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聞言、明眸閃動:“衙內過譽了,師師才疏學淺,技藝粗鄙,區區一俗曲,怎能表達奴家心中的感激之情。”
“呵呵,李姑娘現在可是炙手可熱,在下能獨聽你一曲以是榮幸之至了。”
“嘻嘻,既然衙內如此抬愛,那待會兒到了寒舍、師師便要斗膽獻醜了。”
“如此甚好!”
……
李師師近年來也掙了不少錢,她在內城買了一處小院兒。
院內花草繁茂,小徑卵石蜿蜒,池塘荷花映日,翠竹搖曳生姿,盡顯清閒雅緻的景象。
三人剛來到廳堂內,李媽媽聽到訊息就著急忙慌地跑來了。
婦人眼神中滿是關切,“乖女兒呦,不是去太師府了嗎?青兒咋還受傷了?你沒事吧?這位公子是?”
李師師幼年家道中落,被李媽媽收養,李媽媽年輕時是一名賣唱女,當然也兼職賣身,俗稱粉頭。
她雖然對李師師很好,但職業原因,她對男女之事看得比較隨意,自然也想讓李師師‘多掙點錢’。
李師師聲名鵲起後,慕名來家中拜訪者也有不少,李媽媽收了錢就會放人進來。
只是李師師恪守清倌人底線,一直以歌舞相待來客,至今還是處子,有獵豔想法的來此達不到目的,久之,客也稀了不少。
“媽媽,這位是高衙內!青兒在路上不慎扭傷了腳,多虧衙內相助、將我們送了回來。”
李媽媽知道高衙內之前曾救過李師師的事,她倒是想讓李師師多結交權貴。
一聽年輕公子竟是高衙內本人,她原本關切的臉龐瞬間又多出幾分諂媚的笑容。
她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忙不迭地彎腰行禮。
“哎呀,原來是高衙內,真是貴客臨門,有失遠迎,還請您恕罪。”
“李媽媽客氣了。”
李師師:“媽媽,您帶青兒去療傷吧,我來招待衙內。”
李媽媽笑道:“好好好,衙內,那您在此安坐,婆子就不打攪了。”
她連同一名小丫鬟一起上前扶著青兒,青兒離開了高世德的懷抱,還有些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
李師師引著高世德到一間小廳坐下,隨即她親自斟上了一杯香茗。
“衙內,這是今年的新茶,您嚐嚐看。”
高世德接過茶杯,輕啜一口後,點頭稱讚:“好茶,香氣撲鼻,口感醇厚。”
兩人以談茶為引、閒聊了起來,李師師談吐優雅,話題從京城的趣事到詩詞歌賦,無不顯示出她的博學與修養。
高世德聽得津津有味,不時插話,氣氛和諧而愉快。
“衙內,奴家現在為您演奏一曲,略表達心中謝意。”
“那就有勞李姑娘了!”
李師師展顏一笑,“衙內叫我師師便好。”
“好的!”
李師師起身、端坐於琴前,玉手輕揚,叮叮咚咚的樂聲響起。
她修長纖細的手指在琴絃上靈動地跳躍著,彷彿是與琴聲共舞。
高世德端起茶水輕抿著,他將目光投去,李師師生得是端的標緻。
但見她:面若桃花,顏如舜華,鼻膩鵝脂,唇若丹砂?。
眉似春山不描而翠,眼如秋水無塵自清,一頭烏雲巧挽,斜插著金釵珠翠,當真是個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容。
彈奏間,李師師偶爾抬眼看向唯一的觀眾,她發現高世德正呆呆地看著自己,臉上立刻泛起了一抹紅暈,如同初綻的桃花,嬌豔動人。
李師師嘴角上揚,露出排玉般的皓齒,眼波再次流轉,也似含著一汪秋水,她一顰一笑間的那種風流韻味,讓高世德心醉神迷。
‘臥槽,實在要命,要不,來一發?’
高世德對青樓女子不太感冒,他怕整上一個過手太多的會出事,大宋美女多的是,真沒必要拿命去賭呀。
青樓女子中,他至今也就和葉明霜有過一次,但面對李師師這樣的絕世尤物,讓他的心又不安地躁動起來了。
李師師早年也曾跟著李媽媽到別人家裡賣唱,十三歲時她就差點被人開苞,還好李媽媽以身代勞,讓她逃脫了。
當時請她們獻唱的都是一些家裡養不起歌姬的中低階層,如果是有些實力的,稍微強硬一點點,她是逃不掉的。
隨著李師師年齡長大,也出落的越發漂亮了,類似事件不斷髮生,小師師怕的不行。
李媽媽給她做了不少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