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寨內開始緊鑼密鼓的佈置陷馬坑、陷阱,哨探直接佈置至五里以外。
三更時分,東西南北寨門各自出現一支兵馬,人銜枚馬勒口,悄無聲息的接近。
而王倫營寨只有幾支火把在風中搖曳,都看不到值班守夜計程車兵。
南門外的史文恭不屑的笑了笑,草寇果然是草寇,真正打仗的時候就看出來與正規軍隊的差異了。
其他三門的蘇定、曾塗、曾升亦有同感。按照約定,攻擊這三個寨門的人要等待史文恭殺入寨中,雙方廝殺起來後,他們在攻入寨中。
只是北門的曾升見梁山營寨防守如此鬆懈,直接帶人衝了進去。
蘇定今日進攻的是東側寨門,聽到喊殺聲是從右側傳來,並非是約定好的左側,稍加思索就猜到是五公子曾弄不守規矩,不由得苦笑一聲。
軍中大事卻不遵法紀,這如何使得!
曾塗進攻的是西寨門,聽到喊殺聲是五弟曾升的方向傳來,心中也是頗為氣憤,劫營是大事,竟然還如此胡鬧,回去好好教訓於你。只是擔心五弟有失,急忙帶人衝殺進去。
史文恭、蘇定聽到曾塗也帶人衝殺進去,知道不能再耽擱,只得帶人跟著衝了進去。
且說史文恭,指揮手下眾人向內衝殺,他卻控制著馬匹,沒有衝在最前面。
果不其然,待眾人衝進十丈左右,胯下戰馬不停哀嚎、躺倒,馬上騎兵紛紛被摔下馬來。
身後跟著的步兵剛剛衝上來,口中也不停的哀嚎。
“發生何事??”史文恭大吃一驚,看來這梁山營寨早有埋伏,只是何種陷阱,竟然能夠讓步兵也不聽哀嚎。
“教師,你看!”一名士兵拔下紮在他腳上的暗器,遞給史文恭。
“這是何物?”史文恭拿著手裡的物事,見他有四個尖,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略一思索瞬間明白,這東西無論怎麼丟,都會有一個尖向上,馬匹踩上直接廢了,士兵踩上直接受傷。
“快撤!”見梁山營寨早有埋伏,史文恭瞬間一驚,看來梁山已經算到曾頭市會前來偷襲,來不及思考是誰想到的,急忙帶人後撤。
“客人遠道而來,為何轉身就要離開?”眾人轉過身來,發現面前有一胖大和尚攔路,身邊跟著兩名壯漢,一人手持喪門劍,一人提著盾牌和短棒。
身後更是有弓箭手和長槍手跟著,把史文恭等人的退路攔住。
“你是何人?為何攔住史某去路”史文恭上前喝問道。
“你是史文恭?哈哈,今晚灑家壯了大運,竟然是你來攻南寨門。灑家魯智深久候了!”魯智深哈哈笑著說道。
王倫安排身邊武將把守寨門,魯智深被分到遠離曾頭市方向的南門,卻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心心念唸的史文恭,實在是運氣爆棚啊。
“哥哥說過,心善之人運氣不會差!”魯智深身邊的焦挺晃著手中短棒說道。
“哥哥是最心善之人!”魯智深回道,期望好運氣一直伴隨著哥哥才是。
“你是花和尚魯智深!”史文恭大吃一驚,汴京城外相國寺魯智深倒拔垂楊柳廣為流傳,手中那柄禪杖一看就頗有重量,此人實力不容小覷。
“正是灑家!”魯智深一晃手中水磨禪杖:“史文恭,你若勝的灑家這柄禪杖,我就放你離開。”
“這些士兵呢?”史文恭聽魯智深說只放自己,於是出聲詢問身後計程車兵該如何。
“反抗者殺!投降者擒住,幹幾年苦力洗刷他們的罪孽。”魯智深按照王倫傳達的意思說道。
殺俘不祥,卻也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史文恭無奈的抽抽嘴角,看來今日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
“看槍!”史文恭說出招就出招,不給魯智深留反應的機會。
“來的好!”見史文恭在馬背上就刺出手中硃紅丈二槍,魯智深大喝一聲,揮動手中水磨禪杖將其拍飛,然後順勢掃向史文恭胯下戰馬的雙腿。
今夜偷襲梁山營寨,史文恭並沒有騎照夜玉獅子,否則就是黑夜中的箭靶子。
見魯智深手中水磨禪杖掃向馬腿,史文恭急忙提起韁繩,只是他忘記了胯下戰馬並非照夜玉獅子,反應稍慢,直接被魯智深掃斷兩隻前腿。
“嘶——”戰馬哀鳴一聲,隨即跌倒在地。
好在史文恭身手敏捷,硃紅丈二槍杵在地上,雙臂借力,飛身落在地上。
“好俊身手!只是可惜了這匹駿馬。”魯智深讚了一句,隨即看著地上躺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