每一到晚上下班,李簡終會是風雨無阻的將張寧寧接去到火神廟裡去清修。劉湧靖倒還好說,說話溫和又耐心,凡是不懂的地方總會悉心教導。李簡則恰恰相反,但凡出錯不是陰陽怪氣就是話句裡夾槍帶棒,極盡嘲諷,搞得張寧寧數次都想抽他,不過考慮了一下戰力還是隻能嚥下這口窩囊氣。
如此這樣練習了大概有三天,到週四的晚上,李簡臨到張寧寧下車時塞給了張寧寧一本手抄的內功心法,名喚《和元丹術》。
張寧寧收下這門心法,因受了一晚上李簡的鳥氣,索性也不理這廝,打著哈哈就鑽進了單元門。
回了家,剛一開燈,張寧寧就被嚇了一跳。
只見李玥支了一把椅子坐了,雙手環抱著死死盯著張寧寧,滿臉都是一股名為背叛的怨氣。
“你怎麼在這呢?這個點你不應該在洗澡嗎?”張寧寧尷尬的笑了笑,眼神飄忽不定的往四周尋覓著,小心翼翼的換著拖鞋。
“哼!我就不是今天回來的早,洗澡洗完了,我還真的不知道,你這個小悶騷蹄子,竟然瞞了我這麼久!”
李玥說話恨不得一字一頓,更恨不得把後牙咬碎,滿眼滿心的都是那種被背叛之後露出來的那種無比悲哀的疼痛。
“我什麼時候瞞過你啊!”張寧寧強笑著剛要走出玄關,就被李玥一個眼神逼退了回去。
“你不是說你加班嗎?”李玥儘可能的平靜的說著,但是這平靜瞬間就破功了,“那樓下的那個狗男人是誰?”
“啊,這!”
張寧寧一時間根本想不到一個合理的回答,畢竟她現在所接觸的新圈子完全是一個普通人所不能輕易理解的。
總不能直接說,留下那個人是個會晚上拿劍砍邪祟的修士,這麼說恐怕只會被認為腦子燒壞了。
索性,張寧寧只得苦笑。
李玥從椅子上瞬間彈射起步,雙手緊緊抓著張寧寧的雙肩,聲音從激動瞬間無縫切換成苦口婆心的模式。
“啊!寧寧啊!你要知道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是好東西!你要記住這世界上最愛的,只有媽媽!讓媽媽抱抱!”
“去你大爺,滾!”
張寧寧這下也明白了李玥並不是因為什麼生氣更不是因為背叛,這狗女人單純是因為吃瓜沒吃到面上。假裝生氣的將李玥推開,熟練的將身上的大包小包摔在沙發上,剛想將自己身上的外套也如往常一樣丟在沙發上,但是想著自己外套的兜裡還裝著那份秘籍,就又將衣服緊了緊,沒有立刻脫下來。
這剛有些發愣,李玥就一臉諂媚的蹭了過來。
“喂,寧寧,那個男的誰啊!”
“去去去!”
張寧寧忙從李玥躲開,如今張寧寧行炁已經初具門道,行通七竅,嗅覺已經比前幾日高出不知多少,原來不覺怎樣的洗髮水此刻在鼻中濃香的簡直要死,站一會兒就燻得頭脹。
恰好趁這個時機,張寧寧回到自己的屋裡將衣服脫了下來,小心的放在椅子上,還沒怎麼樣,李玥又追了進來。
“咱倆這麼多年過關係了!透露一點兒嗎?”
李玥直接撲在床上,擺了一個極為妖嬈的姿勢魅惑的說。
張寧寧假裝噁心的噦了一下,將聲音操到沙啞,“大哥何故如此女兒姿態!”
“去你的!”李玥軟綿綿的捶了張寧寧一拳,而後哀怨的嘆了一口氣,“死丫頭片子,女大不由娘啊!嘖嘖嘖!那個男的不會是那個李簡吧!”
李玥雙眼狡黠,彷彿吃定了張寧寧。
“你猜!”張寧寧不接茬,利索的換上了一身睡衣,“我和他,連朋友都算不上!你都不知道他那個人嘴巴有多毒!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如果不挖苦人他就活不了一樣!”
李玥饒有興致地看著張寧寧,兩隻眼睛眯成一條線,“看來果然是那個傢伙!你這麼容易就被他泡到手了?還是你吊上了人家!”
“老衲已經封鎖所愛了!阿彌陀佛!”張寧寧將眼睛閉起來,假裝虔誠的合十手掌。
引來的只有李玥的不屑。
“咦!封心鎖愛!你這話說的佛祖都要流淚了嗎!你不說我就不問了!”
說著人轉身就向門外走去,張寧寧便開始默默地數起數來。
“三二一!”
一還沒有落音,李玥就突然閃現到了門口,“姐妹兒,就真的不能透露一點嗎?”
“不能!”
“算你狠!我不理你了!”
說完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