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柴大官人在哪裡?”王倫見到高廉,第一時間詢問柴進的下落。
“嘿嘿,他已經被我弄死了。”高廉冷哼一聲,出聲嘲笑道:“前朝餘孽,憑著太祖御賜的丹書鐵券收容閒漢囚犯,朝廷早就想除了他,只是當今官家顧及丹書鐵券而已。”
“你這賊廝,若是柴大官人有什麼好歹,我必然把你挫骨揚灰,讓你家人男的為奴,女的為娼。”王倫冷著臉說道。
“你敢!”高廉心中甚是驚慌。
高廉與高俅不同。高俅是被王教頭的父親踢壞了下陰,導致他不能人道。高廉卻有好幾個兒女,若是按照王倫所說,那豈不是……
“我不敢?”王倫見高廉不相信,對著林沖擺擺手:“兄長,這廝交給你了,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高廉,你的死期到了。”林沖咬著牙說道,此刻他的雙手已然捏的關節發青,正是他不住的剋制自己。
“你們敢殺我?”高廉轉頭看向王倫:“你們梁山之前進犯海州、密州,朝廷並沒有全力應對。若是你殺了我,我兄長高太尉必然會勸官家派兵征剿你們梁山。你可敢動手?”
聽到高廉的話,在場之人紛紛轉頭看向王倫。
“都看什麼,若是饒了這廝,那梁山這面替天行道的大旗直接燒了得了。”王倫輕笑一聲,莫說你高廉,就是日後擒了高俅,也必然殺無赦。
“好!”魯智深大聲叫好。
張清等人心中對王倫更是拜服。
“兄長,此處你與大師受他高家的氣最多,我把高廉交給你們了。待割了頭顱,送給楊制使見喜,讓他也出了當年殿帥府受的惡氣。”王倫擺擺手,彷彿丟棄的不是高廉,而是一件沒用的垃圾。
“多謝哥哥。”林沖躬身一禮,他這才明白王倫為何讓呂方帶領他的寒龍營前去接應兵馬入城,卻讓他護在身邊。
“王倫,你這廝不守規矩!”高廉這才害怕起來,急忙高聲詢問道:“你不想招安嗎?”
在綠林中流傳著一句話:想做官,殺人放火受招安。
在高廉想來,王倫等人必然是這般想法,攻佔城池無非是做大做強,好在官家面前加重分量。
若是殺了自己,那兄長高俅必然對梁山恨之入骨,也必然會影響到日後梁山的招安大計,只是聽王倫的意思,哪有絲毫忌憚之意?
王倫這廝到底是愣頭青,考慮的不夠全面?還是本來就沒打算接受招安?
莫非與江南方臘那廝一般,想要稱王稱帝?
聽到高廉的話,在場之人心思各異,除了個別人,都不知道王倫的真實打算。
“招安?”王倫搖搖頭,然後輕聲反問道:“你們趙家官配嗎?”
王倫這句話,直接表明心智,張清等人也是吃驚不小,沒想到王倫竟然是鐵了心的造反。那他們投降梁山,到底是福是禍?
高廉還要說什麼,卻被林沖一把捏住咽喉:“高廉,高強那廝已經被我殺了,高俅都沒有敢來進犯梁山,你值得他興師動眾嗎?”
高廉怒視著林沖:“你這賊廝莫要張狂,前番若不是方臘造反,耽擱了朝廷兵馬,你們梁山焉有今日?”
高衙內被擒上梁山,高俅曾派人前來商談贖回,只是沒想到已經被林沖殺死。
高俅氣的火冒三丈,急忙向官家哭訴。
畢竟高俅自己生不出孩子來,這高衙內還是他過繼的同族兄弟。
這下好了,又絕後了,不知高俅日後還會不會再過繼一人?
官家與高俅交情莫逆,聽到這事,自然要替他討回公道,只是突然傳來方臘在江南起義,殺官造反自稱聖公,自建朝廷。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官家許諾,待平定方臘之後,必然替高俅剿滅梁山,討回公道。
誰能想到,方臘那廝竟然堅持這麼久,這梁山又起兵作亂,高俅急忙聯合蔡京等人派遣呼延灼征討梁山。
這一切,高廉都很清楚,若是當初便派大軍征討梁山,哪裡會有今日之事?
“那就是你高家的祖墳風水不行,下輩子別投胎高家了。”王倫直言道。
“呸!王倫,你這酸儒秀才,有我兄長在,你囂張不了幾天啦!”高廉歇斯底里的喝罵道。
“高俅?他只要敢來梁山,那我就送他下去陪你。”王倫冷哼一聲言道。
“王倫,你這心胸狹隘的酸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高廉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殺你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