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一連數日,魏舒都沉浸在無盡的痛苦與哀傷之中。她如同被抽去了靈魂,整個人變得麻木而空洞。每日清晨,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床榻上,可她卻對這溫暖的光線毫無知覺,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帳頂,思緒飄向遠方,那裡有她曾經與嬴虔共度的美好時光,如今,這些回憶卻成了她心中最深的痛。她滿心都是被命運捉弄的悲慼,不斷反問自己,為何真心錯付,落得如此下場,曾經對愛情的憧憬,如今已破碎成無數片,紮在她的心間。
婚後,魏舒漸漸發現,嬴渠梁不僅對她的痛苦漠視,還過著放縱的生活。一日,魏舒偶然經過一處偏房,隱隱聽到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她好奇又疑惑,湊近窗邊,透過縫隙向裡望去,竟看到嬴渠梁正和自己的陪嫁丫頭親暱地糾纏在一起。那一刻,魏舒只覺如遭雷擊,內心的厭惡和憤怒如洶湧的潮水般將她淹沒。她緊咬嘴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對嬴渠梁的最後一絲期待也徹底破滅,厭惡之情愈發濃烈。
一天,嬴渠梁又來到魏舒的房間,看到她依舊一臉冷漠,心中的煩躁愈發強烈。
“你到底要擺著這副臉色到什麼時候?” 嬴渠梁不耐煩地開口。
魏舒冷冷地瞥他一眼,並不作答。
“我是秦國二公子,你既嫁給我,就該盡到你為人婦的本分,別整天像個怨婦一樣!” 嬴渠梁提高了音量。
“本分?” 魏舒終於忍不住冷笑一聲,“與別的女人廝混,就是你所謂的本分?”
嬴渠梁臉色一僵,但很快又強硬起來:“不過是個丫頭,你何必如此小氣。”
“小氣?” 魏舒眼中滿是憤怒,“你踐踏我的尊嚴,還指望我笑臉相迎?”
“尊嚴?在這深宅大院,在這權力之下,你的尊嚴一文不值!” 嬴渠梁大聲吼道。
“我不過是你滿足私慾的工具罷了,談什麼尊嚴!” 魏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聽話,以後的日子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嬴渠梁威脅道。
“榮華富貴?我不稀罕!我只恨自己看錯了人!” 魏舒眼中閃爍著淚光。
“你以為你還能怎樣?反抗我,你沒有任何勝算!” 嬴渠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
“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好過!” 魏舒咬牙切齒地說道。
“哼,那就走著瞧!” 嬴渠梁憤怒地甩門而去。
而嬴渠梁似乎對自己的行為毫無愧疚,依舊我行我素,肆無忌憚地糾纏魏舒。在他心中,既然得不到魏舒的心,那麼擁有她的身體,也算是一種慰藉。每次走向魏舒的住處時,他心裡都懷揣著一絲期待,期望魏舒能放下抗拒,給予他哪怕一絲溫柔回應,可每一次看到魏舒那驚恐抗拒的眼神,期待瞬間化為憤怒,他不斷告訴自己,自己是秦國二公子,身份尊貴,魏舒理應屬於他,她的反抗不過是徒勞。
而此時的嬴虔和阿萊婭,正身處廣袤無垠的草原之上,享受著自由而寧靜的生活。草原上的天空格外湛藍,潔白的雲朵像般飄浮在空中,微風拂過,帶來陣陣青草的香氣。嬴虔騎著駿馬,在草原上肆意馳騁,阿萊婭則帶著孩子,在帳篷邊嬉戲玩耍。孩子的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迴盪在草原上空,給這片寧靜的土地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嬴虔看著阿萊婭和孩子,心中滿是幸福與滿足。遠離了都城櫟陽的勾心鬥角和權力紛爭,他彷彿重新找回了生活的真諦。他時常想起曾經在都城中的日子,那些為了權力和地位而奔波忙碌的時光,如今看來,是如此的虛幻和遙遠。他慶幸自己能夠帶著家人來到這片草原,過上這種簡單而快樂的生活。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一日,嬴虔接到家中來信,得知父親秦獻公身體抱恙,心中十分擔憂。他決定立刻趕回都城櫟陽看望父親。在回都城的途中,他想起弟弟嬴渠梁近日府中添喜,便想著順道去給弟弟道喜。
當嬴虔來到嬴渠梁的府中時,府裡一片熱鬧景象。嬴渠梁得知兄長前來,趕忙出門迎接,臉上洋溢著喜悅。兩人寒暄一番後,嬴渠梁便邀請嬴虔入府一敘。
在府中走動時,嬴虔不經意間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定睛一看,竟是魏舒。只見她身形消瘦,面色蒼白,眼神中滿是憔悴與哀傷,與曾經那個活潑靈動的她判若兩人。嬴虔心中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不動聲色地向嬴渠梁詢問魏舒的情況,嬴渠梁卻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她近來身體不適。嬴虔心中疑惑更甚,他找了個藉口,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