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莽撞了,就好像現在,你根本不瞭解你手中這把聖劍,不知道該怎麼使用它,也不知道自己要對付的東西有多強大,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承擔起討伐那隻怪物的責任,還有在無盡樹海我們撞上雙頭魔狼的那次,我能感受到你心中的恐懼與常人無異,但你當時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擋在我的身前,從那時起我就在好奇,究竟是什麼力量驅使你一次又一次做出這種對於常人而言並不明智的選擇,直到不久前我才想明白這一切的原因。”
“所以這就是你眼中真實的我嗎?一個明明什麼都做不好,弱小可悲,但卻又不自量力,一次又一次因為愚蠢與固執將自己和身邊的人置身險境的笨蛋嗎?”洛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她曾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不會再在意旁人的看法,也許換一個其他什麼人在這裡,說出這樣的話她都只會一笑了之,然而唯獨那個人不行。
“你的確是個笨蛋,但不是你所說的那種笨蛋,而是一個被困在過去的輪迴裡,但卻一次又一次嘗試著在別人的身上尋找救贖的笨蛋。”羅布嘆了口氣,走到了女孩兒的身前,“哈特菲利亞,你需要停止苛責自己了,你父親的死和你沒有關係,你那時甚至連職業者都不是,面對神殿這種龐然大物什麼也做不了,這不是你的錯,你必須原諒那時的自己,而且就算你現在再救下一萬個人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情。”
洛洛緊咬著嘴唇,然而最終淚水卻還是不爭氣的奪眶而出,女孩兒哽咽道,“你根本不知道那種感覺,我真的很討厭很討厭這種無能為力的時刻……那天晚上,我明明已經預感到自己就要失去他了,可我實在是太害怕了太害怕了,怕到甚至不敢去想象那種可能,只能飛快的跑回房間裡吹滅蠟燭,用被子蒙起自己的腦袋,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怯懦的人,相比起神殿我更恨那個軟弱的自己。”
羅布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伸出手去抱緊了女孩兒,這一刻他懷中的洛洛顯得格外的柔弱無助,把臉埋進少年的胸口放聲大哭,四年前的那一晚是她記憶中最不願觸碰的一個角落,卻也是她始終無法逃脫的夢魘,如果不是被準魔導師點破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從那以後她所有的勇敢與堅強都像是在向那晚的自己宣戰。
然而她終究還是沒法原諒自己,沒法原諒那個蒙在被子裡無能為力的自己,所以她才會不顧危險的拼命救人,想要以此來證明自什麼,洛洛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一覺醒來自己又變回那個軟弱的只能在深夜裡獨自哭泣的小女孩兒,直到她被那個人抱在懷裡,少年在她的耳邊輕聲著,“好了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責備自己了,換做是我或者任何一個其他人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都沒法比你做的更好了,你已經很勇敢了,不僅僅是現在,四年前的你同樣如此,哈特菲利亞,如何你的父親能再見到你,他一定會為你驕傲的。”
記憶中那間黑暗的屋子終於變得明亮了起來,小女孩兒停止了哭泣,擦乾了眼角的淚水,抬起頭來,望向四年後的自己,那是那晚之後她們彼此間第一次正視打量對方,小女孩兒揚了揚嘴角,儘管聽不到任何聲音,但洛洛還是從她的口型讀出了謝謝兩個字。
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呃,雖然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但我能不能稍稍打斷你們一下,因為我們好像有客人了。”西蒙沒過多久便去而復返,當看到眼前的一幕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自己剛離開沒多久這邊就上演了一出情感大戲,忍不住衝一旁的羅布豎起了大拇指,不過之後這貨卻是沒忘記正事,之臉色嚴肅道,“我剛剛發現了一些人類活動的痕跡。”
洛洛不想被另外的人看到自己現在這幅樣子,連忙從某人的懷裡掙扎了出來,然而隨後卻是發現自己把眼淚和鼻涕都留在對方胸前,這讓她又鬧了個大紅臉,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女孩兒不愧是布雷頓家族的家主,很快就壓下了自己心中的那些亂糟糟的小念頭,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到眼前的事情上來,“人類?有人類活動的痕跡不是很正常嗎,這裡是新生競賽場,就算之前沒有人到達過城東,但並不意味著上一批銀色之塔的學生也沒有人來過這裡。”
“不,那些活動痕跡是最近幾天才留下的。”西蒙的口吻很確定,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奇怪,“也許你應該親自過來看一眼。”
十分鐘後包括蓋奇和金妮在內小隊五人一起在一座石碑前集合,這座石碑是東城最高大的建築,然而和地下城中的其他建築一樣上面也沒有能留下任何的文字,不過當大家繞到背面的時候,卻發現那裡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