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明、李應帶領霹靂營前去取寇州城,朱武這才放下心來。
此人貪生怕死,有李應這個飛刀高手及秦明這員猛將在,必然不敢反水。
卻說裴宣,處理完東昌府案件之後,這才有閒心與朱武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朱武則把裴宣留守陽穀縣之後的事情一一說給裴宣聽。
“且慢!”裴宣從朱武話中聽出嚴重的問題:“軍師,依你之言,此次你並未收到哥哥指令,而是私自帶兵下山?”
“裴兄,朱某第一時間向哥哥彙報此事。”朱武急忙解釋道:“戰機稍縱即逝,朱某不忍錯過。待此處安定之後,朱某會親自前去高唐州,向哥哥請罪。”
“軍師,雖然情有可原,但你畢竟違背了梁山軍法。”裴宣看著朱武說道:“在下會把這件事記下,到時與你一起去尋哥哥。你取了東昌府與寇州兩座城池,必然能夠將功折罪。”
裴宣外號鐵面孔目,對這些違法亂紀之事絲毫不能容忍,只是朱武是山寨軍師,平日裡安分守己,此次必然是個意外。若是哥哥想要重懲軍師,他必然要替他解釋一番才是。
“多謝裴兄。”朱武心中一暖,誰說裴宣不近人情?
“寨主有令!”就在兩人商議之時,一名偵查營士兵疾步趕到兩人面前。
“見過軍師,見過裴頭領,寨主有命令傳給軍師。”偵查營士兵見到朱武、裴宣二人,急忙躬身行禮,隨即對著朱武說道。
“朱武聽令!”見面前這名士兵有王倫的命令,朱武急忙起身,拱手聽令。
裴宣也是肅立在一旁。
“此乃寨主隨身佩刀。”偵查營士兵解下背後寶刀,高高舉起。
朱武抬頭望去,見正是金錢豹子湯隆按照王倫的要求,使用他帶上山的那一塊隕鐵打造的唐刀。自打成之後,王倫一直佩戴在身,從未摘下。
“見刀如寨主親臨。軍師征討東昌府、凌州城,乃是寨主吩咐,其餘人不得再有異議。”偵查營士兵一字一句的重複著王倫的話。
“多謝哥哥,這份恩情小弟謹記在心。”朱武自然知曉,王倫這是為了保護朱武。
山寨的軍法依然是軍法,任何人不得違抗。
王倫的佩刀送到朱武手中,就可以說這次是在王倫的授意下出兵,不再有違背軍法之意。
裴宣也是暗暗嘆息,沒想到哥哥想的這般周全,只是希望軍師日後行事莫要違背軍法才是。
這名士兵專門為了此事而來,他將手中佩刀轉給朱武,就要離開,卻被朱武喊住。
“且慢!朱某有書信要麻煩兄弟轉呈哥哥。”朱武感動之餘,想起征討寇州之事要報給王倫,急忙喊住這名偵查營士兵,讓他稍作休息,然後把書信轉呈王倫。
兩刻鐘後,朱武書信已經寫完,這名偵查營士兵也已吃飽喝足,歇息好了,接過書信後即刻上馬向著高唐州而去。
高唐州府衙內,柴進慢慢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白衣秀士王倫。
“賢弟,愚兄莫不是與你夢中相會?”柴進低聲詢問道,想要伸手確認面前的場景是否真實,卻發現雙臂沒有絲毫力氣。
“大官人,這不是夢中。你昏迷了兩天,這才醒來,可嚇死小弟了。”王倫見柴進醒來,心中甚是高興,急忙握住他的手說道。
“嗯?我不是在高廉的高唐州嗎?這是哪?”柴進轉頭看了看這房間佈置,床幔帷帳、桌椅陳設都不像是他家,更不會是監牢。
“大官人可還記得你昏迷前的事?”王倫低聲詢問道。
“昏迷前?我只記得我被高廉那廝捉了,枷在牢裡,那廝又派人整治與我,好像有一位藺節級把我救出,我迷迷糊糊中記得到了一處黑暗潮溼的枯井中,摸到了幾顆骷髏頭又被嚇暈了,之後什麼都不知道了。”柴進努力回想著他昏迷前的情形。
“大王,大官人剛醒,不要讓他這般勞神。”王倫從城中請來的大夫勸解道。
“哎喲,是我的不是。”王倫一拍額頭,隨即握著柴進的手勸說道:“大官人,你被救出來了,且安心將養身體。高廉那廝已經被林教頭殺了,高家所有仗勢欺人的人,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真的?”柴進彷彿聽到了不可思議之事,就要用雙臂撐著身體起來,瞪著大眼睛詢問道:“我真的被救出來了?高廉那賊廝真的死了?”
“自然是真的,安敢欺騙大官人?”王倫見狀,急忙扶著柴進躺下,隨後安撫道:“大官人且安心,待你康復之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