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黎見過很多,也體會過很多。
雖然人類世界他知之甚少,但是對於噬界他卻瞭解良多。
他知道,除了只知道瘋狂攻擊的噬界生物以外,其餘的噬界生物依舊擁有著自己的社會體系。
所以,柳黎覺得噬界生物還是能溝通的,並且利用琉璃貓成功實現了溝通。
至少大家都還是正常的。
但是......
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柳黎看著讓自己去掐她脖子的羽蕙,不由得朝著後邊微微退了兩步:“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羽蕙輕輕地湊近,那馥郁的吐息清晰地傳到了柳黎的面門之上,“要麼,你成為本尊的家人,屬於本尊。
要麼,本尊成為你的家人,屬於你。
就像琉璃貓一樣,永遠在你的身邊,成為你的......
一、部、分。”
她的眼神迷離,勾住了柳黎的脖子,微微低首,用拉絲的眼神輕輕地纏繞著他。
兩人的臉距離極近,柳黎甚至能看見她光滑臉蛋上邊沾染的點點灰塵。
柳黎又退了一步。
而羽蕙就又跟著進了一步。
又退。
又進。
直到柳黎被身後的床絆倒,被羽蕙壓在床上,兩人的身體疊在一起。
“羽蕙,我想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我覺得......人與人之間,應該擁有更加健康的關係。
誰都不屬於誰,而是獨立的個體......”
“健康的關係固然美好。”羽蕙趴在他的身上,埋在他的脖間深深呼吸,“但是這種永遠和你繫結在一起的感覺讓本尊更加迷戀。
你以為你能再次甩下本尊嗎?本尊既然找到你,就不會讓你再跑掉了。
你離開本尊,就算把人類世界踏平,本尊也會把你重新接回來的。”
“......”
“來吧,奴役本尊吧。”
羽蕙按住柳黎的手,輕輕地藉著他的手將脖間的項圈釦死,而她的眼神也變得越發痴迷,“這個項圈,你也許感受到了,會影響心智。
會讓被箍住的人越發喜歡上為她戴上項圈的人,既然你不喜歡,那由你為本尊戴上,也是一樣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喜歡自由,不想屬於本尊,本尊理解,因為你一向如此。”
羽蕙輕輕地撫摸著柳黎的臉,語氣溫柔纏綿,如同愛人的低語,“你是自由的,熱愛自由的。
但是本尊無所謂,所以,換本尊來。”
她的聲音透著瘋狂,卻又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謙卑,被刻在骨子裡,也就在柳黎的面前才透出了些許來。
柳黎看著美豔不可方物卻又充滿執念的她,如此病嬌而又癲狂的狀態讓柳黎想要說一些怒罵而出的狠話,卻又遲遲說不出口。
最後只得化作一聲嘆息。
柳黎翻過身,把羽蕙壓在身下,替她理了理已經變得有些雜亂的衣服,隨後從床上站了起來,眼神複雜地看著癱軟在床上的她。
“我不懂。”
“你當然不懂,也許你會懂,也許你永遠不會懂,但是這些都不重要。”
羽蕙輕輕地撫摸著脖子上的項圈,遲遲地笑著,像是壞掉了一般。
柳黎又嘆息了一聲,又覺得自己迷茫了起來,最後只得說一句:“我走了,回家處理好一切我會回來的,到時候再好好聊聊吧。
我現在很亂。”
他轉過身,化作一隻純白的琉璃貓,僅僅一瞬就離開了房間之中。
羽蕙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只是指她的實力,更是指她那種難以抗拒的魅力以及全心全意為自己好的樣子。
再被她壓一會兒,柳黎覺得今天他恐怕就清白不保,要入贅噬界當贅婿了。
......雖然可能也還不錯?
見柳黎離開,羽蕙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身後的翅膀微微前傾,朝前抱去,彷彿在擁抱著什麼。
“別抱了主上大人,人都走了,人都跑遠了~”
慵懶的聲音從門口的位置響起,羽白捏著自己黝黑的翅膀,似笑非笑地看著床上躺著的羽蕙。
羽蕙鬆開翅膀,看著羽白:“阿白啊......阿黑出發了嗎?”
“一直出發著呢。”
羽白捻著自己翅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