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鮮卑王步度根,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爆發全身的洪荒之力,如同一頭髮狂的雄獅,飛快往前攀爬著,但又怎麼能快得過那群穿草鞋的。
梁興率領大軍,已經繞到東鮮卑大軍前面,攔住鮮卑人去路,二話不說,就展開了攻擊。
步度根驚恐地看著戰場,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懊悔,他呼喊著組織反擊,但自己兵卒們在冰面上根本就發揮不出實力,只能躺著應敵。
東鮮卑大軍哭爹喊娘,躺在光滑的冰面上,只能憑藉手中弓箭禦敵。
但這個姿勢根本就拉不滿強弓,也射不準,即使射中了,那無力的箭矢,也穿不透漢華軍盔甲,一切都是徒勞。
漢華軍則充分發揮手中弓箭、標槍、長矛等武器,遠端打擊為主,貼身搏鬥為輔,輕鬆收割著東鮮卑人的生命。
屠戮還在繼續,一點停下來的意思也沒有,步度根心在滴血,無力迴天。
完了,此戰算是徹底敗了,失去這十萬王庭大軍,東鮮卑主力盡喪,算是沒落了,沒有十年是恢復不了元氣的。
步度根坐在冰面上,不自主得拿起號角,思索再三,最終還是吹響了那屈辱的投降號。
只希望大漢軍卒能良心發現,放自己手下大軍一條生路。
正拎著大刀片砍瓜切菜的于禁和沮授,聽到投降號角,又開始作難了。
這麼多俘虜得吃多少糧食,聽說戎狄人嘴叼,只吃肉,這哪裡養得起。
于禁終究是於心不忍,准許了對方投降。嗯,這些敵人還沒進入漢土,就不必執行小主那“凡侵入我漢土者殺無赦”的禁令。
于禁指揮各路將領,又幹起了捆繩的活計。因俘虜太多,忙活到傍晚才將俘虜全部捆完,再從湖面上拖到陸地上。
然後又派人將步度根大營的牛羊糧草洗劫一空。
盤點俘虜人數,竟有七萬之眾。看來大家砍了半天,累的一身臭汗,才砍死一萬人。
這俘虜比自己的漢華軍都多,也是個隱患。但接著再砍就不合適了,于禁趕緊給小主劉華髮資訊,請示是殺是留,壞人還是讓小主當吧,都是給他打工的。
至此,雄踞漠北的東部鮮卑,因為一雙草鞋,十萬精銳盡喪,幾近滅國。後續如何發展,咱們回頭再說。
視線轉向東胡領地內,平北元帥張合、軍師郭嘉、武將趙雲、郭淮、郭援等人,領五萬五千烏州騎兵,突襲了東胡南端一座大城。
此城喚作夫餘城(就是現在的吉林省長春市),于禁想以此為據點,跟東胡大軍對峙。
東胡是秦漢時期的叫法,已經在秦末漢初被滅掉了,現在此地的胡人被漢人改了稱謂,管他們叫夫餘人。
但當地的胡人不承認自己是夫餘人,叫嚷著自己都是東胡的後代,我們就是東胡正宗。
就連他們的大王素利,也稱呼自己為東胡王。
東胡的領地,包括現在的吉林省、黑龍江省、向北直至外興安嶺一帶,佔地廣闊,人口眾多。
曾被秦朝和漢朝短暫佔領過,因此深受大漢文化的影響。
東胡雖然也是漠北戎狄,但跟東西鮮卑、匈奴等有很大的不同,其境內也有不少漢人,或自行遷徙過來,或是因戰爭被擄掠過來的。
東胡漢人耕種著東北大平原那肥沃的黑土地,是東胡主要糧食來源,經常受到東胡人的剝削和壓迫。
而正經的東胡人,以人上人自居,以農耕為恥,以牧馬放羊為榮。
東胡王素利集結境內十萬騎兵,正準備去呼倫湖畔和踏頓他們會盟呢,突然發現自家的南部重鎮,夫餘城被佔領了。
這哪裡能忍,攘外必先安內,還是先把這夥子漢人給滅了再說吧。
於是,十萬東胡大軍轉道向南,一直開到夫餘城下,將這座大城團團圍住。
城頭張合和郭嘉站在城頭,躲在女兒牆後面,望著城外連綿不絕的大軍,也是被嚇的不輕。
張合踢了郭嘉一腳:“奉孝,快想個辦法,是你提議佔據此城的,如今我們成了籠中之鳥,如何取勝。”
冷不丁捱了一腳的郭嘉,很不高興,哪裡是個吃虧的主,反腿一腳,又給張合踹了回去:“元帥,我們此行的目的是啥,就是來阻止東胡王跟踏頓會師的。
你看,他們全軍都來圍困我們,就騰不出時間再去會師了,如此,我軍戰略目的已經達到,你還要怎樣。”
張合一聽,感覺這破軍師不能要了,要是就這點水平,你就不叫郭奉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