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真想保下一個死囚應該不是難事吧,去邊境送死和開刀問斬區別大嗎?’
“原來送死囚去邊境是衙內的手筆。”
“你不會以為我沒盡全力吧?”
魯智深老臉一紅,“灑家可沒說!”
“那你可知林沖為什麼會是抄家問斬這樣的重罪?”
魯智深語塞,林沖的案件資訊被全面封鎖,旁人不是不好打聽出來,是根本打聽不出來。
林沖遭難後,他一直打聽不到任何訊息,若不是殿帥府張榜了,他們或許還在抓瞎呢。
“他的事牽扯到宮裡那位,你以為很好解決嗎?再說我是他的什麼人?結拜兄弟?”
“我兄弟到底犯了啥事啊?”
“回頭你親自問他吧,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魯智深心道:‘這高衙內好生記仇,上次不就是罵你幾句嗎?是你不讓灑家去道歉的,今天一過來就反客為主,現在說話更是夾槍帶棒的。’
不過他仔細想了想,自己作為林沖的結拜大哥,到現在確實沒幫上什麼忙。
魯智深現在知道是高世德出手操辦此事,心裡也踏實了一些,他笑著給高世德倒了一碗酒。
“上次我誤會了衙內,還沒賠罪呢,主要是一直沒有機會,今天灑家就給衙內賠個不是。”
高世德擺擺手,“好了,我還不至於那麼小心眼,我這次來,是有最新訊息要告訴你。”
“衙內請講!”
“林教頭本該是半個月後隨大批囚犯一起北上,可害他的人還沒死心,又使了手段,昨天林教頭被提前押走了,兩個牢子會在途中害了他的性命。”
“啊!?到底是哪個想害我家兄弟?”
“那人你倒也見過!”
“是誰?”
“李洪賓。”
對於李洪賓,魯智深也算記憶尤深。
“原來都是他個狗東西在搞鬼,他當真歹毒啊,害我兄弟家破人亡還不夠,竟還要下這等黑手。
真是氣煞我也,灑家這就去弄死這個狗賊,看我不在他身上捅出三百個透明窟窿。”
魯智深起身欲要取他的禪杖開莽,眾小混混連忙將他拉住,“大師息怒啊,殺人事小,可別耽誤了救林教頭。”
“是啊,大師,汴京不比別處,城內官軍多如牛毛。”
一群小混混七嘴八舌的勸解,魯智深聰明的智商重新佔領高地,人也冷靜了下來。
高世德道:“提轄報仇不必急於一時,差人才走一日,離汴京近了還好說,可一旦走遠了,到了人跡罕至的山野密林,林教頭必有危險,提轄還是親自走一趟吧。”
“衙內言之有理,這次多謝衙內特來告知此事,不然我林沖兄弟怕是要遭小人暗害了。”
“滄州牢城那邊我會讓人送信打點,林教頭去了,自是不會叫他受苦,”
魯智深對高世德拱手道:“灑家這就動身,待回來了,再請衙內喝酒。”
高世德端起桌上魯智深給他倒的那碗賠罪酒,“我以此酒為提轄送行吧!”
魯智深一怔,他心道:‘這高衙內還真是,嘴上說著不小氣,可這碗賠罪酒卻硬是要喝!’
其實高世德不喝這碗酒,魯智深才覺得面上有些不好看,畢竟他剛才是敬酒。
魯智深咧嘴大笑,“哈哈,好!”
小嘍囉連忙給魯智深也倒上一碗酒。
“當!”
兩人都一飲而盡。
魯智深回屋帶上他的禪杖和戒刀,又背了一個小包袱,裡面塞著幾塊高粱餅子。
魯智深出了小屋,看到高大奉上一百兩銀子。
“衙內,你這是?”
“提轄平日在這小院住著,瀟灑快活,倒也不需要什麼花銷,只是這次北上,路途遙遠,怎能沒有銀錢傍身,難不成你想風餐露宿?”
“呃,這……”
風餐露宿的生活魯智深深有體會,他從渭州一路逃亡,遭了老罪,正是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啊。
“拿著吧!”
魯智深不是矯情的人,他覺得自己本來就欠著高世德的人情,也不在乎多欠一點點,總比路上忍飢挨餓強。
“好,那灑家也不和衙內客氣了!”
“大師,我們和你一起去!”
“不用,兩個殺材,灑家還不放在眼裡,而且灑家一人來去自如,你們替灑家看好菜園子就行。”
“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