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雙刀含怒而出,左手刀向著王英當頭劈下,右手刀卻使出一招海底撈月,向著王英的小腹砍去。
王英哪裡想到,這般美貌的小娘子,竟然有這等身手,急忙晃動手中長槍抵擋扈三孃的當頭一刀,身子同時向後躺倒。
卻沒想到,扈三娘右手刀後發先至,刀尖貼著王英的胸膛劃過,順勢劈向他的下巴,若不是王英躲閃的快,恐怕他的狗頭直接被劈作兩瓣。
這一回合,王英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回過神來卻感覺胸口隱隱作痛,低頭看去,發現胸前衣襟已經被扈三孃的刀尖劃破,胸口的面板慢慢滲出一條血線,下巴也是隱隱作痛,想是被那刀鋒刮到了。
“淫賊看刀!”扈三娘可不給他機會,雙手刀再次分左右砍來。
王英打起十二分精神,傾盡平生之力,抵擋扈三孃的進攻。
見雙刀一時無法建功,扈三娘瞬間改變策略,收回雙刀調轉馬頭,向著來路奔跑。
“小娘子別跑!”王英以為扈三娘是姑娘家,力氣不長久很正常,於是急忙策馬追趕,想要跳到扈三娘身後,將她擒拿,然後一親芳澤。
王英卻沒想到,此時眼前突然出現一團紅色物體,不等他有所反應,就感覺身子一緊,然後被扈三娘拽落馬下。
原來扈三娘掏出懷中紅綿套索,套中王英之後,藉助馬勢把他拽落馬下,心中憤恨他剛才的下流言語,於是拖著王英轉了一圈,然後向著祝家莊城門而去。
王英被拖著在地面上滑行,後背磨得痛徹心扉,急忙翻轉身子,這次卻換做臉朝地面,直接弄了個血肉模糊。
“花榮,快射箭解救王英兄弟!”宋江見王英被拖得如此受罪,急忙吩咐花榮射箭解救。
燕順、鄭天壽兩人不等宋江吩咐,急忙策馬出陣,前去攔截扈三娘,解救王英。
“是!”花榮雖然不齒王英的為人,只是宋江的命令卻不得不聽,於是握住手中畫雕弓,瞄準扈三娘拽著的紅綿套索,搭箭射去。
“咻——”花榮號稱小李廣,自然有漢朝李廣那種百步穿楊、百發百中的威力,箭矢穩穩對著紅棉套索射去。
“啪——”就在此時,遠處飛來一隻鐵箭,後發先至,直接撞飛了花榮的箭支,然後穩穩的插在王英肩頭。
“嗷!”這支鐵箭勁頭剛猛,直接射穿了王英的肩頭,從另外一側露出箭尖來。
“高手!”僅從這一支箭,花榮就能感覺出,來人的箭術遠在自己之上,自己若是換了鐵箭,肯定沒有這般威力。
宋江也是一驚,急忙轉頭看向弓弦響處。
燕順、鄭天壽心中掛著王英,很快衝到扈三娘近前,正要提槍便刺,卻見面前出現一杆方天畫戟,猛地向著兩人砸來,戟上的金錢豹子尾隨風飄動,兩人急忙橫槍格擋,卻被這方天畫戟震得馬匹不住嘶鳴後退。
“郭盛兄弟好手段!”秦明見郭盛一戟拍退燕順、鄭天壽兩人,不由得高聲讚道。
“和秦明哥哥相比,小弟還是自愧不如呀。”郭盛見王倫帶著史文恭等人及時來援,這才放下心來,與秦明玩笑著。
“黑宋三,你是活膩味了吧?敢來梁山的地盤捋虎鬚!”秦明見到宋江,恨不得直接敲碎他的頭蓋骨,只是此刻花榮已經驅馬擋在宋江面前。
唉,宋江這黑廝,何德何能得到花榮的傾心相助。
“咳咳,王首領,久違了,當日在江州,沒來得及向王首領致謝,還請不要見怪。”宋江是腹黑之人,臉皮比城牆還厚,見到王倫,急忙笑臉相迎,只是心中卻詫異,他們竟然來的這般神速。
“宋江,你也不是一般人啊。天王千里迢迢救你回了二龍山,你卻直接把他架空。若是哪天朝廷招安於你,你是不是就要想辦法讓天王殞命了?”王倫見宋江把二龍山的人全部帶來,只留下劉唐、白勝二人與晁蓋作陪,實在是可氣可惱。
“王首領說笑了。”宋江陪著笑道:“天王哥哥是一寨之主,如何輕動?”
“好了,你們二龍山那些狗帶嚼子瞎胡勒的破事,我也不想過問。你這黑廝來我梁山的地盤作甚?”王倫指著他質問道。
“哥哥,這黑宋三帶人前來奪莊,而這矮腳虎王英對著三娘出言下流。”郭盛急忙介紹道。
“那他可以去死了。”王倫冷哼一聲。
王倫的話音剛落,史文恭搭弓射箭,鐵箭直接射穿王英的頭顱,把他釘在地上。
王英瞪著雙眼,他哪裡想到竟然死的如此乾脆,自己就是想要小娘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