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鎮外的一處小樹林。
沐瀾溪與西域密宗四大狂僧相對而立,他們分別是狂影、狂刃、狂雷、狂沙。四人皆身著僧袍,神色肅穆,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周身似有一股別樣的氣場散發開來。
狂影率先開口,聲如洪鐘:“沐瀾溪,你既知曉我等身份,便該明白今日之事,你若乖乖交出那秘籍,我等可放你一條生路,莫要做那無謂的掙扎,徒增傷亡。”
沐瀾溪眉頭微皺,目光在四人身上一一掃過,清冷回道:“哼,你們西域密宗好生霸道,那秘籍本就與你們毫無瓜葛,憑什麼讓我交出來?想要,便憑本事來取,莫要在此處大放厥詞。”
狂刃冷哼一聲,向前踏出一步,沉聲道:“施主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我等奉密宗之命前來,那秘籍關乎重大,斷不能落入他人之手,你若執迷不悟,休怪我等出手狠辣。”
狂雷和狂沙也跟著上前,四人呈四角之勢,隱隱將沐瀾溪圍在中間,那架勢,似是隨時都會發動凌厲的攻勢。
沐瀾溪卻面無懼色,手按劍柄,暗暗運氣。畢竟《玄功秘訣》在牛大力身上嘛!她心裡想著,這幾個西域密宗的僧人,空口白牙就想討要秘籍,卻找錯了人,自己可不會平白無故背這黑鍋,任他們拿捏。
沐瀾溪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高聲道:“幾位高僧,你們怕是找錯了主兒,那《玄功秘訣》可不在我這兒,你們莫要胡攪蠻纏,即便要爭要搶,也該去找那正主兒才是,在我這兒白費力氣,徒惹人笑話。”
狂影臉色一沉,喝道:“休要狡辯,我等得到訊息,那秘籍與你脫不了干係,你若不交出,便是與我西域密宗為敵,今日定不會輕易放過你。”手中禪杖往地上一跺,震得地面都微微一顫,一股雄渾的內力自杖身蔓延開來。
狂刃、狂雷、狂沙也齊聲低喝,四人同時運轉內力,身上僧袍鼓盪,氣勢越發驚人,大有即刻便要動手的架勢。
沐瀾溪也不甘示弱,拔劍出鞘,劍身寒光凜冽,她目光堅定,身形輕盈一轉,擺好防禦的架勢,口中回應道:“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想動手就來吧,我沐瀾溪可不會怕了你們,哪怕拼盡全力,也定要讓你們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此刻,四大狂僧心中凜然,他們四人雖一招未出,其實已發動了最強大的攻勢,聯手催發體內先天真氣,只見四人周邊隱隱泛起奇異的光暈,光芒流轉間似有陣陣無形的力量朝著沐瀾溪洶湧而去。那力量仿若實質,所過之處,地上的落葉被卷得漫天飛舞,周邊的樹枝也被壓得“嘎吱”作響,彷彿不堪重負。
沐瀾溪頓感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幾分,可她咬著牙,手中長劍一揮,挽出幾朵劍花,在身前形成一道劍氣屏障,試圖抵擋那洶湧而至的先天真氣。
然而,那四大狂僧的先天真氣匯聚一處,威力著實驚人,如排山倒海般不斷衝擊著沐瀾溪的劍氣屏障,屏障上漸漸出現了絲絲裂痕,似是隨時都會破碎開來。
沐瀾溪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卻依舊不肯放棄,暗自傾盡全身功力去穩固那屏障,心中想著,絕不能就這麼輕易被他們擊潰,哪怕只有一絲生機,也要奮力抗爭到底。
四大狂僧眼見沐瀾溪仍靜守原處,心中暗怒,狂影率先發難,身形一晃,瞬間欺近,手中禪杖裹挾烈烈風聲,當頭朝沐瀾溪砸下,大有一擊就將她砸入地底之勢。
沐瀾溪美目一凜,側身一閃,輕鬆避開這凌厲一擊,手中長劍順勢沿著禪杖劍身一抹,試圖絞下狂影幾根手指。狂影反應也是極快,猛地撤回禪杖,往後躍開數步。
狂刃冷哼一聲,瞅準空當,自腰間抽出一對短刃,刃光霍霍,如兩道閃電,直刺沐瀾溪咽喉與心窩,攻勢又快又狠,嘴裡還喝道:“看你能躲到幾時!”
沐瀾溪柳眉倒豎,長劍一橫,“叮叮”兩聲脆響,精準地格開短刃,借力一個翻身,拉開距離。可還沒等她站穩腳跟,狂雷、狂沙齊聲暴喝,聯手出招,狂雷雙掌拍出,掌心雷音滾滾,帶起雄渾內力;狂沙則揮舞佛珠,佛珠仿若鋼鞭,抽向沐瀾溪周身要害。
沐瀾溪深陷重圍,壓力陡增,卻毫無懼色,運轉周身真氣,長劍周身泛起微光,施展出精妙劍招,於四人的狂攻間左支右絀、艱難抵擋,腳下土地被勁風與內力攪得塵土飛揚,周遭樹木也被波及,枝葉簌簌而落。
“叮!”沐瀾溪持劍沖天而起,藉著方才抵擋四人攻勢的反彈之力,身形如飛燕掠空,瞬間拔高數丈。她白衣烈烈,髮絲飛揚,在半空之中穩住身形,恰似凌霜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