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想了想,從包裡取出了一副陣盤,花了一刻鐘的時間刻下了座魔法陣,開啟魔法陣,上方會浮現出七顆小火球,這七顆火球和普通火球的亮度差不多,但溫度卻要高上七八倍,站在下面,明明還有一段距離,洛洛就已經能感覺到熱氣撲面,不得不借助防護罩來抵擋。
但湖心島上那隻夜光龜在看到這七顆小火球的時候眼睛卻亮了起來,魔獸本來就皮糙肉厚,而作為專注防禦的夜光龜,對高溫的耐性也更強,這七顆高溫火球頂在頭上讓它比直接曬太陽更舒服,因此它對某人這些人造小太陽也很滿意,很是痛快的交出了珠子。
至此,羅布和洛洛的地下城之行也算是接近了尾聲,之後只要再去鎧巖城找露露的奶奶瞭解過卡羅夫的事情後,兩人就可以找個地方隱居了。
“你不是說第九層裡還有幾件四眼‘人’留下的武器,不打算上看看嗎?”洛洛問道。
羅布搖了搖頭,“這一趟的收穫已經很大了,解決了你身上的問題,我們既然已經決定隱居,那幾件四眼‘人’文明留下的武器就用不上了,還是留給其他人吧。”
女孩兒輕輕嗯了一聲。
“走吧,材料已經拿齊了,第四層裡有一座符文製作工坊,我們到那裡把護符做出來,你就不會再做噩夢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終於找到了解決洛洛身上問題的方法,一塊兒大石頭在羅布的心中落地,回去的路比來時要順暢不少,加上製作護符的時間,竟然一共只用了兩個月多一點,羅布把那條綠色的項鍊戴在洛洛的脖子上,終於將那些竊竊私語從女孩兒的腦海中趕了出去。
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也鬆了口氣,隨後沒有停留,帶著洛洛準備離開地下城。
然而就在他們剛回到第三層,走出沒兩步的時候羅布卻突然又停下了腳步。
“埃特萊德李查德荷爾斯泰因冕下,好久不見了。”一個溫和的聲音,自街道的另一邊傳來。
羅布望著從樹林中緩步走出的老人,挑了挑眉毛,“薩魯曼主教?”
“冕下客氣了,我已經不再是紅衣主教,現在的我不過是戴罪之身而已。”老人笑了笑,眼角的皺紋舒展。
“您既然已經不再為教會服務,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裡?”羅布淡淡道。
“陛下卸任,神殿現在暫時由溫格主教掌權,靜待新教皇的產生,我只是不再做紅衣主教,但終歸還是還是要為教會做點事的,而且有些事情還是我們這些閒人來做最好。”老人明明在回答羅布的問題,但目光卻落在了一旁的洛洛身上。
“這麼說來凡納爾五世還沒有死心。”
羅布必須承認,自己這一次低估了凡納爾五世的決心,北境事件被捅出去後這位曾經的教皇一語不發,一個人扛下了所有問責,最後更是乾脆承認神諭的事情是他自己編造出來的,不但引咎退位,而且讓他苦心經營這麼久的個人聲望一落千丈。
之後不久又爆出了和精靈那邊的來往,對外要面對信徒的質問,對內還要接受溫格等人的調查,在這種時候任誰都會焦頭爛額。然而所有人都沒想到他真正的落子並不在教會內,凡納爾五世根本不在乎自己如今的困局,從始至終他的目標都只有一個。
就在全天下都將目光集中在溫格和他的對弈上時,他卻將自己所握有的最後的力量秘密派往了瑞恩的地下城。
薩魯曼似乎並不著急,很耐心的為某人解釋道,“費根lk弗里曼一直都在教會的監視名單上,他在研究地下城時發現了一些事情,傳出去恐怕會帶來一系列嚴重的後果,所以我們不得不出動了異端審判所讓他閉嘴,但是之後我們發現他的研究筆記少了兩本,弗里曼沒有子嗣,所有遺物是他的一個女學生整理的,我們搜了她的學校還有家裡,但是沒有發現,只好請她回來聊一聊,結果負責辦這事情的人中途沒有了訊息,大概就在四個月前我們才得知那個女學生被萊哈特家的一位皇子收留了,而那位皇子和冕下您有著很深的關係,於是那時候我們就在想,這事兒您是不是也摻和了進來。”
“為了確認這個猜想,我們找到了海法商會,拿到了當時的乘客名單,一個一個去核對,這大概又花了我們一個半月的時間,船上所有乘客的身份都核對了一遍,唯獨找不到兩個人,而這兩人又恰好是一男一女,到這時我已經有了五成的把握,再然後有乘客說弗里曼的學生和那兩個身份不明的人有過接觸,而巧合的是之後那些海盜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讓我不得不聯想到了您,當然為了保險起見,我們之後還是又去了趟新泰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