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昌府、寇州被梁山攻佔,百姓並未受到任何騷擾,甚至比那些官兵對待百姓更好,因此百姓甚是愛戴。
王倫依然安排張清三人守護東昌府,史文恭與蘇定守護寇州城,而朱武、裴宣暫時留在東昌府,待兩個城池徹底融入梁山,再回山服刑。
其餘人跟著王倫班師回梁山。
為何這般緊急?只因朱貴傳信,江南方臘派人前來求援。
王倫算了算時間,方臘堅持了一年之久,已經比之前的時間長了,此次派人求援,莫不是到了窮途末路?
眾人回到水泊旁,並未在朱貴的酒店歇腳而是第一時間趕往宛子城聚義廳。
此刻,聚義廳中,方臘使者正在焦急等待,聽到門外士兵呼喊寨主回山,急忙起身相迎,一旁陪客的杜遷宋萬張教頭也急忙起身相迎。
“王首領,我們又見面了。”方臘的使者是老熟人,樞密使呂師囊。
“呂樞密使遠來辛苦,我在東昌府聽聞呂樞密使到來,急忙帶人回山。”王倫點頭回應道。
“多謝王首領。”不知王倫所言是真是假,但是他這般說,呂師囊就感覺心中一暖。
只是呂師囊身邊的壯漢卻是冷著臉喝問道:“王首領答應雙方結盟後攻占城池,殺官造反,為何今日仍未聽到動靜?”
“放肆,你是何人?敢對我家哥哥這般說話!”呂方聽到對方的話,頓時出聲呵斥道。
“某乃聖公麾下鎮國大將軍厲天閏。”
“原來是方教主手下四大元帥之一的鎮國大將軍。”王倫轉頭看向厲天閏,見他身材高大,雙臂粗壯,甚是威武不凡,心中有幾分喜愛,只是他敢喝問自己,實在是搞不清主次:“鎮國大將軍與樞密使能夠脫身前來,我看方教主的情況並沒有很危急嘛。”
“你……”厲天閏被王倫噎的說不出話來。
“王首領息怒。”呂師囊急忙拱手致歉,“只是王首領一直不舉旗造反攻佔城池,我等受到的壓力實在是越來越大。童貫帶人攻打,我等在杭州堅持日久,還要多虧王首領允許我等售賣梁山的好漢酒與食鹽,盈利頗豐,這才能夠堅持如此之久。只是聽說童貫向趙家官請命調集西軍。”
“呂樞密使誤會了,我等並未視盟約為兒戲。如今我等也已經佔領了海州、密州、寇州、沂州、高唐州這五個州,東平府、東昌府兩個府,陽穀縣、沂水縣這兩個縣。凌州城還在攻打,估計也就這兩日會傳回訊息。”
“嗯??王首領攻佔這許多城池,朝廷為何不派人前來徵絞?”厲天閏反問道。
“多新鮮吶。我等攻下城池,又不像小孩子得了糖果,四處宣傳張揚。悶聲發大財不知道?”王倫白了他一眼:“朝中那些奸臣,哪敢讓他們的官家知道這些事?”
“那他們如何知曉的我等造反?”厲天閏反問道。
“那是你們本領大,鬧的場面大,官員斬殺殆盡,還在沒有實力對抗朝廷之時自建元年,那趙家官如何坐的穩?”王倫白了一眼,出頭的椽子先爛的道理都不知道嗎?
呂師囊苦笑著搖搖頭,他自然知曉王倫所說不假,他當時也勸解過方臘,只是當時方臘已經聽不進去勸告。
“如今我等食鹽、酒水滯銷,後勤無法跟上,這才前來尋找王首領。”呂師囊急忙岔開話題道。
“滯銷?怎會如此?”王倫不解道:“這酒水和食鹽在東京和其他城池賣的脫銷了,如何會滯銷?”
“那可能是百姓沒有銀兩了吧。”呂師囊嘆息道。
“百姓?你把好漢酒賣給百姓?”王倫恨不得指著呂師囊喝罵:“你們都沒腦子嗎?百姓手裡有幾個錢?買點食鹽過日子也就是了,哪裡會有閒錢買許多好漢酒?你們攻佔的城池裡,沒有富商大戶嗎?”
“富商大戶?”呂師囊嘖嘖舌,這種富商大戶早在攻佔城池之時便殺得差不多了,哪裡還會留到現在。
見呂師囊面色尷尬,張口結舌,王倫瞬間猜出他的話中含義:“得!殺雞取卵,竭澤而漁。”
“王首領這話是何含義?”厲天閏不明白,現在說著造反之事,提什麼雞啊魚的。
“王首領的意思是我們殺光了富強大戶,就沒人買得起那些酒水和食鹽了。”呂師囊這才明白,自己等人錯在何處。
“難道你們攻佔城池以後不殺人?”厲天閏不相信王倫攻佔城池以後,一個人不殺,那造的什麼反。
“自然殺。我梁山掛著替天行道的大旗,殺得是為富不仁的大戶,殺得是欺壓百姓的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