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東京皇宮內,趙家官上朝,百官朝拜。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值班太監高聲呼喊道。
“官家,微臣有本啟奏。”梁師成躬身說道。
“哦?不知梁太尉有何本奏?”趙家官好奇的詢問道。
“童太尉收復失地心切,攻打梁山王倫佔有的霸州、瀛洲,王倫傳檄天下,言我大宋背信棄義,號召天下共反大宋。江南方臘積極響應,數日間攻克江南十數州,聲勢頗為浩大。”梁師成啟奏道。
“什麼?這王倫竟敢如此?實在是罪該萬死!”趙家官很是憤怒,這天下還是大宋的,他王倫何時佔據正義?
“官家,此事想要解決卻也不難。”宿元景出列道。
“哦?不知宿太尉有何妙計?”趙家官追問道。
“王倫北伐佔據大義,何況他已提前傳檄天下,號召眾人一致對外,警告眾人莫要內戰。”宿元景高聲言道:“童太尉擅自發動討伐明軍的爭鬥,實在是觸動了王倫的逆鱗,更是顯得我大宋毫無信義,實在是罪該萬死。微臣啟奏官家,下聖旨將罪責歸於童太尉,然後將其交給王倫處置,並把霸州還給王倫,如此才能堵住天下幽幽之口。”
“宿太尉此言差矣。”蔡京聞言,急忙出列反駁道:“就算童太尉行事有所偏頗,但他是當朝太尉,代表的是我大宋臉面,如何能夠交給王倫處置?前線將士拼命廝殺奪回城池,卻是無功有罪,日後眾將士如何為朝廷賣命?宿太尉此言險惡,請官家將其斬首示眾,以慰天下百萬宋軍之心。”
“這……有如此嚴重嗎?”趙家官一臉懵逼。
依宿元景之言,童貫罪惡至極,該當問斬。
依蔡京之言,宿元景搖動軍心,罪在不赦。
當朝太尉就這麼殺掉?
“梁太尉,此事該當如何處置?”趙家官只得詢問他的心腹梁師成。
梁師成與童貫算是同一戰壕,自然不能讓宿元景得逞。
只是僅憑宿元景這一番話便治他死罪,卻也有些過分,聽官家之言也不想如此。
“官家,雖然宿太尉危言聳聽,但念他也是為了朝廷著想,把他貶為別部司馬,前去童太尉麾下任職便可。”梁師成聽著像是為了宿元景著想,但他話中直接指定宿元景是危言聳聽,又把他送到童貫麾下任職,這比直接要他的命還狠毒。
童貫若是知曉宿元景上書官家取他性命,還不得往死裡整治宿元景。
“嗯,這倒是個折中之策。”趙家官念及童貫征討燕雲十六州,有望讓他在九泉之下面見諸位先帝,因此實在不想殺童貫。
“官家恕罪。”宿元景沒想到,趙家官竟然依照梁師成之言處置他,這還不如直接開刀問斬來的痛快呢,若他落入童貫那廝手中,誰知道會受何等屈辱與折磨。
“宿司馬,你去前線看看大宋戰士如何辛苦,便能知曉他們攻打一座城池如何不易。”趙家官一句話,便決定了宿元景的前途。
“微臣……謝恩。”宿元景無奈,只得領旨謝恩。
“梁太尉,童太尉那裡該如何處置?”趙家官好奇的詢問道。
“官家,河北流寇田虎,佔據城池,曾與遼軍聯盟,如今遼軍日薄西山,倒不如把他們招攬過來為我所用。”梁師成提議道。
“這?”趙家官心中對田虎有些厭惡,畢竟此人打算聯絡遼軍攻擊大宋。
“官家且寬心。田虎、王倫都是流寇,讓他們自相殘殺,誰勝誰負都對朝廷百利而無一害。”梁師成看著趙家官,兩人會心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江南方臘又該如何應對?”想起江南方臘,趙家官甚是頭痛,童貫本來都要將其剿滅,可恨王倫從中作梗,派人前來騷擾京城。
“聽聞慕容知府的府上收攬許多江湖好漢,近日又有原登州提轄前來投靠,這些人都是武藝高強之輩,派他們前去,正好與方臘等人捉對廝殺。”蔡京提議道。
“哦?果然有這般厲害?”趙家官半信半疑道。
“官家,孰強孰弱又何必分那麼清楚?雙方都是草寇,狗咬狗一嘴毛罷了。”梁師成笑著說道。
“梁太尉此言有理,就這麼辦!”趙家官捋著頜下美髯說道。
此刻,宋江正在慕容府上招待病尉遲孫立。
原來孫立自從帶領家人離開登州居無定所,前來京城拜訪一遭也無人接受,正在他鬱悶之際,宋江主動伸出橄欖枝,將他收留,而且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
“提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