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歡喜,一心想著征戰沙場,天下揚名的田豐,看完自家元帥呂蒙那副尊容之後,臉皮開始抽筋,額頭開始冒汗。
就這,小主你莫不是有病,這樣的貨色也敢拿來當主帥,是不是太兒戲了。你就不怕他臨陣倒戈,把咱倆都咔嚓了。
事已至此,田豐只好安慰自己,不怕,不怕,元帥指望不上,還有我這個神機妙算的軍師在,只要給我兩個能打的武將,照樣能殺敵揚名。
老田重拾信心,一路小跑,回到隊伍前頭,找到小主劉華,又問:“小主,不知,我軍武將何在。”
劉華努努嘴,又是指向遠處馬車,說道:“車上捆著的另外兩個就是。”
田豐聽完,半天沒回過神來,額頭又開始冒汗,完了,武將也不跟咱一條心,也是拿繩捆著的,沒戲唱了,我命休矣。
老田心裡苦啊,小主你這是鬧哪樣嘛,主帥和將軍都頭長反骨,多少兵馬也是白搭,咱這不是去打仗,咱這是去送死啊。
咱活這麼大歲數,就沒聽說過,哪支大軍的元帥和將軍,是被集體拿繩捆著上戰場的。
田豐越想越不對,越想越心驚,汗水溼透衣衫。小主定是神經了,這是被一連串的勝利衝昏了頭腦,定然是飄了。
還有,這哪裡是讓我老田去當軍師,定是看我不順眼,拿我當炮灰呢,不行,事不可為,得想辦法脫身保命。
老田擦擦額頭汗水,眼珠子一轉,說道:“這個,正要稟報小主,我家中小妾下個月就要生產,吾實在不宜遠行,特來向小主請假半年。”
劉華小臉一擰,哪裡猜不到田豐心思,這老貨是慫了啊,嘿嘿一笑,喊道:“來人,把軍師也綁了,扔到車上去。”
老田又驚了,不是,小主怎麼這麼不好說話了,趕緊求饒:“小主,您再考慮考慮,我老田家數代單傳,可不能絕了後啊,嗚嗚。”
誰曾想,曾經的一州刺史,跺下腳,整個兗州顫三顫的人,也有被五花大綁的一天。
隊尾那輛馬車上越發擁擠,田豐被三個不講究的大漢,擠到角落裡,十分悽慘。
車上三人還生氣呢,呂蒙嚷嚷道:“那小將軍不當個人,將我三人擄來,我等不服,還妄想我們替他賣命,啊呸。”
吳班也說道:“我吳家兄弟二人也不服,此生雖未覓得明主,但絕對不會是劉華小賊,哼。”
三人發洩完不爽,紛紛看向角落裡的田豐,呂蒙問道:“老頭,你姓甚名誰,是不是也被劉華欺辱,怎麼也被捆起來了。”
田豐為了不被三人排擠,掙個好人緣,回道:“哎,別提了,可憐我田豐,幾天前還是兗州刺史,被小主徵招來做五路軍的軍師,幾句話不和,就落得如此田地。”
三人紛紛瞪大了眼睛,驚訝無比,什麼,這是兗州刺史,我們三個臭丘八居然和人家一州刺史同乘一車,當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三人趕緊挪挪屁股,將車尾最舒服的位置讓給人家刺史大人。
三人久居村落之中,你要說平北進軍劉華,不知道,估計不行,就是個將軍而已。
但要說刺史大人,可不得了,那官職可比我們村長的官大多了。
要不怎麼說是吳下阿蒙呢,真是球也不懂,現在的呂蒙就是那個吳下阿蒙,懵逼的蒙。
呂蒙雞賊,怕老頭騙自己,還問呢:“不知刺史大人,可有憑據,莫要哄騙我等。”
田豐騷包得扭扭腰,老腰左邊,那兗州刺史的腰牌十分顯眼,老腰右邊掛著田豐的私印。
這年頭,只要不是瘋子,沒人敢假冒一州刺史,否則就是要誅全族的大罪。
吳懿也不敢輕信,還跟牽馬的兵卒確認呢:“喂,老哥,看看這老頭的印信是不是真的,不會真是刺史大人田豐吧。”
能親自押送一軍元帥的馬伕,那也不是一般人,定是劉華的心腹,也是見過田豐的。
馬伕停下馬車,恭敬得朝著田豐一禮:“小人見過田刺史。汝等三人莫要胡言,這位就是兗州刺史大人無疑,小人隨我家小主,多次在刺史府見過大人的。”
三人確認了田豐身份,開始拘謹起來,真是日了狗了,那個平北將軍到底多大的官,這一州刺史想捆就捆,還有沒有王法。
呂蒙戰戰兢兢,問道:“不知刺史大人,與那劉華小兒,誰官大。”
田豐也是無語,感情根結在這。這大元帥就是個白丁草包啊,估計連字都不認識,分不清個大小王。
小主您也是,就不能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