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平息了,高世德他們只有五人,也抓不住太多四散而逃的嘍囉。
此時十幾個俘虜都摘了臉上的面巾,在地上跪著。
高世德問道:“是誰指使你們來刺殺我的?”
“我不知道!”
“看來你是不想活啊!”
“小人真的不知道!我若說謊叫我不得好死!”
高世德皺了皺眉,這個答案顯然不能讓他滿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我們的行蹤,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小人名王濤本是徐州人氏,因身有命案被朝廷通緝,後來風聲小了,小人便隱姓埋名在尉縣一帶廝混……”
高世德沒功夫聽他的‘發家史’,“說重點!”
“是是是!一個多月前有個戴白臉鬼面具的人找的我,他說:只要幫他抓一個人就可以幫我把身上的案子壓下來,他先給了小人五十兩銀子的定金,並承諾事成後還會再給我五百兩。”
“沒想到我的命只值五百五十兩?”
“呃……這銀子只是給我一個人的報酬,而且我只帶了三個人,其餘的人我也不認識,都是面具人另外招募的。”
“面具人是男的女的?體型什麼樣子。”
“是個男的,他穿的比較嚴實,具體體型看不出來但比我矮一些。”
說著他伸手還比劃一下。
高世德又問道:“我只是臨時決定出城遊玩,你們是怎麼知道訊息的?”
“那人給我們安置了一個院子供我們吃喝,就在這裡向南十里左右的地方,平時我們也見不到他,他說時機到了自會吩咐我們做事。
今天上午巳時,我們收到一隻飛鴿傳書,裡面有您的畫像,任務是把您抓起來,帶到院子裡等候發落,你們來之前我們也剛埋伏好沒多久。”
“鴿子呢?”
如果有信鴿也是一條線索,或許可以跟著鴿子順藤摸瓜。
“鴿子被一個嘍囉殺了。”
“殺了?”
“那嘍囉應該是面具人安排的釘子,而且面具人知道我們的底細,我們卻不知道他是誰,所以您開出的條件沒人敢答應,我們也做不到,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了。”
“真的只有這麼多了?”
“是的,小人不敢欺瞞。”
從王濤的回答中能看出:策劃這次刺殺的幕後之人做事十分謹慎,想必去了他說的那個院子也調查不出什麼。
沒能揪出幕後主使,讓高世德覺得如鯁在喉,他心中想到:
幕後之人招攬百十名亡命徒花了不少定金,顯然是個有實力的,若是舊怨應該早就報復了,一個多月以前才策劃,應該是新仇,與這個時間吻合的好像只有李洪賓了。
當然也不排除以前欺負的某個小人物,一直懷恨在心伺機報復,剛好最近轉運了,發了財或者得了勢,繼而策劃了這次的刺殺事件。
還有一種可能,有些人豢養亡命徒只是常規操作,目的就是隨時讓他們幹髒活,若一直用同一批亡命徒,他們殺得都是和某人有仇的,那這批亡命徒很容易猜出幕後之人是誰。
所以亡命徒是幹一件髒活換一批,如此,王濤所說一個月前被招募的時間也就沒有意義了,因為這是一個不停招人的組織。
譬如王黼常備著這樣一個組織,剷除異己,那他前段時間兩次得罪了王黼,繼而被報復也是有可能的。
猜不出到底是誰,高世德也懶得再猜,若有機會就該把敵人全部都解決掉!
王濤等人被高世德一行押往汴京城,他想再審審,比如面具人的面具是什麼花紋樣式,那個殺鴿子嘍囉的樣貌等。
……
另一邊,李洪賓府上,陳鵬正向他彙報著這次行動失敗的訊息。
李洪賓憤怒的咆哮道:“廢物,一群蠢驢,你不是說你找了幾個好手萬無一失嗎?啊?你告訴我,為什麼會沒抓到那個鱉犢子!”
“公子息怒,是小人的疏忽,可我找的幾人都是兇名在外的通緝犯,劉三刀曾經一人就斬殺十多名官軍毫髮無傷。
還有那個王濤就算和一些禁軍教頭廝殺也不相上下,誰能想到高衙內竟然如此的深藏不露啊。”
這段時間陳鵬煞費心機招募那一百來個惡徒,為了對付高世德他們五人,他全都派出去了,在他想來就算高大、高二能一打三十也穩了。
“沒想到,沒想到就是你的理由嗎?你也是廢物!”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