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耀光牙遞了過去,道:“六長老,這把刀離開它前一個主人不久,小侄想請您老出手,找到那人的位置。他是個二十歲上下的少年,等級大概七到八級。”
老人緩緩張開眼睛,卻皺起了眉,慢悠悠地說:“就知道沒什麼好事。此事會讓老夫大傷元氣,那人在西陸嗎?”
“不一定。”
聽到這句話,老人的長眉幾乎要絞成一團,道:“那就更難辦了,你應該知道,此舉會耗掉我十年修為。”
趙君度神情不變,說:“此事對我極為重要,付出些代價也在所不惜。還請六長老助我。”
“這個。。。。。。”六長老沉吟著,面有難色。即使他現在已經退休,不用再去與人好勇鬥狠,但十年的修煉也不是那麼容易捨去的。
趙君度又道:“聽說若明堂兄正在籌備突破戰將,所缺藥物中最稀有貴重的那幾味,小侄恰好有點辦法。”
六長老眼中精光一閃,隨即無奈搖頭,嘆道:“這。。。。。。罷了,老夫就豁出這一回。唉,若明要是能有你一半才幹,又何需讓我如此操心!”
接過閃耀光牙後,六長老伸指在刀鋒上慢慢抹過,說:“我要祭星祈力,以溯其源,需要幾天時間。”
“好,就等六長老的訊息。”說罷,趙君度也不多留,出院而去。
“幾天時間。。。。。。”趙君度坐在車廂中,雙目微閉,片刻後道:“通知武坊,把‘碧色蒼穹’提出來,放入天星潭溫養。我不日就要出戰。”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足夠車外親衛聽得清清楚楚,眾人均是神色一凜,忙應道:“是,少爺!”
趙君度自幼修煉趙閥秘傳:西極紫氣,剛滿十五歲就點燃了九個原力節點,突破戰將垂手可得,卻隨後就一反精進之途,在九級上足足磨礪了五年。
早些年,趙君度還遵循趙閥家訓,不定期上戰場,但自從趙魏煌坐上閥主之位後,他更多時間留在主府代父處理事務,除了帝苑春狩這樣的大場合,已極少出戰。
然而但凡出戰,他都戰無不勝。此時,就連趙君度的親衛們也很難說清他的武力深淺,只知道他同級從未遇到過對手。
傍晚前後的黎濱城卻氣氛緊張,雖然不能隨意關閉城門,但城防軍的盤查變得極為嚴格,以至於門口排起了等候的長龍。
而在離城防軍府兩條街外一座不起眼的小宅院裡,王有源正站在趙又平面前,彎下的腰幾乎折成直角,半張面孔高高腫起。
“廢物!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有什麼用!現在貨沒拿到,人也沒抓到,還折損了好幾個城防軍的弟兄,這件事搞得這麼大,你讓我怎麼去向上面交待?哼,城主那個老傢伙雖然離死不遠了,可他現在畢竟還坐在位置上呢!”
面對趙又平披頭蓋臉的一頓臭罵,王有源只能連連說“小的該死”,然後拼命地自抽耳光。
趙又平忽然冷冷地道:“還沒有訊息嗎?”
旁邊的親衛連忙說:“大人,一有訊息會第一時間報告給您!”
“一群廢物!”
親衛偷看了下趙又平的臉色,急匆匆往外走,“我再去催一下!”
趙又平頗為煩躁地走到窗邊,突然道:“既然那小子還在城內,也好,我就親自出手,取他小命!”
“您要親自出手?”王有源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說:“大人,那小子好象也是八級戰兵,和您同級,連馬三刀都輸在他手裡,不好對付啊!不如,多找點人?”
趙又平冷哼一聲,道:“我趙閥戰技,豈可和那些賤民相提並論?馬三刀雖然等級比我高,可我要殺他,三招就夠了!況且,找人?你還嫌事情不夠大?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快殺掉那小子,貨還在其次,事情一旦爆出去,不說你,連我也要倒黴。那老傢伙的親信可是一直在睜大眼睛盯著我的錯處呢!”
“大人神武!”王有源趕緊拍了句馬屁,神色也有點張惶。
城防軍當然不是趙又平一個人的,還有兩名統領,一名是老城主的心腹,另一名武力最高的是外姓,因此一直以來在派系之爭中都只保持中立。
雖然王有源及時指使離六幹掉了馬三刀,當然興隆商行那個族侄他也不會留著。如此一來,就算那個逃走的小子想去申訴都提不出證據,但不把人幹掉,總是心腹大患。
趙又平忽然覺得有些心煩意亂,對王有源揮了揮手,道:“你出去!”
王有源如蒙大赦,急忙向門外退去。可是他剛剛到了門口,就又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