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老是想著讓別人去主動拯救自己,但我從來沒有想過。
就以前自己那樣子,我現在的自己都不想拯救自己,這更何況外人呢?
而且全埋怨過往也是不行的,畢竟不管你的過去是如何的,只要時間一長,那些問題,就都成了個人自身的問題了。
不管在那個世界,都是個這樣子的。
發生在你身上的悲劇也好,喜劇也罷,有時候這些事情的源頭,在事情發生之前,你和它沒有一點因果關係。
而它之所以會發生在你身上,沒有什麼那麼多玄之又玄的理論。
單純就只是因為你當時恰好趕上了。
……
喝光最後一瓶加熱可樂後,我站起身本能的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這動作讓突然讓我啞然一笑,律者形態的衣服,防護你可以說能力不行,但髒是不可能的。
之後我拿起大劍,走進了終焉之繭內部。
此時終焉之繭裡面已經不是原先的樣子了。
而且我剛進來就發現了,琪亞娜的支配人偶,她的人偶的心臟有一個被炸開的空洞,但沒見支配核心。
……
我把人偶翻了個面,背後沒有聖痕……
看來她也成為理想種了。
再往前走,我看到了崩壞意志。
來吧,輪到咱們兩個算賬了。
陰了我那麼多次,老子說,要把你剁成臊子
……
……
……
奧拓站在一片花海和荒漠的交界處,默默的看著不遠處的彼岸上,已經具象化的[樹]。
這裡,是無數個他的命運結束之地。
只要自己一旦離開花海,踏入荒漠。
那將有來自其他世界線或平行宇宙中無數個失敗了的自己,為了爭奪拯救自己的卡蓮,而向著自己發起攻擊。
最後自己的敵人居然是無數個失敗了的自己。
他現在是可以出去,但……之後呢?
整個[枝杈]已經開始結束了,就算自己成功了,卡蓮復活了。
但讓她活在這麼一個扭曲和註定要被毀滅的世界裡。
這可不是奧拓想見到的,更何況卡蓮,也是那具[屍體]的收集目標。
這也是他明明藉助,算計侵律,欺騙識律,背叛了琪亞娜後抵達了這裡,但至今都沒有行動的原因。
他想要在新世界裡,給卡蓮完整的一生。
在原計劃裡,他以為成為偽侵律的識律或琪亞娜都可以做到這點。
但他遠遠低估了現實情況,虛數之樹已經明確要用一個,有這無限的世界的主[枝杈]為代價,來讓那具[屍體]消失。
而侵律的力量,居然真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無視空間,時間等等。
哪怕世間的一切都沒了,侵律的那股力量依舊可以存在。
畢竟你沒辦法毀滅一個壓根就不存在的東西。
就像一個全能的神,無法創造一個祂自己都無法舉起的石頭一樣。
“奧拓主教,你可真是好算計”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奧拓回身看去,來人十分狼狽且熟悉,但這不重要,他看到了重點,那個金色的光環。
這就是某些註定大機率會發生的事情嗎?
有無數和自己相似的個體大機率會來到這裡。
也會有無數和琪亞娜的相似的個體戰勝崩壞。
雖然他不是琪亞娜本人,但“琪亞娜”又不具體,對一個大機率的會發生的[命運]事件而言。
[琪亞娜]這個定義,就像童話故事裡的勇者一樣。
不是拔出勇者之劍的人是勇者,而是打敗了魔王的人,才是勇者。
所以,但現在的他,何嘗又不是另一種特殊的“琪亞娜”呢?
這個有序且混沌的世界,每當他以為沒活時,就能整給他出一些,他到死想象不到的命運軌跡,就比如上次此景觀測到的某個搞笑世界泡裡,另一個自己和瓦爾特女裝搞出道偶像……
“看來你很意外啊,意外什麼?”
有了新計劃的奧拓回頭再次看著遠處,不喜不悲的說:“我沒想到你會用琪亞娜的身體來到這裡”。
難怪特斯拉每次都想懟他。
這是我能選擇的嗎?
真是的。
我一瘸一拐走到了奧拓的側後方,順便擬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