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
李神棍閃爍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張狂生一會,微笑道:“先生到此迎客,想必是早已知曉我會前來呀。”那笑容裡似藏著幾分深意,讓人捉摸不透。
張狂生負手傲立,神色淡然,只是微微抬眸,瞥了李神棍一眼,語氣清冷道:“哼,你那點行蹤,我又怎會不知。今日來此,所為何事,你且直說,莫要拐彎抹角。”
李神棍乾笑兩聲,上前一步道:“先生果然快人快語,那我便也不兜圈子了。聽聞先生手中有一寶物,我這心裡好奇得很,特來一探究竟吶。”
張狂生冷笑一聲:“寶物?哼,你倒是訊息靈通,只是這寶物與你又有何相干,莫不是想打什麼歪主意?”
李神棍忙擺手,陪笑道:“哪能啊,我不過就是想見識見識,開開眼界罷了,先生可莫要誤會了。”
張狂生卻依舊一臉淡漠,目光如電,彷彿要將李神棍的心思看穿一般。
“李長老,莫要再與他多費口舌了,瞧他這副傲慢的樣子,咱何必這般低聲下氣。那寶物咱若想要,憑咱的手段,還怕弄不到手不成?”鐵大嘴擼起袖子,露出粗壯的胳膊,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張狂生眉頭一皺,眼中寒芒閃過,冷哼道:“就憑你們,也敢口出狂言?莫不是嫌命長了,敢在我張狂生面前撒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李神棍趕忙呵斥鐵大嘴:“住嘴!休得胡言亂語,壞了我的事兒。”又轉頭向張狂生賠笑道,“先生莫氣,我這兄弟就是個莽撞性子,不會說話,還望先生海涵吶。我等今日確無惡意,只是誠心來與先生聊聊那寶物之事。”
張狂生卻只是冷笑,並不搭話。
身後一個聲音響起道:“張兄好大的口氣啊!那就讓我秦長技來會會你,看看你是否真有那狂妄的本事。”話音未落,秦長技已一個箭步躍出,穩穩落在場中,手持一把長刀,刀身泛著寒芒,在陽光下折射出凜凜殺意。
張狂生微微眯眼,看向來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呵,我當是誰,原來是你秦長技。想找不痛快,那我便成全你,今日就讓你知道,這張狂生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秦長技冷哼一聲,腳下猛地一跺,身形如電般朝著張狂生衝去,手中長刀高高舉起,猛地劈下。
張狂生身形一閃,便輕巧地避開了秦長技這勢大力沉的一刀。只見他雙刀交叉,在身前劃過一道寒光,發出“噌”的一聲脆響,隨後腳步輕點,整個人如鬼魅般欺身而上。
雙刀揮舞,左刀似靈蛇出洞,直刺秦長技咽喉要害,右刀則如猛豹撲食,朝著對方腰間橫斬而去,刀風凜冽,攻勢迅猛且刁鑽。
這秦長技正是曾經被洛清漣追殺的七情公子之父。
張狂生冷笑道:“你的兒子都不是我義女的對手,就憑你,又能奈我何?今日竟還敢主動來挑釁,真是自不量力!”手中雙刀舞得更快了,刀光霍霍,化作一片密不透風的光影,朝著秦長技周身籠罩而去,每一刀都帶著凜冽的勁道,似要將秦長技身上的氣勢狠狠壓下。
秦長技聞言臉色一沉,怒喝道:“休得張狂!我兒之事暫且不論,今日我便要與你好好清算一番,讓你知道我秦長技的厲害!”長刀猛地一揮,盪開了張狂生攻來的雙刀,緊接著腳下步伐變幻,反守為攻,長刀帶起陣陣凌厲的勁風,朝著張狂生接連砍去,一時間,兩人打得難解難分,刀光劍影交錯,勁氣四溢,周圍的人都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以防被這激戰的餘波波及。
鐵大嘴欲欲躍試道:“李長老,咱們上不上?”
李神棍眉頭微皺,抬手攔住了鐵大嘴,沉聲道:“莫急,且看看情況再說。秦長技的本事你我皆知,張狂生也絕非泛泛之輩,此時貿然加入,怕打亂了秦長技的節奏,反倒不美。”
鐵大嘴雖心急難耐,但也知曉李神棍所言有理,只能按捺住性子,站在一旁,可那躍躍欲試的神情卻依舊掛在臉上,時刻準備著聽令而動。
見秦長技中了一刀,李神棍暗叫一聲厲害,心中不由對張狂生多了幾分忌憚。那一刀劃開秦長技的衣衫,帶出一道血痕,秦長技雖咬牙強撐,攻勢卻也因此緩了一緩。
李神棍深知再這般下去,秦長技怕是要吃大虧,當下不再猶豫,朝鐵大嘴使了個眼色,低聲道:“上吧,不能讓秦長技獨自應對了。”率先抽出腰間軟鞭,身形一晃,朝著張狂生所在方位撲了過去,軟鞭在空中甩出“啪啪”聲響。
鐵大嘴見狀,更是興奮,大喝一聲,舉起手中的狼牙棒,虎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