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看田疇為人也算老實,自己現在倒是想派,但手頭哪裡還有賬房先生。大義凜然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田叔,我信你”。
田疇聽完小主言語,那是感動不已,還是跟著小主混,心裡舒服啊。小主正在發展之際,我那一成分紅也不要了,都給小主投資了吧。
於是,無論劉華怎麼說,田疇執意把八百萬錢都給劉華,劉華也是感動得想哭,真是主僕情深,讓人振奮。
拿到了錢財,劉華讓人把這八百萬錢藏到鮮于銀的軍營中,呼啦啦整整幾百箱子五銖錢,都快堆成山了。
鮮于銀被嚇得不輕,也不敢問,但心裡很是懷疑,這錢來路不正。莫不是小主把他爹的府庫給偷了,可幽州府庫也沒這麼多錢啊。
劉華憂心司隸軍政,又怕錢財暴露,不敢耽誤過多時間,在薊城待了五天,就鬧著要回司隸。這可把一眾家人給心疼壞了,孩子才多大,又得出門。
劉虞老登也是眼淚汪汪,感覺兒子太有出息也不好,整日不在身邊,跟別人家的似的,算是白養活了。老頭哭著鼻子,一直給劉華送到城門口。
當劉虞看到那幾百輛馬車上的大箱子時,哭紅的眼睛,瞬間又亮了。乖乖,瞧這車轍印,想我老劉也活了四十年了,什麼東西能有這麼重,箱內定是銀錢無疑。
小子,你從烏桓斬獲如此之多,也不分你爹一些,當真白眼狼,那就別怪爹搶了啊,跟爹鬥,你還嫩點。
旁邊大哥劉和也發現了端倪,可人家劉和沒啥壞心思,就是單純的驚訝,不斷拉扯老爹劉虞,那意思是,爹啊,老二藏私,你看到了沒有。
幽州眾文武也都不是傻子,小公子,你這露富如此明顯,誰看不出來啊,你完了。
劉虞的猜測得到大兒子劉和和一眾幽州文武的印證,心裡更確定了,箱子裡就是金錢。
儒家風範也不要了,抱起兒子劉華,又開始訴苦:“華兒啊,你父親我日子苦啊,幽州各地軍政人馬,都兩月沒有發糧餉了,嗚嗚。
還有外敵屢次入侵,老爹我都沒有銀錢組織抵抗,你老爹我苦啊”。
然後劉虞和一眾幽州文武就盯著那一長串大箱子看,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你有這麼多大箱子,分點吧。
劉華也是驚訝老狐狸們的雞賊,這隔著箱子都能知道是錢。心道大意了,大箱子看來是保不住了。
劉華被老爹死死抱住,自己腳不沾地,根本跑不了,甚至有點老子劫持了兒子的感覺呢。
其實劉華心裡也無所謂,還是心向幽州的,離公孫瓚發難只剩一年時間了。既然被發現了,就留給老爹一些吧,不然老爹一年後很難度過死劫的。
劉華想通後,大手一揮,十分乾脆,連下三道命令:“留下一半箱子,留下全部重甲鐵騎,留下五千匹戰馬”。
這一連串的留下,把老爹劉虞和劉虞身後一眾文武又給搞懵了,不是,小公子,前幾天你還一毛不拔爬樹來著,怎麼今天突然這麼大方了。
大哥劉和沒那麼多心思,只是好奇,趕緊問:“二弟,這一半箱子裡是多少錢”。
劉華伸出四個手指頭,一臉臭屁回道:“足足四百萬五銖錢”。
劉虞聽完,呆愣片刻,兩眼一翻,頭往後仰,直挺挺倒了下去,顯然是被震驚暈倒了。
大哥劉和趕緊扶住老爹,一陣狠掐人中,才把老頭子救了過來。
劉虞醒後,仰天大笑,幽州府庫一年才收入多少錢,府庫都是入不敷出,常年跑耗子。
咱老劉活了四十年,就沒見過二十萬以上的現錢。
還是我小兒子親啊,有了這四百萬錢,七百重甲鐵騎,五千戰馬,我刺史大人的腰板就支稜起來了。
公孫瓚老賊,我劉虞不怕你了,唔哈哈哈。
劉華見老爹有些不正常,趕緊補充:“父親,要不烏桓俘虜也分你一半”。
劉虞這回不要了,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俘虜就不要了,我兒都帶走吧”。
老登心裡疑惑,按照慣例,外族俘虜都是要殺死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要來何用。那些戰俘除了浪費糧食,實在沒啥大用。
劉華見老爹不要,撇撇嘴,戰俘是好東西啊,可以挖礦做苦力,修橋鋪路做義工,還能當炮灰,只要給口飯吃就行。
這麼經濟實惠還聽話的勞力,你咋就不要呢,你不要我可就都帶走了。
劉華和幽州家人依依不捨,然,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一家人各有使命,都抹著眼淚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