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剛亮,方瑋琪已是搭車回往海津,蕭寶卷更是不知何時去了。修行一道對自身休息有著嚴格的規律,這天剛亮,城管局的所有特工以及李簡、張繼陽、杜瀟、樊夢等人早早就起了。
在食堂正吃著,忽的特工小王奔了進來,將剛排到視窗的陳誠直接拽了出來。
“陳隊,徐支隊長那邊請你前去協助調查一件命案,大抵與司馬仲壬有關!”
“命案?”陳誠眉頭一皺,“走,帶人去看看!”
“陳隊,用幫忙嗎?”李簡抬了抬手。
陳誠思索片刻,點了點頭,“你們也跟著去吧!沒準能幫上忙!”
杜瀟趕緊扒了幾口飯,“行,我就把張寧寧叫上!帶她多走多看看,沒準能跟得快些!”
“我也去看看!”樊夢忽道。
“樊姑娘,這事與你無關,你也該回去上班了!”張繼陽道。
樊夢哼了一聲,“來都來了,不看看總覺得過不去!”
不多時,神管局的兩輛車開到了司馬仲壬昨夜待過的那間破屋附近。
周圍已經布布好了警戒線,數不清的刑偵人員在裡面進進出出,仔細檢查著現場。
剛一下車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和臟器獨有的氣味。
張寧寧病就沒全好,被強行從床上薅起來,這一路上睡又睡不踏實,一下車聞到這股味道差點兒在車邊吐了。
樊夢也是忍不住的皺眉,用手擋住了鼻子。
走進案發現場,可看到些許零星的碎肉和破布在門裡門外散落著。進了屋子便看到一具殘破的身體倒在地上。
那獸醫的屍身被吃的厲害。
頭蓋骨被掀了去,裡邊的紅白之物吃的只剩殘渣,眼耳口鼻舌的位置只有空空的血洞和極不規則的咬痕,那咬痕一看就是人牙咬出來的。
胸腔大開著,肺葉被扯斷了丟在了一邊,心臟早已被吃了個乾淨,積流的鮮血直接凝固在膈肌上。肝腎都被掏掉吃了,腸子和胃淌了一地。
人膽也在地上,只不過是被踩碎了,裡面的汁液形成一灘,格外的綿粘。
血噴滿了半牆,塗滿了一地,那炕上滿是血跡也分不清是誰的,只知那血流的甚多,將炕上的黃泥都浸透的殷紅。
臟器味和血腥氣將整個屋子填得滿滿當當。
樊夢看著這副模樣,直接轉身出去扶著一棵樹直接哇哇大吐起來,將早飯都直接吐了出來。
張寧寧就更慘了,本來就沒吃什麼東西,被著噁心的連膽汁都吐出了好幾口,整個嘴裡是又苦又澀。
兩個人吐完之後扶著樹已經是站不起身來,一回頭那味道便更重了,又忍不住的回頭乾嘔起來。
陳誠幾人站在現場,看著眼前的情形雖沒如另外兩個一樣嘔吐,也不由得眉頭擰成一股,心裡一陣的噁心。
沒有什麼能比人吃人更能令人感到反感的了。
出了現場,警局的徐隊長已在外等候,旁邊還是有著兩個中年的男人,一個身上剛毅非常,一個身上則是陰風鼎盛。
“陳隊,我們排查過了!這個死者是附近的一個獸醫,昨天晚上突然被人從診所裡擄走!雖然沒有任何的宗教信仰,跟神士教也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兇手鐵定和司馬仲壬脫不了關係!至於屍體是被什麼東西吃的,還得等屍檢結果!”
說著徐隊長拿出了兩個證物袋,一個裡面是狙擊子彈的彈頭,一個裡面則是半截帶血的鐵棒。
陳誠眉頭緊蹙。
基於葉易之前的調查,神士教是吃人的。邪修吃人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問題是吃人是會上癮的,司馬仲壬還是是入室境的頂級修行。到了入室境這般頂級境界很少會出現空虛的感受,而一旦出現空虛之感,通常都很難被滿足。
司馬仲壬若因為吃不到人產生空虛之感,那可不是吃一兩個人解饞,而是瘋狂的尋人去吃。
從剛才屍體的狀態就可以看到,司馬仲壬吃的部分全是人體最精華的,同樣是最精華的那就一定會有良莠之分。這次是一個普通的獸醫,下一次可能就是一個精壯的年輕人,再下一次或許就是妙齡的少女,甚至有可能是正在啼哭的幼童。
簡直思想不得。
“這兩位是?”陳誠看著徐隊長身邊的兩人問道。
“回陳隊,我是這品林山的山神!”氣息剛建的那人道,又指了指旁邊的那個氣息陰風陣陣的說,“這位是這方陰司解引!警便是我們兩個報的!”
張寧寧這時吐的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