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來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或許是忘記看黃曆了,他先被醜女嚇了一跳,又被美女打了一頓,心靈和肉體雙雙受創。
他拿著高世德送的一包回生散回家療傷去了。
陳麗卿平時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社會閱歷略顯淺薄,但她看胡來衣著華貴,還是留手了一些,不然胡來可挨不住她的一拳,看那兩個狗腿子的下場就知道了。
還是相國寺門口的那個茶攤,此時茶攤老闆臉上的震驚表情,溢於言表。
之前胡來和高世德在他的茶攤上大言不慚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高世德竟將那名女子領回來了,而且還是兩位絕色女子。
‘臥槽,這後生還真有兩把刷子,頗有幾分老夫當年的風範了!’
“老闆,來一壺銀絲水芽。”
“好嘞!”
三人坐在一起喝茶、氣氛多少有一點怪異。
這次高世德出場的身份是一位熱心路人,他阻止陳麗卿也是不想讓對方惹上大麻煩。
從明面上來看他完全是一片好心,陳麗卿最初卻誤會了他,還和他打了一場。
而且最後事件也是在高世德的干預下平息下來的,陳麗卿心裡對他有著些許歉意和感激之情。
種飛瑛則是因為兩人的婚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高世德笑道:“今日這一場‘切磋’,真是酣暢淋漓,也讓在下見識到了兩位小姐的非凡武藝。”
陳麗卿含蓄道:“高衙內快別取笑奴家了!我只是跟著父親學了點三腳貓的把事,上不得檯面,倒是你和種姐姐的武藝,讓奴家心悅誠服。”
種飛瑛道:“我,我也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
“哈哈,兩位小姐還真是謙虛,不過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陳麗卿笑著點頭,種飛瑛也略一點頭。
陳麗卿舉起茶杯道:“多謝高衙內仗義執言,多謝種姐姐出手相助,小女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
高世德義正言辭道:“陳姑娘不必多禮,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在下平時也最看不慣那些紈絝子弟的作風,不過今日能與二位女中豪傑相識,是在下莫大的榮幸,當飲一杯。”
種飛瑛也舉杯,‘當’的一聲,三隻茶杯碰在一起,三人皆是一口飲盡。
別桌的客人都是在優雅地品茶,而他們三個卻彷彿是在暢飲美酒,顯得與眾不同卻又心照不宣,三人放下茶杯後、互望了一眼,皆笑出聲來,氛圍頓時變得歡快了許多。
他們也開始閒談起各自的見聞趣事。
不多時,高世德哈哈大笑起來,“怪不得麗卿你的力道那般的大,原來還是個天生神力的奇女子。”
種飛瑛也掩嘴輕笑。
原來是高世德稱讚陳麗卿的力量大時,她講述了一段自己兒時的趣事。
那時白宏遠常去陳父那裡學藝,可小麗卿纏著自己的爹爹,陳父騰不出教導的時間。
白宏遠就對小麗卿說:“你如果乖乖地自己在一邊玩,那白大哥明天來的時候就給你帶糖吃。”
翌日,小麗卿站在自家門口、望眼欲穿,她等到日上三竿也沒等到白宏遠。
小麗卿終於按耐不住糖果的誘惑,她就邁著小短腿、自己找去了。
她拍了半天門、卻不見白宏遠出來。
因為昨天沒了小麗卿的干擾,陳父得了長空,白宏遠被操練了一天、累壞了,他回去還喝點酒,那會兒人還睡得正香呢。
‘撲騰’一聲,白宏遠從床上摔了下來,他被摔得七葷八素,眯瞪著眼看到小麗卿正拉著他的胳膊。
白宏遠一個快二百斤的成年人愣是被小麗卿從床上拽了下來。
他疑惑小麗卿到底是怎麼進到臥室的,因為他記得昨晚是上了門栓的。
白宏遠走到臥室門口一看,門栓是斷的!對,被小麗卿硬生生的推斷了!
再走到大門處一看,門板都少了一扇兒,見識到了小麗卿的破壞力,白宏遠既哭笑不得,又震驚萬分。
也是自那以後、陳父開始教導陳麗卿武藝了。
高世德問道:“麗卿,人稱女飛衛的那個,是不是你?”
陳麗卿靦腆的笑了笑,“都是家父胡亂叫的。”
飛衛是春秋戰國時期一位非常有名的神射手。
種飛瑛詫異道:“女飛衛?妹妹還擅弓?”
“略懂一二而已。”
高世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