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全是巨石被震碎的灰燼。
他卻將他護得很好。
好一會,虞安才回過神來,推開男人的胸膛從斗篷裡鑽出來:“……謝謝。”
如果不是這位小哥出手相救。
他就算不磕傷,也得落一層灰。
彼時,天色暗下,遠處有志願者生起了火堆。明明滅滅的火光,透過密林,倏然照亮了這個角落。
虞安原本在幫拍他斗篷處的灰塵,卻不料抬眸的瞬間,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
漆黑如濃墨,深邃似幽潭。
映著一閃而過的躍動火光,晃了一下虞安的眼。
待他想看清時,小哥已經往後退了幾步,站回了暗處,抵著唇輕輕地咳起了嗽。
似乎有些病秧又不好讓人靠近的模樣。
虞安抿了抿唇,只能再次開口問:“我的帳篷丟了,晚上可以跟你一起住嗎?”
過了一會。
小哥點了點頭。
虞安鬆了口氣,但發覺了奇怪的地方:“小哥,你怎麼都不說話,是喉嚨不舒服還是……你是啞巴?”
謝燼生:“……”
咳嗽的動作都差點噎住一兩秒。
片刻後,他繃著線條流暢的下顎線,面無表情地又點了個頭。
少年不知在想什麼,只垂著眼眸,乖乖地“哦”了一聲。
夜裡風大了起來,有些冷,謝燼生打算先帶他先回帳篷。卻不料少年忽然靠近他,道:“小哥,你衣服上好像有個蟲子,我幫你檢查一下!”
軟軟的嗓音剛一落下。
一隻纖細的手便快速伸了過來。
卻不是朝向他的衣服,而是……口罩。
電光石火間,謝燼生眼神一凜身子,本能的危機感生出,等反應過來時,他就已經握住了少年的手腕,用力一擰了。
謝燼生:“……”
“嗚!”被弄疼的那一瞬,虞安紅著眼尾想,這個beta的反應力真快。
都快跟謝燼生不相上下了。
“……小哥我好像看錯了嗚,不是蟲子,你快鬆手。”虞安一連叫了好幾聲,眼眶都溼了,待被放開時,瘦白的手腕被攥得微紅。
在冷白的肌膚上格外顯眼。
畢竟先動手的是他,虞安倒沒有多委屈,只是覺得太疼,揉了好一會的手。
隨後,眼前就被遞來了一支藥膏。
真是奇怪。
這人明明覺察到了他故意想摘下他面具的心思,被這般冒犯,遞藥的動作裡竟還帶著幾絲歉意。
就像是,很不忍心弄傷他似的。
“對不起小哥,我就是很好奇你怎麼總是戴著口罩。不過現在知道你不是壞人,我再也不會這樣了,多謝你今晚收留我。”
虞安真誠地道了個歉,態度良好。
接過了藥膏時,少年小聲嘀咕了一聲:“還好你帶了藥膏。”
不然傷久了,留下什麼隱疾,對接下來的行動不利。
謝燼生:“……”
剛才趁著黑夜,冒險去拿藥膏的幾根觸腕們,趕緊收回了。
遠處一陣風襲來。
謝燼生感覺到掛在胸前的志願者身份牌,倏然掉在了地上。
就見這牌子背後竟然藏了一張小o的照片,角落處還拿紅筆畫著一個愛心。
一看就知道是原身份牌擁有者的傑作。
謝燼生:“…………”
這時,少年恰巧轉身,往地上瞥去。
謝燼生太陽穴跳了一跳,趕緊撿了起來。
恐怕連他都意識不到,這個動作快得像是不小心拿了別人的照片,生怕被自家老婆誤會。
回營地的時候。
捏著那照片,謝燼生面無表情地扔進了山溝裡,毫無留戀。
【宿主,怎麼樣,他是不是很奇怪。】回去的路上,089問道。
虞安點了點頭,道:“不過我剛才仔細檢查過了,胸牌沒有變色,他沒有被感染。”
剛才他摘小哥口罩,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真正的目的,是讓089可以使用道具把黑袍小哥的胸牌弄下來。
趕路前林司就告訴過他胸牌的奧妙,一旦有變紅的痕跡,就說明對方已經被感染了。
但小哥的依舊是乾乾淨淨的藍。
可以放心信任。
【不是,我的意思的是……】
“你是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