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興兩萬步卒大軍,深入虎穴,冒死搶奪東鮮卑戰馬,好求得一線生機。
那是爭分奪秒,將營寨門口附近的馬棚瘋狂掃蕩,最終人手一匹戰馬。
梁興正打算去接應那個姓李的大恩人呢。正巧碰到敗退折返回來的李典。
李典見到這群步卒已經得手,露出一絲笑意,緊忙呼喊著快逃。
梁興也不遲疑,吹響腰間撤退號角,領著自己兵卒也開始撤退。
就這樣,李典大軍在最前面跑,梁興在後面逃,最後邊是無數發了瘋的東部鮮卑大軍,在拼命追趕。
被襲營的東鮮卑王步度根恨得牙癢癢,初略估計,自己手下兵卒慘死的有一萬人左右,戰馬丟失兩萬匹。
儘管草原不缺馬,但如此慘重的損失,也不是東鮮卑王庭能承受的。
逃跑路上的李典心裡也是七上八下,大呼喝酒誤事,惹出這麼大亂子,該如何收場啊。
自己身為將軍,不遵號令,私自出戰,如何擺脫身後追兵,回到軍營後,會不會被大元帥給咔嚓了。
嗯,萬一大元帥發怒,就把責任都推到梁興身上,是他捅的我馬屁股,我是無辜的,我也是受害者。
同樣在逃跑的梁興則是另一種心態,無求所謂了,即使我因觸犯軍規,被砍頭了,我也認了,至少我手下兩萬西涼兄弟有戰馬了,可以活下去。
就在雙方你追我趕之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鼓聲。
這黑燈瞎火的,根本分不清誰是誰,號角聲音都差不多,難以分辨敵我。
因此,不怎麼常用的戰鼓被于禁抬了出來,這玩意聲音大,又是我漢人獨有的大鼓,敲打賊帶勁,聲勢震天,定能嚇敵人一跳。
聽到戰鼓隆隆的李典欣喜無比,知道是自家元帥來援了,大老遠就呼喊:“末將李典,還請元帥救我,快讓開一條道路,讓我等過去。”
藉助火把光亮,于禁看清楚了,確實是那個私自出戰,差點誤了大事的李典,生氣得吼道:“李典狗賊,你不要命了,一丁點人馬就敢去襲營,等回去再收拾你。”
李典也不敢反駁,像個犯了大錯的孩子,撅著嘴,只顧低頭往回跑。
沮授還在伸著脖子數數呢,大致估算了一下,李典兩萬騎兵大差不差。
沮授心中稍做安慰,跟于禁說道:“還好,李典大軍損失不大,只是可惜了梁興那兩萬步卒兄弟。
拿步卒去衝擊人家十萬騎兵的大營,如蜉蝣撼大樹,十死無生,估計都命喪敵手了。嗚嗚。”
于禁聽完,心中一陣酸楚,也想不明白,這幾天大家明明都籌劃著,划水跑路呢,為啥梁興和李典這兩個棒槌就抽風了,帶著那點人馬就去襲營,這跟去送死有什麼區別。
但別管怎麼說吧,那兩萬步卒也是自己的袍澤兄弟,是正經的漢華軍。
也是死在了衝鋒陷陣的路上,怎能不讓人傷心惋惜,于禁越想越傷心,也哽咽著流出淚來。
太史慈、李耕受到于禁和沮授的影響,也紛紛掩面哭泣。繼而,身後兩萬多兵卒也都跟著哭起來,草原中哀嚎遍野,一片悲涼。
正當大元帥和軍師抱頭痛哭,眾將卒哭的死去活來之時,突然又一陣馬蹄聲響起。
一聲洪亮的呼喊打破這份尷尬:“元帥,軍師,你們在作甚,哭什麼呢,我梁興來也。”
然後就見大隊騎兵趕來,連綿不絕,會數數的大聰明沮授,又開始伸著手指頭盤點。
等梁興大隊人馬過去,沮授擦乾眼淚,又仰天大笑。
瘋癲著呼喊:“回來了,都回來了,梁興大軍約摸兩萬之數,而且有的人還是雙馬。他們沒有死,他們是去敵營奪馬了,嗚嗚。”
太史慈和李耕四目相對,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不會吧,這也太他媽離奇了,我們一直看不起的步卒這麼猛嗎。
他們大晚上不睡覺,出來拉個練,怎麼就變襲營了,人沒死幾個,又全都變騎兵了。
這讓我們成名已久,還老想著逃跑的老將面子往哪擱,此事說出去誰信。
反應過來的于禁和沮授,都喜出望外,待梁興的兩萬步卒,啊不,騎兵歸去,緊忙收緊陣腳,阻擋後面追趕的東鮮卑大軍。
于禁頓感神清氣爽,豪氣沖天,兵是將的膽,那一點沒錯。
經過今晚襲營,東鮮卑騎兵減少至八萬,而我老於手下騎兵變成六萬了,我還有殺手鐧功德金騎。
此消彼長之下,已經拉平了兩軍差距,此戰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