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也不知道田疇那廝到底搞到錢沒有,又搞了多少錢。
不行,年末歲首快到了,必須回去一趟,看看這老賊有沒有叛變,有沒有貪汙自己金錢。
再者,自己也離家已經半年多了,還是想念孃親的。至於老爹,他是捎帶的。
離開之前,還是把司隸這邊的搞錢計劃也開展起來吧。
小崽子又撅起屁股畫圖,根據前世的地理知識,把知道的各種鹽礦、鐵礦、銅礦、金礦、銀礦紛紛在司隸四郡地圖上標識,並交給賈詡組織人手前去開採。
又把精鹽提純法、肥皂製作法、交給老鄰居河南太守朱儁,讓他組織人手進行生產推廣。
大家住在隔牆兩邊,這點事總不至於坑自己吧。
還不算完,劉華又把曲轅犁圖紙、二十四節氣表按照後世經驗給搞了出來,發給四郡太守,讓其推廣。
劉華此舉堪稱神來之筆,在四郡太守這些老畢登面前,狠狠撒了波狗糧。
讓四郡太守震驚不已,這小主子雖然平時做事不當人子,但其才華確實驚為天人。
安頓好司隸的一切,已臨近年關,劉華讓張遼主持軍務,老賈詡主持政務,帶上自己親隨,火急火燎帶入朝著自己老家幽州而去。
此次出行以前,也不知道眾將是咋想的,非要跟隨,都是苦苦哀求。
劉華也是奇了怪了,我回家看媽媽,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自己沒娘嗎。
最後,劉虞也考慮到自己現在身份不同了,總得帶些人手出去,一來為了安全,二來為了裝逼。
便將趙雲、程普二位幽州將軍帶在身邊,二人所屬共一萬騎兵也跟隨,加上劉虞親軍鮮于銀的一千騎兵,共一萬一千人馬朝著幷州而去。
為啥走幷州這條路呢,劉華也是懷著小心思的,手下那麼多能臣武將在等著建功立業,不能讓這群人停下來,大夥有事情做,才不會生亂。
幷州刺史丁原,被義子呂布一刀捅死以後,至今沒有新的刺史或州牧來主政幷州。劉華都不知道幷州那邊什麼情況,打算看看有沒有機會,來年開春好大展手腳。
經過司隸河內郡,雖不說繁華無比,但也是百姓安居樂業之地,有著廣袤的農田,熱鬧的市集,孩童們在街頭巷尾嬉笑玩耍,老人們坐在門前嘮著家常,一片祥和的景象。
過了司隸河內郡就進入幷州上黨郡了,按照劉華的計劃,本次回幽州要途經幷州上黨郡、太原郡、雁門郡三地,最後從雁門郡進入幽州境內。
路程稍微有點繞,但也是一條不錯的選擇。
進入幷州上黨郡以後,畫風就開始變了,映入眼簾的田野越來越荒蕪,乾裂的土地,稀疏的幾株枯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彷彿在訴說著這片土地的悲哀。
田間的小路早已被荒草掩埋,不見往日農夫們辛勤勞作的身影,只有偶爾飛過的幾隻烏鴉,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彷彿是這片死寂之地的唯一聲響。
走進城鎮,更是一幅悽慘的畫面。城門破敗不堪,原本堅固的門板上滿是刀劍砍砸的痕跡,彷彿在訴說著曾經經歷過的激烈戰鬥。
城牆上的軍兵寥寥無幾,且個個面黃肌瘦,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絕望。他們看著劉華的隊伍進城,眼中沒有絲毫的驚訝,彷彿早已對這來來往往的大軍麻木不仁。
城內的街道上,到處都是殘垣斷壁。房屋有的被燒燬,只剩下黑漆漆的框架,有的則是搖搖欲墜,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將其吹倒。街道上瀰漫著一股腐臭的氣味,那是死亡的氣息。
路邊時不時能看到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有老人、有婦女、有孩童,他們的身體早已冰冷,有的甚至已經開始腐爛,被野狗和老鼠啃食著。
那些野狗的眼睛閃著綠油油的光,在屍體旁徘徊著,一旦有人靠近,便會發出低沉的咆哮聲,似乎在守護著它們的“食物”。
劉華和他計程車兵們看到這一幕,心中都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痛。他們繼續往城中走去,希望能找到一些還活著的百姓,瞭解一下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城中的廣場上,他們終於看到了一群聚集在一起的百姓。這些百姓們衣衫襤褸,個個瘦骨嶙峋,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
他們圍坐在一起,中間生著一堆微弱的火,火上架著一口破鍋,鍋裡煮著一些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野菜和草根,那就是他們的口糧。
劉華走上前去,輕聲詢問一位老者:“老伯,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