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數日之後,梁山上的所有茅廁清理乾淨,豬舍打掃乾淨,所有的豬都洗了一遍澡,王倫這才打算放他們下山。
“那什麼圓的,平的,滾過來!”李四沒有記住源為義與平忠正的姓名,直接稱呼他們為圓的、平的。
兩人聽到李四的聲音,嚇得渾身發抖。
自從來了這豬舍,每日李四前來,就是把兩人趕到山後的小溪清洗乾淨,然後再讓親衛營士兵施杖刑,然後再趕回豬舍。
兩人沒有吃過一頓飽飯,餓的搶豬槽裡的豬食,卻被親衛營士兵不停的抽打。
待到豬吃飽了,有剩下的,才允許二人吃。
誰知這次李四前來,是否又想到了什麼辦法折磨他們,這才嚇得渾身哆嗦。
“不過來?”李四一看,這倆倭寇不聽話,直接擺擺手:“拖出來敲斷左腿。”
“四爺,四爺,我們來了。我們身上有傷,這才來的慢了。”源為義、平忠正嚇破了膽,急忙連滾帶爬來到李四身邊。
“嗯,看你們說的對,那今天就不打你們了。省的讓官府的人看到不好。”李四嘟囔了一句,領著他們向著斷金亭走去。
“官府的人?是官府的人來拯救我們啦!”源為義、平忠正二人欣喜若狂,卻不敢笑出聲來,擔心眼前的祖宗發怒,再打自己一頓,何苦來哉。
與此同時,那些服勞役的倭寇也被帶到斷金亭,他們比上山的時候更苗條了些,人數也少了三成。
“他們都在這裡,你帶他們走吧。”李四指著斷金亭裡跪著的一群倭寇,對著面前那員武將說道。
“好,那我先帶他們下山,替我多謝首領。”那員武將對著李四拱拱手,隨即領著這群倭寇下山來到金沙灘,過了水泊。
直到離開水泊幾里地,這員武將才出聲詢問道:“你們怎麼去了梁山?若不是沿途百姓看到,報到官府,我都無從知曉。”
“哎呀,多謝將軍救命之恩。”源為義、平忠正互相攙扶著向這名將軍致謝。
“就口頭說說,不來點實際的?”那員武將看著兩人詢問道。
“將軍,我等銀兩兵器和覲見陛下的賀禮,都被那群山賊搜刮乾淨了。身上什麼都沒有了。”兩人苦著臉回道。
“你們可有人記住了梁山路徑?待我等攻打他們之時,也好用來辨識路徑。”那員武將出言詢問道。
“小人記得!”兩人身後一名倭寇回應道。
“好,你來我身邊,一會有賞。”那員武將大喜,笑著點點頭。
“將軍,小人也記得。”聽到有賞,又有兩名倭寇出聲附和。
“好,你們這群倭寇果然還有這般人才啊。”那名將軍點點頭,讓那兩人也來到身邊,隨後再次詢問,甚至把白銀加到一百兩,再也沒人回應記得路徑。
源為義、平忠正兩人對這一百兩白銀眼熱的緊,但是兩人一直待在豬舍,哪裡會記得梁山路徑,只得懷著悔恨的心情與這一百兩白銀失之交臂,並且打算面前三人得到的獎賞,必須要上交才行。
見倭寇沒人回應,這名將軍點點頭,隨即對著身後跟著計程車兵一擺手:“把這三人殺了。”
“噗嗤——”未等這群倭寇有所反應,三柄長槍直接刺穿三人的胸膛,這三人卻不知為何,迷迷糊糊的去見了閻王,做了糊塗鬼。
“將軍,這……這是為何?”源為義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哈哈,將軍?我是你家爺爺。”這名將軍不再繼續偽裝,而是哈哈笑著說道。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趕來一隊馬軍,為首之人是也員武將,身背喪門劍,頭戴兜鍪,甚是威武。
“彭玘,你等竟然如此對待附屬國使臣,小心官家派人剿滅了你等。”那員武將對著倭寇前的這員武將呵斥道。
“哈哈,彭某既然造反,何懼趙家官征討。”彭玘晃著手中三尖兩刃刀,催動胯下戰馬,向著那員武將衝去。
那員武將揮動喪門劍,與彭玘戰至一處。
幾十回合後,彭玘賣了個破綻,調轉馬頭向著梁山奔去,口中呼喊著:“賊將厲害,兄弟們撤!”
彭玘麾下士兵跟著彭玘呼啦啦跑開。
“讓諸位受驚了。”那員武將收起喪門劍,卻沒有下馬,低頭看著能在馬腹下自由奔跑的倭寇說道。
“多謝將軍救命之恩,這群梁山賊寇太狡猾了,竟然派人偽裝朝廷軍馬。”平忠正抹著眼淚說道,面前的將軍彷彿是他的親人一般,讓他感覺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