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鮮卑被兩支大漢精騎搞的一團糟,甚至動搖了整個西部鮮卑的根基,引起各大部族的極度恐慌。
倖存的各大部族首領無力抵抗典韋和李通大軍,也不知如何解決問題,更怕自己也跟著遭殃,怨氣越來越重。
大家實在找不到出氣筒和發洩點,就把責任都推到鮮卑王軻比能身上。
各部族族長紛紛派出信者給軻比能,給他施加壓力,敦促和談事宜,意思是:你窮兵黷武,沒事找事,招惹人家漢人作甚。
你要菜又愛玩,結果好處沒撈著,反而是人家打到咱家裡來了,這責任你得擔。
眼下,還是趕緊跟人家漢人和談吧,再不把那兩夥子漢人騎兵請走,我們西部鮮卑就要被霍霍完了。
眾族長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提醒軻比能,你的王座、王旗、王帳、王印都丟了,你這個王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讓你弟弟來當,我們西部鮮卑可不能毀在你手上。
還在前線督戰的軻比能也懵了,著實沒想到事態會如此嚴重,憤怒無比。
他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埋怨各大部族不識大體,這也弄得手下來自各步卒的將領都心裡不爽。
軻比能還埋怨自己的弟弟軻比強飯桶,你們七八萬人,居然堵不住漢人的一萬多騎兵。
打不過人家,就埋怨我,讓我當替罪羊,無恥,當真無恥。
軻比能發洩完心中怒火,領靜下來,面對現實。
事已至此,也不得不和各大部族妥協,打算跟人家張遼大元帥談判。
無論如何,先把我那王權象徵,和一眾老爹老媽俘虜給還回來吧。
朔方郡的戰事後續如何發展,還需要時間驗證。
此時在雲中郡,于禁大軍,按照劉華的整體戰略部署,深入東部鮮卑領地,去攔截東部鮮卑大軍主力。
于禁的最終目的是,阻止東鮮卑王步度根去呼倫湖畔會盟,粉碎烏桓王子踏頓三軍會師的陰謀,破壞他們三王集體南下擄掠的意圖。
于禁這一路人馬也是四萬五千騎兵,兩萬步卒,兵力跟張遼相當。對手東部鮮卑也是出動了十萬騎兵。
但于禁大軍是主動出擊,孤軍深入草原腹地,又無堅城可守,境況比張遼更艱難。
軍師沮授愁的頭髮都快白了,咱做了一輩子的文官,就沒有上過戰場好吧,也不知小主看上了咱哪一點,非讓我幹這麼棘手的活,我改還不行嗎。
嗚嗚,小主高看我了,你怎麼就認為我能當軍師,當真是強人所難啊。
不行,我得弄匹快馬,隨時準備跑路吧。
太史慈、李典、文錦三名騎兵將領也都蔫了,個個心裡沒底,對此戰不容樂觀,甚至幾人都想好了,打不過就跑,保命要緊。
此戰實力懸殊,敗了也是情理之中,憑著自己積攢的功勞,回到洛陽也不至於被咔嚓了。
最慘的還是剛從西涼軍投降過來的梁興,手下所領是兩萬西涼步卒。
戰敗了,你們騎兵都能跑,可我們步卒怎麼辦,你們跑了,我們就等死唄。
原本最應該當二五仔的梁興,反而成了立場最堅定的那個,戰意滿滿。
沒辦法,我手下都是多年的袍澤兄弟,自己是斷然不會丟下大家,獨自逃命的。
那伐北大元帥于禁自己也膽寒,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在我,手下將軍都心無戰意,咱的軍師也是菜得一批,根本指望不上。
還有,我于禁一直在洛陽大本營鎮守,這第一次來漠北征戰,本就不適應。
還給我攤派個這麼難的差事,手下一群二五仔,都等著跑路呢,當真難搞,哎,盡人事,聽天命吧。
幾乎于禁手下所有軍兵都認為,此戰必敗。一股畏戰情緒在大營裡蔓延,無法阻止。
為了避免大軍互相影響,軍心再次惡化,于禁無奈將大軍分開,讓各位將軍領軍單獨建營,各營相隔五里駐紮。
東鮮卑王步度根,領著大軍越來越近,梁興心裡也越來越急,感覺死神在一步步降臨,必須做點什麼,不然自己和兄弟們性命難保。
嗯,得給兄弟們找一條活路,我這兩萬步卒,都是西涼牧民人家出身,大多會騎馬,只因西涼戰馬不足,才做了步兵。
只要搞到馬,我們就都有腿了,或戰或逃,都能從容應對。
對自己人不好下手不太好,那我就領兵去偷步度根的,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幹了。
打定主意,梁興找到同是漢華軍新人的李典,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