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卻不理會魯智深的禪杖,疾步走到王倫身前納頭便拜。
王倫向此人看去,見他身形瘦削,腳步輕盈,濃眉大眼,目露精光,不由得猜測道:“莫不是鼓上蚤時遷兄弟?”
“哥哥竟也知我?”時遷很是詫異,自己什麼話都沒說,就被王倫猜透身份。
“骨軟身軀健,眉濃眼目鮮。形容如怪族,行步似飛仙。夜靜穿牆過,更深繞屋懸。偷營高手客,鼓上蚤時遷。”王倫看著時遷說道。
“多謝哥哥讚賞。”時遷聽到王倫贊他,急忙躬身相謝。
“莫不是個偷兒?”魯智深也聽說過時遷的名號,是個樑上君子,這讓魯智深有幾分不喜。
“大師,人都有行差將錯的時候,何不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時遷兄弟是特殊人才,可堪重用!”王倫隨即轉頭看向時遷說道:“時遷兄弟,你輕功高超,頭腦靈活,用來行竊豈不是大材小用?你這身本事若是用在行軍打仗上,刺探軍機,定然決定勝負之關鍵所在。跟我上梁山如何?”
“多謝哥哥讚賞。就算哥哥不邀請,時遷也要厚著臉皮請求跟著眾位哥哥上梁山。哥哥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哥哥不讓我行竊,我日後就不再行竊。”時遷十分感激王倫如此看重於他,急忙拍著胸脯保證道。
“好,對於那些貪官汙吏,偷就偷了,日後不準對普通百姓動手,否則我親自廢了你的雙手。都是普通百姓出身,我等一定要體諒他們的苦楚才是。我日後會專門為你成立一營,從事戰時刺探軍機,平時蒐集情報的任務。”王倫鄭重說道。
老百姓摸爬滾打一年,積攢不下幾兩銀子,被他伸手偷走,豈不是要了這百姓一家人的性命?
“謹遵哥哥之意。”時遷表明心志道。
雖然時遷之前的確偷過百姓,但是為數不多,卻並非因為他體諒百姓,而是因為百姓身上銀兩太少,甚至只有銅錢,不值得出手。
“哥哥,你為時遷專門成立一營,那灑家上山以後做什麼?”魯智深焦急的詢問道。
“大師自然是步軍的一營主將。”王倫急忙回道,這都不用說好吧,魯智深曾是小種經略相公處的提轄官,正兒八經的軍中將領,梁山缺的就是這種人。
“如何不是馬軍?”魯智深下意識的詢問道。
“大師,如今梁山缺馬,我已應了郝兄弟和唐兄弟為馬軍主將,並且山上沒有步軍主將,大師多多體諒啊。”王倫解釋道。
“哥哥,灑家是說笑的。就灑家這身軀,提著禪杖,馬匹哪裡跑的動啊!步軍更適合我,攻城拔寨總不能讓馬軍去做啊。”魯智深只是好奇,並沒有抱怨的意思,急忙笑著說道。
“大師能夠這般考慮,那是最好不過了。”王倫就擔心在梁山上,有誰是憋著生悶氣,心懷怨恨的,這可使不得,就算不邀請你上梁山,也不能讓你壞了梁山的環境。
“賢侄,老漢上山之後做些什麼?”張教頭好奇的詢問道。
“張教頭,我之前和你說了,我會找你學習槍法的。”王倫提醒道。
“哎,你是山寨首領,如何會有那麼多時間?你不來學的時候,我就閒著不成?”張教頭還是想做點事情,省的在山上吃白飯。
“既然張教頭執意如此,那不如就幫我操練預備役新兵吧?”王倫見張教頭鐵了心要做些事情,於是想了個適合他的任務。
張教頭本就是禁軍教頭,年紀大了肯定不能衝鋒陷陣,倒不如讓他做回老本行,訓練新兵。
“何為預備役?”張教頭好奇的詢問道。
預備役這三個字,張教頭第一次聽到,聽著很新穎。
“所謂預備役,就是在分兵種之前,進行佇列操練,體力、耐力等訓練,日後根據考核分了兵種,直接訓練對應技能就好了。”王倫出聲解釋道。
“哦?竟然不是入伍就訓練技能?還要考核?”不愧是做過教頭之人,張教頭直接抓住王倫話中的重點。
“不錯,在梁山作戰兵待遇最好,撫卹最高,不是誰都能當的。想要當作戰兵,就要拿出態度和本事。”
“那這考核不合格的怎麼辦?”唐斌出聲詢問道。
王倫的操作,可是比宋軍還要嚴格,要知道宋軍招軍入伍,直接劃分兵種,然後五日一訓,其他時間只要不在值守,直接放羊。
大宋軍備鬆弛,禁軍一天一訓,邊軍兩天一訓,像蒲東軍這種地方軍,直接五日一訓。(沒有找到依據,如果誰有,我隨時更改為正確的。)
“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