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和dari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心臟幾乎停滯，空氣中的沉默沉重得像一塊石頭壓在胸口。他們的目光緊盯著門口的女人。儘管她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熟悉的眉眼卻讓他們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
“柳……柳若水的媽媽？”李濤聲音顫抖地問，喉嚨幹得像是灌滿了沙子。
女人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複雜而平靜：“是我。很抱歉，我不得不這樣做。”
dari幾乎驚得站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會在這？你為什麼要……？”
柳若水的媽媽抬起手，示意他冷靜下來。她走到房間中央，將手中的銅鏡放在桌子上，那銅鏡泛著詭異的微光，似乎是這房間中一切異常的源頭。
“你們恐怕早就應該懷疑了吧？事情從一開始就不正常。”她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得讓人不寒而慄，“從柳若水去世後，一切都是我的局。”
李濤的心猛然一跳，呼吸變得急促：“你的局？什麼意思？”
柳若水媽媽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字面意思。你們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中國。”
她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敲在李濤和dari的腦袋上。他們的思緒一片混亂，試圖拼湊出一條清晰的邏輯線，但卻越想越亂。
“什麼叫沒有離開中國？”dari咬牙問，臉上的肌肉因緊張而繃緊，“我們明明坐上了飛往曼谷的飛機！我們去了泰國！”
柳若水媽媽冷冷一笑，眼神中帶著一抹憐憫：“你們的確上了飛機，但那只是表面現象。從你們登機的那一刻起，你們已經……死了。”
“死了？”李濤幾乎跳了起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們怎麼可能死了？！”
柳若水媽媽輕輕嘆了口氣，緩緩道：“嚴格來說，是靈魂被抽離。你們踏上飛機的那一刻，已經被引入了一個偽造的世界，一個假象，或者說，是我為你們編織的局。”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個世界分為三個層次——現實世界、鏡面世界，以及你們掉進去的迷霧世界。現實世界的人死後，靈魂會進入鏡面世界，在那裡繼續‘生活’。而你們……偏偏掉進了迷霧世界，那是個‘bug’。一個原本不應該存在的地方。”
李濤的腦袋嗡嗡作響，他難以置信地搖頭：“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現實世界，鏡面世界……我們根本就不明白！”
“你不需要完全明白，只要知道，這一切都是因柳若水而起。”柳若水媽媽的語氣變得低沉，“柳若水死後，我不甘心。作為她的母親，我無法接受她就這樣離開。所以，我找到了一個方法……讓她回來。”
dari忍不住吼道：“你什麼意思？”
柳若水媽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鏡面世界的人可以被召回，前提是找到一個替代品。而你們，就是最合適的犧牲品。”
這句話像冰冷的刀鋒，刺入李濤和dari的胸口。他們都怔住了，空氣似乎凝固了片刻。
“你早就計劃好了？”李濤咬著牙問，聲音因憤怒而發顫，“你從一開始就把我們當成了……替代品？”
柳若水媽媽沒有迴避他的目光，點了點頭：“是的。你們的生命，換回柳若水，這是我的計劃。”
“可你為什麼不直接動手？”dari猛地拍桌，怒火難以抑制，“如果你那麼厲害，為什麼不直接解決問題？”
“因為邪靈並不是簡單的存在。”柳若水媽媽直視著他，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漠，“它有智慧，有耐性。我需要創造一個假象，吸引它上鉤。而且，這種秘術需要交換，我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用你們的兩條命，換回柳若水和na的靈魂，原本是一樁很划算的交易。”
“可是我們掉進了迷霧世界。”李濤冷冷地接上她的話，終於明白了她的隱含之意，“你沒有算到這一點。”
“沒錯，”柳若水媽媽的表情有些複雜，“你們的‘好運’超出了我的計劃。迷霧世界是一個意外，一個連我都無法完全掌控的地方。你們在那裡打破了契約鏡子，用自己的血簽下了某種不可逆的契約。”
“契約？什麼契約？”dari驚愕地問。
“你們的靈魂被迷霧世界承認了。”柳若水媽媽緩緩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無法掩飾的無奈，“迷霧世界是個灰色地帶，不屬於任何一界。進入迷霧世界的人，既無法歸屬於現實世界，也無法被鏡面世界完全接受。你們已經不再是完整的‘人’了。”
李濤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