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饒我性命!”那官差對著王倫等人求饒道。
“哼,你等助紂為虐,草菅人命。我梁山替天行道,自然容你們不得。”王倫冷哼一聲呵斥道。
“你……你是梁山泊主白衣秀士王倫??”為首官差聽到王倫再次提到梁山,再看王倫的衣著打扮,瞬間猜出他的身份。
“算你有些見識,還能做個明白鬼。”王倫擺擺手,眾兄弟一齊動手,將這些官差送上西天。
“原來是王首領當面,恕在下眼拙,沒能認出你的身份。”安道全聽到那官差臨死前的話,才知曉王倫等人的身份,急忙起身相謝,畢竟他們救了他的性命。
“安神醫客氣了,在下一時不忿,殺了這群走狗,給你惹了麻煩,罪過罪過。”王倫對著安道全說道。
“王首領過謙,若不是你等前來,恐怕世上便沒了我二人。”安道全嘆息道。
“神醫妙手回春,救了那知府的七夫人母子,卻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實在讓人氣憤,這些人都該死!”王定六憤恨的說道。
“小六,你如何與王首領等人一同前來?”安道全識得王定六,只是事發突然,他沒有仔細觀察眾人,直到王定六出聲,他才看到王定六的存在。
“神醫,我和我爹已經投了梁山,此次便隨我家哥哥回山了。神醫你已經惹了官府,此處必然不能容你,倒不如隨我等上梁山如何?”王定六聞言勸解道。
“還不是你等私自動手,這才絕了我家相公的後路,逼得他上梁山!”安夫人嘟囔道。
“夫人噤聲!”安道全心中一驚,急忙出聲提醒道。
“安夫人誤會了。”王倫見安夫人誤會,急忙出聲解釋:“我梁山均是意氣相投的漢子,絕無一人是被逼上山。我等前來只是想邀請安神醫前往梁山,救治我兩位兄弟的母親。這些官差欺人太甚,王某忍無可忍,這才取了他們狗命。賢伉儷若是不信,那便相別兩寬。只是人命關天,還希望安神醫醫者父母心,隨我等前去救治病人,王某保證,必定護衛兩位安全,若是賢伉儷不想居於梁山,我必定派人將賢伉儷送下山。如何?”
安夫人用疑惑的目光看著王倫,還能有這好事?上了梁山,你還願意讓我下山?
“安神醫,安夫人,你等且放心。在下大名府許貫忠,此時並未歸順梁山,王首領卻允許在下客居梁山,且帶我前來為老母尋醫,如此高風亮節,你等不必懷疑。”許貫忠急忙出聲勸說道。
“原來你便是大名府的武狀元許貫忠!”安道全自然聽過許貫忠的名號,只是沒想到朝廷的武狀元竟和梁山草寇廝混在一起,實在匪夷所思。
“你莫不是欺騙我家相公?”安夫人疑惑的看著許貫忠:“你堂堂武狀元,必定是高官得坐,駿馬得騎,如何會與他們混到一起?”
“哈哈,安夫人對朝廷抱有太大的期望。”許貫忠無奈的苦笑,笑聲中包含著不甘與憤恨:“俗話說的好,學成文武藝,貨賣帝王家。我等參加武舉,目的就是為國效力。哪裡想到,如今昏君讒臣沆瀣一氣,花石綱逼反江南方臘,六賊聯手把持朝政,軍隊更是他們的斂財之所。我等去何處為國效力?”
“兄弟莫要灰心。”王倫拍著許貫忠肩膀說道:“梁山上有被高衙內、高俅迫害的林教頭,有被慕容知府卸磨殺驢的秦總管,更有前朝後裔柴大官人、蕭大官人,更有身邊這些被官府逼得無法苟活的草莽兄弟。我等並非無緣無故對抗朝廷,實在是這世道沒有我等生存之路啊。”
“王首領,日後可會帶著梁山好漢全夥受招安?”安道全好奇的詢問道。
“絕無可能。”王倫嚴詞拒絕道:“我不會把兄弟們再送到昏君讒臣手中作弄。”
“小弟願意歸順梁山,不知哥哥是否接納?”許貫忠突然躬身說道。
“兄弟大才,我如何會不接納?”王倫急忙扶住許貫忠的肩膀說道:“我得兄弟,猶如漢初高祖得留侯,漢末昭烈遇諸葛啊。”
“小弟必定竭盡全力幫助哥哥完成鴻鵠之志。”許貫忠聽出王倫話中含義,鄭重的保證道。
“好,我等一同努力!”王倫笑著點點頭。
“王首領莫非有改天換日之志?”安道全聽到王倫將自己比喻為漢初高祖、漢末昭烈,顯然是有雄心壯志啊。
“為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換新天。”王倫高聲吟道,隨即轉頭看向安道全夫婦:“安神醫,你聽到了不該聽的,此刻恐怕不能放你離開了。”
“小弟願意歸順梁山,不知哥哥可否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