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柳黎坐在後座的中間,微微挑眉,“你怎麼來了?”
他偏過頭,看著坐在左邊的龍嬋,小小一隻,蜷縮在位置上。
“我,我......”
龍嬋嚅囁了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
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又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開始在上邊猛然衝擊。
【小飛娥】:“因為我爸爸說他還要在十一區有事,我只能待在酒店裡自己玩自己的,很無聊。”
【小飛娥】:“所以我說我去你家住,反正好像是在澹臺家,我爸爸就同意了。”
【小飛娥】:“對了,偷偷告訴你,我爸爸和澹臺誠叔叔以前是戰友,龍家和澹臺家都是軍隊出身的世家,關係老好了。”
【小飛娥】:“我最親愛的師父父,你不會不要你可愛的徒兒吧~”
手機裡邊的龍嬋膩歪得要死,雖然沒有聲音,不過單看文字,就能感受到她那種嗲嗲的感覺。
不過再看一眼旁邊的白色糰子。
嗯。
又縮起來了,怎麼看都不像是能說出這些話的人。
“行。”
柳黎點頭,看著龍嬋。
龍嬋依舊和最開始一樣,用厚厚的白色頭髮遮蓋著自己的臉,將整個身子都變成一個糰子。
而在這個白色糰子的一邊,一隻素白的手掌微微探出來。
在手背之上,還有一個心契在輕輕地閃爍著。
“......”
似乎注意到了柳黎的視線,龍嬋將那隻手輕輕地再湊近了柳黎些許。
柳黎似乎有些明白了,試探地問道:“要不,籤個心契先?這樣你也不用一直打字了。”
噔!
龍嬋那小小的手立馬豎起了大拇指,然後抓住了柳黎的手。
這個時候,她倒是不害羞了。
她將手機揣在懷裡,耐心地感受著,和柳黎建立著屬於他們兩人的聯絡。
聽心契。
和其他人相比,在【忘川河】混過的龍嬋更懂規矩。
所以她只給了一個極其保守的心契,害怕柳黎生氣。
柳黎感受著心契之中那股淡淡的聯絡,輕輕地溝通著:“小飛娥?”
“唔......你好......”
從手背處,傳來了龍嬋的聲音,只傳達到了柳黎的耳中,軟軟糯糯,小心翼翼,和麵對面的時候完全沒區別。
龍嬋只說了一句,就又從懷裡拿出了手機:“不行不行,根本不行啊師父,我還是說不出話,還是打字好哇!”
“......”
柳黎還沒能說什麼,副駕駛的門被開啟,澹臺玥琦懶懶散散地躺了進來,靠在靠椅上。
“還好你們都沒走啊,不然我只有開個傳送陣回去了。”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蜷縮著,繼續睡覺。
“老師?你怎麼過來了?”柳黎問道,“你不是和澹臺誠在一起嗎?”
“他?哦,他要和你大姨談什麼合作,聽不懂,走了。”
“......”
“小謐語,愣著幹嘛,發車啊,我要趕著回去研究課題呢。”
澹臺玥琦拍了拍一邊還在偷聽對話的莫謐語,聲音怏怏地說道。
而莫謐語也回過神來,連連點頭。
隨後一頓操作,帶著眾人揚長而去。
............
回到澹臺家之後,幫龍嬋安頓好後,再和幾個師姐打了招呼,柳黎感覺精神有些疲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羽黑也像柳黎的影子一般,如影隨形地跟著他。
“羽黑。”
“我在。”
聽到羽黑如同人機一般的回答,柳黎偏過了頭。
他看著羽黑那如同人偶一般精緻的身形,嘆了口氣,隨後問道:“你以前是不是見過我?”
“......嗯。”
“多久之前?幾年前?”柳黎湊近了羽黑些許,似乎想要從她的眸子之中看見什麼,卻只能看見一片虛無,“還是說,四百年前?”
“幾年前。”
羽黑輕輕回答著。
“別糊弄我了,今天經歷的事情,可不是簡單幾句可以說明白的。”
柳黎坐在床邊,低著腦袋說道,“我的老祖柳一是我的奴僕?你們認識柳一,認識過去的我?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