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黑白無常就如鬼魅般追了上來。遠遠望去,便能瞧見牛頭馬面正朝著水中的餘凱瘋狂出手。只見馬面手中的鎖鏈猶如狂蟒亂舞,攪動著黃泉之水,瞬間使得黃泉天翻地覆,驚濤駭浪洶湧而起。餘凱在這狂暴的力量衝擊下,被一道巨浪猛地掀起,身形在水中瞬間失去平衡。
就在這時,牛頭瞅準時機,怒目圓睜,粗壯的手臂奮力一揮,那沉重的鋼叉好似一道黑色閃電飛射而出。鋼叉與餘凱的機甲劇烈碰撞,迸發出刺眼的火花。
餘凱被這股強大的衝擊力狠狠砸進黃泉,卻依舊咬緊牙關,拼命向前逃竄。
黑無常範無救見狀,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陰風扇朝著餘凱猛力擲去。那陰風扇在飛射過程中急速變大,宛如一道遮天蔽日的巨型天閘,帶著排山倒海之勢轟然降下。“轟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巨大的陰風扇直直截斷了黃泉,餘凱躲避不及,一頭撞了上去,發出“嘭!”的一聲沉悶撞擊聲,整個身體都劇烈一顫。
白無常謝必安也不甘示弱,手腕一抖,一把鋒利無比的勾魂鐮刀劃破虛空,帶著尖銳的呼嘯聲極速而去。“呲吶!”一聲刺耳的聲響傳來,餘凱機甲背部的動力系統瞬間被其無情地割開,一道長長的裂縫赫然出現,黃泉之水如兇猛的毒蛇般從機甲裂縫瘋狂湧入內部。
餘凱發出淒厲的慘叫,“啊!”那聲音彷彿能穿透黃泉,直達九幽深處。他只感覺自己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都被無情地撕裂,一種深入骨髓、難以言喻的疼痛如潮水般席捲全身。他雙眼佈滿血絲,拼命調動神秘靈力修復機甲。
然而,由於動力系統被毀,剛剛恢復些許的機甲,又被牛頭再次投出的鋼叉狠狠扎破。巨大的衝擊猶如萬鈞雷霆,將餘凱如一片落葉般捲入深不見底的黃泉。
餘凱的機甲也因為靈力供應不足,逐漸消退。一口黃泉水猝不及防地灌入口中,那感覺猶如烈火入喉,灼燒著他的咽喉和內臟,讓他痛苦地拼命掙扎,雙手在黃泉中胡亂揮舞。
“哼!你倒是跑啊!”牛頭立於上方,鼻孔噴出兩股粗氣,將鋼叉用力一招,鋼叉瞬間飛回他的手中。他瞪大銅鈴般的雙眼,冷冷地開口,聲音猶如悶雷在黃泉中滾滾回蕩。
黑白無常以及馬面也迅速飛了過來,他們神情冷漠,看著餘凱在水中痛苦地發出一聲聲慘叫,卻絲毫沒有將他救起的意思。
黑無常範無救面沉似水,伸手一招,那猶如巨閘的陰風扇迅速縮小飛回,化為一把小巧的摺扇被他緊緊握在手中。
白無常謝必安則是面無表情,將水中的勾魂鐮刀輕輕一招,那鐮刀便破水而出,回到他的手中。他看著餘凱,冷聲開口道:“你現在可老實了?若是老實了,我就救你上來,跟我們去閻王殿受審!”
“我沒有錯,為何要去受審!”餘凱一邊強忍著周身的劇痛,一邊聲嘶力竭地大聲喊道。他的臉龐因痛苦而扭曲,雙眼佈滿血絲,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哼!你還沒有錯,那林妞妞本是早死之人,藉助陰墳化屍,現在天降惡果將她收取,你卻強行逆天改命!讓她再次復活,你還說你沒有罪!”黑無常怒目圓睜,大聲呵斥著,他的聲音震得黃泉之水都泛起層層漣漪。
“妞妞 她從小如此苦命,先是被人拐走,賣入墓主家,更是被其活活殉葬。在墓中又被男童活食,好不容易屍化,又受墓主驅使!她有何過錯!”餘凱拼命地辯解著,大聲嘶吼著,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他顯得無比激動。
“她雖然苦命,但這都是天意,那墓主此時正在地獄受苦,也算在其贖罪!”白無常緩緩說道,語氣雖有些緩和,但眼神依舊冰冷,手中的勾魂鐮刀閃爍著寒芒。
“狗屁的天意,天意就是讓她一個弱小的生靈,受這無妄之災?那墓主所受之苦就能彌補她受傷的心靈?”餘凱大聲質問,他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雙眼幾欲噴火。
“大膽,你竟敢妄議天道,要知道世間萬物必有其規律,就與日出日落一般。天道的安排豈是你這等凡人能夠揣測的?你如此執迷不悟,只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黑無常怒喝道,他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手中的陰風扇呼呼作響,扇起陣陣陰冷的風。
“規律?這所謂的規律就是讓無辜者受苦,讓惡人逍遙?我看這根本就是不公!”餘凱毫不退縮,挺直了脊樑,大聲反駁。
“哼!休要胡言亂語,天道的公正豈是你能懂得?這世間的因果迴圈,善惡報應,皆有定數。那林妞妞命中有此一劫,你強行干預,便是違背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