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
過了許久,蘭陵兒道:“先別談咱們的事情。玉城,你把那位林姑娘的故事,仔仔細細地講給我聽聽唄,我心裡實在好奇得很呀。”
白玉城說道:“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一些了嘛,那林姑娘的事兒啊,說來也是挺波折的呢,你確定要現在聽呀?”
蘭陵兒道:“哎呀,當然要聽呀,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講講唄,我都等不及了呢。”
白玉城澀聲說道:“好吧,那我便再同你講講。那林姑娘本出身於書香門第,自幼聰慧過人,琴棋書畫那是樣樣精通,原本生活也是順遂無憂的,可誰能想到……”說到這兒,微微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一絲惋惜之色,似乎回憶起了那些令人嘆息的過往。
蘭陵兒道:“上一代的怨恨是不該連累下一代的,那林姑娘何其無辜呀,就這麼被捲入那些是是非非當中,原本美好的生活全被打亂了,想想都讓人心疼呢。玉城,後來又怎樣了呀,你快接著往下說呀。”
白玉城輕輕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是啊,她確實無辜。後來啊,家族遭難,她被迫流落江湖,一路上吃了不少苦頭,可即便如此,她也從未丟了那份骨子裡的善良與堅韌呢。”
蘭陵兒道:“我還想問你,你今後準備上哪兒?”
白玉城茫然道:“我……我還沒想好呢,這江湖如此之大,我也不知道該去往何處才好,只覺得走到哪兒算哪兒吧,或許哪天遇到個能讓我停下腳步的地方,便安定下來了。”
蘭陵兒道:“哎呀,那怎麼行呀,總要有個打算才是呢。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咱們結伴同行也好有個照應,而且這一路上說不定還能遇到不少有意思的事兒呢。”
白玉城垂頭道:“陵姐,這樣不太好吧,我怕會給你添太多麻煩呀,你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一個人習慣了,隨意漂泊倒也自在些呢。”
蘭陵兒心裡想道:“哼,這個呆子,怎麼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呢,我不過是想和他多相處相處,他倒好,還怕給我添麻煩,真是榆木疙瘩一塊呀。”心裡雖這般埋怨著,可面上還是帶著笑意,想著要再勸勸白玉城,可不能就這麼讓他拒絕了自己的提議。
白玉城說道:“陵姐,你沒有別的再要問我了吧?我……我這會兒心裡挺亂的,想一個人靜一靜呢。”
蘭陵兒說道:“哎呀,玉城,我這還有好些話想問你呢,你怎麼就急著要躲開呀。罷了罷了,你若想靜一靜,那我便先不打擾你了,只是你可別想太久,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呢。”
半個時辰後,白玉城說道:“陵姐,只要你不嫌棄我累贅,那……那我便與你結伴同行吧,往後的路還長,有你在,我心裡也踏實些。”
蘭陵兒噗嗤笑道:“哎呀,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呀,什麼累贅不累贅的,有你陪著才有意思呢,咱們這就出發,往後可得好好闖蕩闖蕩這江湖咯。”
她不敢想像,李青瓶回到峨嵋派會怎樣的誣衊她和白玉城!一想到這兒,蘭陵兒原本明媚的笑容瞬間消失,眉頭緊緊皺起,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她在河邊來回踱步,嘴裡喃喃自語道:“那李青瓶向來心思狹隘,又對玉城存著別樣心思,這次吃了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萬一她回了峨嵋派添油加醋亂說一通,那可如何是好呀,這名聲要是壞了,往後在這江湖上行走都得多生事端呢。”
白玉城見蘭陵兒這般模樣,趕忙上前安慰道:“陵姐,你別太擔心了,咱們行得正坐得端,就算她亂說,旁人也未必會信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了。”可儘管如此,蘭陵兒心裡的那團陰雲卻依舊難以消散。
日已西斜,晚霞如血。那絢爛的色彩將天邊染得一片通紅,倒映在河面上,波光粼粼中也透著幾分血色的悽美。蘭陵兒和白玉城靜靜地站在河邊,望著這如詩如畫卻又帶著些許肅殺之意的景象,一時都陷入了沉思。
蘭陵兒輕聲嘆道:“這般美景,卻總讓人心裡莫名有些不安呢,也不知往後咱們要面對的,會是怎樣的風風雨雨呀。”
白玉城微微點頭,附和道:“是啊,不過不管怎樣,我都會陪著陵姐一起應對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彷彿在這晚霞的映照下立下了無聲的誓言。
忽聽得有人喝道:“小畜生,給我站住!”
來人竟是李青瓶的父親李宏波,也是白玉城在逍遙派的師伯。只見他一臉怒容,身形幾個起落便來到了近前,身上的衣袍隨風鼓動,眼中滿是盛怒的火焰,死死地盯著白玉城。
蘭陵兒下意識地往前一步,擋在了白玉城身前,毫不畏懼地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