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黎人麻了。
當渡人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任務。
不過柳黎一直都是一個恪守原則的人。
“抱歉，我不提供此類服務。”柳黎推了推貓爪子，小貓搖頭，“哪怕你給出了我完全無法拒絕的報酬。
正如你想要清靜的生活，我也想要，我可不想因為假扮你的男朋友而出名然後被逼上風口浪尖。
而且......算了。”
他沒能說下去。
因為唐清允等人的存在，他對親密關係有著本能的排斥，哪怕只是假扮的。
而澹臺瑺瑤看著柳黎，頓了頓，也沒能說什麼。
空氣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點點頭：“你說得沒錯，是我欠考慮了，那這次委託就算了吧。”
“......”
“那下次去噬界，我再聯絡你。”
“好。”柳黎倒是沒有反對，點點頭，“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柳黎的眸子逐漸隱去，星布丁重新拿回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她搖搖尾巴，看著面前的那個雌性人類，慵懶地拉伸了下身子，逐漸消失在空氣之中。
直到星布丁離開之後，白悅檸才扭頭看著古井無波的澹臺瑺瑤：“大師姐，好像搞砸了......”
“嗯。”澹臺瑺瑤點頭，“看來又得去噬界了，學院待著，我不舒服。”
“哦......”
白悅檸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應著。
她理解澹臺瑺瑤的想法，只要大師姐在現世，那麼就會有數不清的狂蜂浪蝶蜂擁而至，對於別人來說避之不及的噬界，反而是大師姐的避難所。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也很少見到大師姐。
要不是她告訴澹臺瑺瑤柳黎的事情，澹臺瑺瑤也不會特意回來一趟了。
“要不大師姐，我再給你找個其他的工具人？”
“......算了。”澹臺瑺瑤搖頭，“我不喜歡。”
“啊？那柳黎......壞了，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大師姐不會把我滅口吧？”
白悅檸有些驚恐地捂住嘴，眨巴著烏黑的眸子看著冰冷的澹臺瑺瑤，一臉無辜。
澹臺瑺瑤緩緩側頭，用清冷的眸子看著她：“別想多了，我不喜歡他。”
“那你為什麼想讓他假扮你男朋友，仔細想想這一點也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他很好用。”
澹臺瑺瑤低眉，目光之中似乎閃爍出了點點佔有慾，“我需要這樣一個渡人和我長期保持合作，最好是永久保持合作。
而且他的任務完成率是百分之百，我相信他能完美地完成任何任務。
雖然你的計劃沒能成功，但是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她看著自己白皙手背上那閃爍著的心契，目光閃爍。
“哦~”
白悅檸懶洋洋地拖長尾音，滿是陰陽怪氣。
瞧你那拿到心契就寶貴的樣，還說不喜歡？
古靈精怪的小師妹覺得，她已經把大師姐看得透透的了，不過現在還需要試探一下。
“大師姐啊。”白悅檸嘻嘻哈哈地湊到澹臺瑺瑤的身邊，“明天學院有比賽哦，要不要去看啊？”
“沒意思。”
“可是柳黎也會去看啊，剛剛他不是都說了嗎？”白悅檸嘟著嘴，眸子卻觀察著澹臺瑺瑤的神色。
澹臺瑺瑤的眉頭不經意抬了一下，隨後還是搖搖頭：“學院人太多了，不去。”
“可是明天和柳黎簽了同心契的那幾個人也會比賽誒。”白悅檸似乎是不經意說起，“柳黎昨天和他們斷了心契，也不知道明天的比賽會發揮得怎麼樣。
真不值當，柳黎居然為了輔助那幾個人放棄了好幾年的渡人工作呢......”
“那就......去看看吧。”澹臺瑺瑤的目光變得有些冰冷，甚至有些怨氣蘊藏其中。
她微微抬頭，偏又看見了白悅檸擠眉弄眼那樣，不由得微微蹙眉偏過頭去：“老師也會去？”
“當然，每次大考她都在，你知道的，她最近沉迷於研究噬界生態，想找個新徒弟和她一起，所以在物色人才呢。”
白悅檸懶洋洋地說道，“畢竟我們幾個都只會打打殺殺，搞學術研究什麼的，完全不行呢~”
“......正好，我有事情找老師，順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