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語氣染著幾分雀躍。
可不知為何,他聽得心底哀傷,揉著他的溫熱平坦的小腹,道:“我還不夠努力。”
似是覺察到了他的情緒。
oga摟住了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問他怎麼了。
“最近有點累,但是……”他沒有說話,只將他抱得更緊。
——能見到你,一切都值得。
易感期的爆發,總是突如其來的。
更別說,他們資訊素高如此契合,還半個月沒有見過彼此了。
少年闔眼,青澀地吻上他的唇。
明明是毫無技巧地貓兒般舔舐。
卻令他感到難以言喻的瘋狂與興奮,立刻反客為主。
可是這些日子,少年實在是太消瘦了。
不過吻了一會,oga就臉色微白了,病弱的身軀有些難以承受他,卻又不想敗壞他的興致,想要隱忍。
卻被他發現了。
因為易感期發熱的頭腦,霎時冷靜了下來,他埋在他冷白的脖頸裡,低喘了幾下。
片刻後,拿來被子將少年嬌弱的身子裹好。
“是我今晚……不好嗎。”oga有些茫然地問他,想要繼續解開衣釦。
他止住了他的動作,壓下了alpha本能,安靜地將他擁在懷裡,“沒有,我只是忽而很想抱抱你。”
如果三個月前,不是那場意外。現在中毒的人根本不會是懷裡的少年,應該是他。
看著oga日益消瘦的身子,他寧願中毒的是他,受到折磨的人也是他。
“咳咳。”少年咳了兩下,垂下睫羽不知在想什麼,慢慢地爬離他的懷裡,想蜷去角落,“那你去找別的oga吧……”
“別的oga?”他將他捉回來,困在原地,用力發狠地抱緊他,“可我不要別人,只要你。易感期算得了什麼,見不到你,我才會真的難受。”
窗外的雪融化了些,暖陽透進來,少年許久才眨了一下眼,望向他:
“別生氣了,我剛才就是隨便說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某天我不在了……”
他打斷他的話,道:“沒有如果,你要是敢拋下我,我就變成惡鬼,生生世世都纏著你,永遠都別想擺脫我。”
少年似乎被他這句話逗笑了,抱住了他的脖頸,吻著他的喉結,想讓他消消氣。
凜冬的暖陽,透過玻璃落在他們身上,周圍茉莉花與聖檀木氣息縈繞,歲月靜好。
他心裡柔軟一片,有一個壓抑許以想法呼之欲出,有些緊張地喚道:“小茉莉。”
“嗯?”少年很輕地應著。
他很輕地捧著他的臉,低頭吻過他眼尾往下至顴骨,那塊豔色胎記,喉結滑動了好幾下:
“我娶你為妻,好不好?”
從未這樣的緊張與心悸。
連遠處窗臺雪融的滴答聲,都像是砸在他的心裡。
不知為何,少年沉默了很久。肩膀處些許濡溼過後,他聽到一聲壓抑著哽咽的:“好。”
“再吃一個月的藥,他身上的毒就能解了。”出去以後,試驗員這樣對他說。
往常他從來不理會這些人,但這一次他卻停了下來,惹得一身白大褂的試驗員都有些意外,下意識恐懼。
他道:“我要娶他。”
幾個試驗員同時愣住了。
是在笑他這樣的怪物痴心妄想,也想要娶妻麼?還是在笑他,甘願落入一個圈套。
不管如何,他們都會同意的。
因為小茉莉,是他唯一的軟肋。
他們之間的羈絆越是多,感情越深,這些人才能更好地掌控他這個怪物。
於是最後,他收到了一份通知:“透過測試,你可以娶他。”
並且,有三天的假期。
又是漫天遍野的血,除此之外,這次測試還多了一項,要跟另一個強勁的實驗品在擂臺上比賽。
兩人之間只能活一個。
忘了這場鬥爭是怎麼贏下來的。
他受了很重的傷,而另一個實驗品當場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他想,如果他也這副模樣了,小茉莉肯定會難過。
他忽而變得有些怕死,又時常覺得自己殘忍,有時望向鏡面,像個穿著衣服的殺人工具。
測試透過,半個月後,婚禮如期舉行了。
其實也不能算是禮,因為無人慶祝,也無人喝彩,只是把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