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的石質樓梯,臺階已經被千踩萬塔的給磨光了,再加上融化的水……讓石階極其光滑。
因此絕大部分的人都選擇了從另一邊更緩的地方上山頂。
“走啊,怎麼不走了”九霄的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她的身體在我身後緊貼著我,同時頭也伸了過來歪著靠在我的肩膀上看著我。
我也轉過頭看著她,她的鼻息直接打到了我的臉上,帶著狡黠和張揚笑意的嘴角與明亮的紅色眼睛正在看著我:“怎麼,不敢了?”
激將法,我為什麼要中招。
只要我沒有臉,那就沒有人能用道德威脅我。
我對著她直接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就要掙脫她走向另一邊的道路。
但九霄怎麼會放過挑逗另一個自己的機會呢。
她見此直接在背後抱住了另一個自己之間就向石階上跑。
這引起圍觀人員的驚詫,一個1.7米左右的姑娘,居然可以在抱著一個同樣身高的男人在陡峭的石階上跑幾步,這力量和核心可真是厲害。
“你大爺的!”
“我大爺也是你大爺啊,行了走吧,我在你後面看著呢”。
說完九霄把我放了下來,我回頭憤恨地看了她一眼。
但當看到她那搞怪地臉我就生不了氣了。
她的身體年紀是比我大,但心理年紀還小,她還是那個在街頭,透過張揚和狂傲偽裝自己來避免被欺負和被再次拋棄的小姑娘,她在處理事件上成熟不假,但內心上缺陷也是真的。
雖然在瑟利姆這個明確有著一百多年的額……社會人眼裡,我也好不到哪去。
感應到我想法的九霄想要本能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她也和麵前的另一個自己一樣,討厭太過了解自己的……自己。
……
因為太瞭解了,瑟利姆感應著另外兩個自己的內心活動,同時聯想到,那種真心實意的關切和校準反而讓人受不了,這殺傷力可比一個陌生人的突然關係還要大。
畢竟因為他們兩個從小到大的很多事情都是靠時間和麻痺來撫慰自己的內心的,畢竟他們兩個的生活環境不同於其他的自己。
希兒,幽蘭戴爾和格雷修小的時候在怎麼找,那也是有人關愛著她們,支撐著她們的,因此她們有可以暫避的心靈安全屋。
她們是慘,但從被收養的環境來看,她們都是屬於家境優渥的,希兒生活和孤兒院和幽蘭戴爾的孤兒院不是特別好的,但基本物資絕對不缺。
而格雷修雖在末日,但她也是什麼都不會缺的,而來自其他人真心實意的愛,又在很大程度上填補了她們缺失父母情感。
也正因如此,即便她們也是很早早就離開了那種環境,但幼年充足的愛滋養的信念沒有讓她們長歪。
但,唯獨他們兩個和大多數社會邊緣人和底層人一樣,什麼都沒有。
一個要和其他人搶東西來飽腹,一個不用搶,但需要看臉色來博得上上一輩的施捨。
因此九霄比另一個自己強的地方在於,她更自信,更強勢,她會主動尋找一切的機會來改變自己,因此她才能依靠並不太成熟的心智兩次,不,三次拯救世界。
九霄就是一個典型的“野孩子”,野蠻,不講理,一定程度的道德真空,但卻有頑強的生命力與極強的主觀能動性,就算沒有當年的奇特經歷成為救世主,那她也會自我尋找出路,最後度過不錯的一生。
而另一個自己,則必須有一點點的外力介入來給他一些幫助,並還要在給一個明確的方向後,他才會開始行動並激發他的潛力。
但在沒有外力,沒有目標的時候,他就像現在這樣,
放空大腦,降低智商,要不是都是自己,而且也見過他發狠的時候,不然絕對看不出來他的本事。
一個典型的“老實人”,長輩沒有時間管,學校懶得管,於是一起抹殺了他的主觀能動性,然後在能工作的歲數後,不顧其他孱弱的身體就直接丟到了社會上。
不過,可能也正是這些苦難造就了他們兩個不亞於幽蘭戴爾等人的堅強意念外和,還誕生了比她們更強的損失接受能力,因此二人都幹出了各自的“偉業”……
當初要是沒有神城醫藥的折磨體驗等外部因素外,那就算他有虛境,那他的一生大機率也只是個只能餬口的空心人,畢竟個人的主觀能動性確實無法解決問題,但沒有的話那隻會更糟糕。
而這種人,瑟利姆見的多了,畢竟在末日時期的物資極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