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任城郡內,李典收拾好行裝,打算去投奔自己叔父李乾。
李乾這一大家子本來祖籍是山陽郡,初平年間為了躲避黃巾戰亂,才舉家搬遷到任城郡。
李乾也於初平年間就跟隨曹操,靠著奮勇殺敵,在曹軍中混到千夫長的位置,成了整個李家的榮耀,護持著任城李家,包括大侄子李典。
李乾幾次給家中來信,想提攜一下侄兒,讓其到青州找自己從軍,有自己照拂,李典也能快速提拔成長。
但李典母親念及孩子太小,就沒讓走,讓其在家習武讀書。
現在李典已滿十六歲,在古代就算是成年了,李母不再阻攔,準李典外出從軍。
千機衛把李典一大家子的資訊報給劉華,劉華和郭嘉二人一陣嘀咕,倆人還不斷壞笑,顯然又沒憋什麼好屁。
李典不知,自己早已被兩個雜碎惦記上,還決定了自己的命運。
任城官道上,李典騎著高頭大馬,離開孃親,正往青州投奔叔父而去。
巧合的是,那烏亭侯的車駕不偏不倚,迎面駛來,李典和人家不期而遇。
李典識得這是當今的兗州扛把子,烏亭侯的車架。別看車裡那個人不大,那心可黑著呢。
不敢忤逆,李典趕緊打馬閃到路邊,打算讓路給烏亭侯先行。
可烏亭侯車架走到李典身旁,突然就停下了。郭嘉和劉華兩人跳下車來,似乎是馬車坐累了,出來透風的。
李典不疑有他,耐心等待這倆大人物耍夠了離去。孃親教的好,出門在外,多聽多看少說話,不惹是非。
李典很是低調,當做沒看見一樣,在旁邊杵著。
郭嘉手中捧著兩個果盤,一盤是炒花生,一盤炒黃豆,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不錯的零食了。
劉華掃了一眼如同木樁般的李典,嗯,這個頭,這肌肉,果然是好苗子,小主我吃定你了。
主臣二人說說笑笑在李典身邊就坐了下來,開始嘮嗑,弄的李典很不自在。
李典那匹馬兒興許是餓了,聞到花生和黃豆香味,不自主得扭過腦袋,舔舔舌頭,就開始流哈喇子。
郭嘉說道:“聽聞曹操賊子劫持了當今天子,當真是大逆不道。小主乃漢室宗親,自當聯合天下諸侯,共討之。”
劉華點頭,回道:“曹阿瞞不當人子,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定會遭天下人唾棄,離死不遠矣。
軍師,傳令盤查兗州各地,凡家中通曹者,全部抓起來,發配邊疆。”
旁邊李典心中大驚,我都聽到了什麼,這麼機密的事,兩位大人物怎麼也不避諱我點。
我還去不去叔叔那,我要去了,母親是不是也得發配邊疆,不行,得回去把母親也帶走。
李典正欲牽馬返回,卻怎麼也拉不動馬韁繩,回頭一看,臥槽,自己的馬兒正低著頭乾飯呢,吃啥不好,偏偏是偷吃了烏亭侯果盤中的花生和黃豆。
郭嘉一臉詫異,說道:“這位兄臺,你完了。
你可知,這盤黃豆可不一般啊,乃是西域遠道而來,跟天山雪蓮一起產出,彌足珍貴,一顆就值萬金;
還有這盤花生,乃是喝著長白山靈泉長大的,富有靈性,一顆也值萬金。
我給你算算啊。一共是五百顆黃豆,三百顆花生,一共八百萬金,兄臺請賠償。”
什麼,八百萬錢,李典一個沒站穩,差點驚得摔倒,你們怎麼不去搶,就算搶也搶不來這麼多啊,八百萬,這是整個兗州半年的稅收了。
李典明知道自己被碰瓷了,奈何對面碰瓷的身份太硬,不敢招惹,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只希望烏亭侯能良心發現,莫要和自己開這天大的玩笑。
那個烏亭侯顯然是個沒良心的,嘖嘖舌,說道:“兄臺,你可知我身份,我就是那正義與擔當並存,仁慈和才華同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還根正苗紅的漢室宗親,劉華是也。
兄臺,不是我說你,本將軍的便宜你也敢佔,縱馬搶我吃食,定你個攔路搶劫的死罪不過分吧。
還有,你身上還帶刀,定你個謀刺之罪也合理吧。”
李典一口老血沒噴出來,氣得渾身發抖,啊呸,就你還正義,還仁慈,簡直是陰險毒辣,狗都嫌棄。
一盤再普通不過的花生和黃豆,硬讓你們說出了花來,索要八百萬錢,看樣子我不給錢,就要給我編排死罪,天理昭昭,公道何在啊。
“小人李典,見過烏亭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