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一曲《明月幾時有》彈唱而出,驚豔四座賓客。
煙雨樓眾人,非富即貴,自然都通曉音律,初聽時或輕聲交流,或沉浸其中。
然隨著琴音嫋嫋,歌聲悠悠,皆停杯投箸,側耳傾聽,陶醉品味。
一時間,煙雨樓內靜謐無聲,唯有那琴音與歌聲交織迴盪。
一曲終了,餘音仍在樓中縈繞。片刻的寂靜後,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
百官們也忘了自己是哪頭的,甚至都忘了剛才就是這破孩子,還詛咒自己老不死來著。
紛紛讚不絕口,驚歎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怎得幾回聞。
烏亭侯劉華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非凡的才情與技藝,當真是不凡。
李榷、郭汜見畫風不對,不幹了,把你們這群老頭喊來是幫我哥倆找場子的,不是讓你們來拍敵人馬匹的,不知道屁股坐在哪頭嗎。
李榷喊道:“肅靜,肅靜,一群酒囊飯袋,要你們何用。
詩詞一道算烏亭侯贏了,咱不比詩詞了,咱比別的。三局兩勝,百官快快出題,懟死他,哼。”
百官見李榷都生氣了,都安靜下來,賊人殘暴,咱惹不起。
不過,對對子,這個好啊,千古絕對還有好多沒答案呢,嗯,就拿這個考丫的,不信你全能解出來。
又一個白髮老頭上場,提出一對:“遊西湖 提錫壺 錫壺掉西湖 惜乎錫壺”
鍾繇一聽,大罵老頭無恥,對小主子說道:“老賊無賴,此楹聯掛在西湖開文閣門上,已經百年了,至今無人對出,根本無解,這豈不是為難人嗎。”
劉華擺擺小手,就這,咱後世讀過啊,一切的不可能在咱生而知之面前,那都不是事。
小崽子情緒上來,一臉欠揍模樣,臭屁得摸向褲兜,又掏出那副金絲眼鏡,套在鼻樑上,開始臭顯擺。
古人哪見過這玩意,只感覺拉風得一批,引來無數歌姬舞女的尖叫,就連馮芳女也開始眼睛迷離:“好帥啊,好可愛。”
旁邊馮芳一看,完了,這閨女算是不能要了。
百官也都直勾勾看著劉華,金晃晃的那玩意到底是個啥,套到鼻樑上,怎麼感覺小崽子跟變了個人似的,臭孩子秒變老學究了。
不行,這個玩意不得了,咱得買,戴上太有範了。
臺上郭汜還問李榷呢:“哥,劉華鼻子上套了個啥,怪好看的。”
李榷哪裡懂,瞪著大眼睛說瞎話:“那就是個女子的頭飾,應該戴在後腦瓢上,小崽子球也不懂,淨瞎搞,戴反了而已。
還有,比賽呢,比賽呢,你能不能認真點,淨扯沒用的。”李榷猛拍郭汜大腦袋。
臺上劉華頂著金絲眼鏡,也朝四周曬臉,看小爺這氣質,是不是看著就有文化。
顯擺完了,回道:“過南平 賣藍瓶 藍瓶得南平 難得藍瓶。”
吱呀呀,樓內到處是桌椅移位,摩擦地面的聲音,百官被震驚得紛紛站起身來。
對仗工整,平仄押韻,意境也沒毛病,千古絕對就這麼破解了,妖孽啊,絕對妖孽。
李榷擺楞了郭汜一眼,當真是踢到鐵板上了,憤怒得對百官大吼:“繼續出題,懟死烏亭侯。”
在強大的壓迫下,又一老臣出列,說道:“我這有一祖傳上聯,至今無人能對,請聽好:海水朝(hǎi shui cháo ),朝朝朝(zhāo zhāo cháo),朝朝朝落(zhāo cháo zhāo luo);”
眾人聽完都一腦袋漿糊,這都什麼玩意嘛,哪有這種對子。完了,烏亭侯估計連聽都聽不明白。
可誰曾想,人家劉華不假思索,回道:“浮雲長(fu yun zhǎng),長長長(cháng cháng zhǎng),長長長消(cháng zhǎng cháng xiāo)。”
那老臣一屁股驚得蹲倒在地,沒想到自己這祖傳的絕對也不好使了,是我家祖宗太菜,還是小崽子太聰明,真是見了鬼了。
但老頭仍不服氣,仗著自己書香門第,學識淵博,繼續說道:“還有一對,至今也是無人能解,要是此對也被你破了,老臣我跟你姓,聽好了:上黃昏下黃昏黃昏時候渡黃昏。”
劉華都有點不好意欺負老頭了,咱才十一歲,收你個六十多的老頭同姓,有雞毛用。
劉華風輕雲淡,回道:“東文章西文章文章橋上曬文章,乾兒,此對可算解了。”
老臣瞬間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