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郡內,鮮卑禿髮部佔據治所臨戎城,禿髮部首領是拓跋多,前陣子得到五原郡被漢軍奪回的訊息,很是惱火。
又從族內選拔青壯,現在已匯聚兩萬五千餘人,以加強朔方郡守衛。
五大三粗的典韋,依舊穿著一件儒衫,胸口露出濃密的胸毛,一手拎著本竹簡,一手搖著一把破蒲扇。
開口就是兵法有云,閉口就是我們文化人,那形象但真是無法直視,很是辣眼。
典韋一路扯犢子裝大蒜,顯擺他那狗屁不通的學問,你們不聽不行,反對也不行。
弄得楊奉、李耕、文錦等三員副將很是噁心,三人曾組團抗議,被典韋這個一流武將一段胖揍,啊不是,是講道理後,都不敢多言了,只能委屈巴巴,默默忍受煎熬。
懾於典韋和淫威,三個副將都不敢閉眼睛,也不敢捂耳朵。
誰讓三人學藝不精,技不如人,一個比一個菜,發揮好了算是三流武將,發揮不好就是四流水準,在典韋那個畜生面前,簡直是沒法講道理。
這夥子人一路打打鬧鬧,領著業火紅騎和陌刀營姍姍來遲,主要是陌刀營的重甲太過笨重,需要馬車運輸,因此耽誤了行程。
典韋剛得到千機衛密探回報,說是朔方郡的戎狄有兩萬五千多人,很是強大,已經出城來攻了,頃刻便到。
這炸裂的訊息,可把李耕、文錦給嚇到了,乖乖,這麼多鮮卑騎兵,又是突然來襲,我們如何能敵,咱這仗還有打的必要嗎,紛紛建議典韋撤退隱蔽。
本來典韋對許諸等其它四路大軍先破敵立功就不爽,憑啥五路大軍同時從司隸洛陽出發,你們四路就搶先了。
典韋感覺自己腹有韜略,不該如此。本次攻伐已然落後了,斷然不能再避而不戰,那顯得自己多麼無能。
典韋一摸後腦勺,大嘴一咧,露出一口大黃牙,看得三將又是胃酸上翻。
典韋說道:“有了,戎敵多不怕,咱會兵法。聽本帥軍令,楊奉你帶陌刀營先去前面扛一陣;
嗯,李耕和文錦你們各領兩千業火紅騎,從左右兩翼發起攻擊;
我領重甲鐵騎墊後,嗯,順便換個衣服”。
三將聽完,均是心裡沒底,就這,這他娘叫兵法。
讓步卒先上,你和重甲鐵騎墊後,怎麼聽怎麼不靠譜啊。
但三人被典韋拾掇狠了,都不敢多言,紛紛領兵去佈置。
典韋趕緊脫下儒衫,小心疊好,去換戰甲,旁邊親兵還說呢:“將軍,您穿鐵甲就挺好,為啥非穿個儒衫,這換來換去多麻煩。”
典韋不滿道:“你懂個屁,我是儒將,知道什麼是儒將嗎,運籌“屋裡”之中,決勝“很遠”之外,穿上這儒衫我才有感覺,嘿嘿,此戰全靠我這大腦袋瓜子了,喔哈哈哈。”
親兵被懟得不知道該說啥,嗯,將軍您可真有文化。
盞茶之間,鮮卑人已經到達兩軍陣前,不曾多言,便直接發動進攻,搞起了突襲,烏泱泱的鮮卑騎兵鋪天蓋地而來,看不到盡頭。
鮮卑禿髮部首領拓跋多性如烈火,發誓要為五原郡死去的鮮卑兒郎報仇,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將這夥漢軍給推了。
這夥子漢軍只有五千騎兵,五千步卒,不遠處那個虎背熊腰,一身毛的漢軍主將,還光著屁股換戰甲呢。
這廝也不遮擋一下,有傷風化,這不純屬搞笑呢嗎,就這貨色還敢來收復失地,我呸。
兩萬五千鮮卑騎兵在拓跋多的率領下,如一片烏雲般湧來,他們身著皮甲,手持彎刀,跨坐在高頭大馬上,眼神中透露出兇悍與傲慢,彷彿已經將眼前的漢軍視作了囊中之物。
而漢華軍這邊,副將楊奉回頭看看自己那個丟人現眼的主將,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咬咬牙,硬著頭皮,一馬當先,率領著五千陌刀營向著鮮卑大軍迎面而去。
心道,將來見到小主劉華,就看我給不給你打小報告吧。
陌刀營的將士們,個個身著厚重的鎧甲,那鎧甲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他們手中緊握的陌刀,更是長達丈餘,刀刃寬闊且鋒利無比,重達數十斤,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膽寒。
楊奉高聲呼喊:“陌刀陌刀,漢華最彪,殺!”,然後就是身後無數陌刀軍異口同聲的呼喊,這口號也是典韋要求的,聽著就彪。
口號喊完,陌刀營迅速列成了緊密而又堅固的方陣。前排的將士們將陌刀穩穩地豎立於身前,刀柄深深插入地面,刀刃向外傾斜,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