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況。然而就在這時,忽然從霧氣中衝出一名血族爵士。
李戰瞬間握緊了長刀和原力槍,盯視著對方。他們雖然是合作關係,但那只是暫時的,誰都知道這點關係脆弱得一碰就碎。
血族爵士也看到了李戰,頓時臉色緊張,迅速收住腳步,退向一旁,靠牆站定。他一手捂著胸口,指間不斷有鮮血湧出,血液中居然帶著縷縷紫黑色。
李戰瞳孔微縮,那是被秘銀沾染的跡象,然而若說這名爵士是傷在千夜手裡,雙方戰鬥的地方應該距離此處不遠,為什麼聽不到絲毫聲音?
李戰對這座詭異城市的認識又多了一點,他向血族爵士望了一眼,就徑自走開,消失在霧氣裡。
那名血族爵士剛剛鬆了口氣,忽然一把短刀破空而來,插入傷口洞穿胸膛,將他牢牢釘在牆壁上。
李戰又從霧氣中出現。
那血族爵士抬手指著李戰,艱難地說:“你。。。。。。”可是他再也說不出什麼,鮮血湧上咽喉把下面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李戰面無表情,走向血族爵士,還不知道要在這個鬼地方待多久,補給和裝備都不能浪費了。
可是李戰剛走到血族爵士屍體前,忽然從霧氣中丟擲兩個圓乎乎的金屬球,骨碌碌就地滾了過來。
李戰臉色大變,拼命一躍,幾乎瞬間提到極限速度,即使看不清前方迷霧背後是什麼,仍是一頭衝了進去。
那兩個做工精緻的金屬球,分明是兩顆血族原力手雷!
爆炸彷彿使得整個街區都晃動起來,衝擊波仍然追上了李戰,把他掀了一個跟頭。等餘波過去,他再回頭看時,血族爵士的屍體早就四分五裂。
李戰臉色鐵青,握刀的手背上青筋不斷跳動。他霍然轉身,憑著記憶追向原力手雷擲來的方向。可是街衢四通八達,霧氣渺渺茫茫,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而在他身後,開列的石板路,被刮掉的外牆裝飾,正在一一恢復,血族爵士的每一個部分都在慢慢地沒入地面。
千夜在另一條街道的霧氣中無聲無息地疾行,他推開一棟房屋的大門,準備找個地方休整一下。
然而他隨即色變!
門廳通向裡間的走廊一覽無遺,可以看到那裡正有一名血族,大半個身體竟然都沉進了地面裡,正在拼命揮動手臂,想把自己拔出來。可是就象被沼澤吞沒的疲累旅人,無論他如何掙扎,都只是陷得更深而已。
血族戰士也看到了千夜,他蒼白的面孔上全是驚駭,長大的嘴拼命開合著,可是千夜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這是讓人窒息的寂靜。
千夜的心臟突然重重一跳,好像要破出胸膛,他一低頭,果然看到自己的腳正緩緩向地面沉去。而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平時敏銳的感知根本一無所覺!
千夜不假思索地躍起,還好居然還能夠抽身而出,他立刻衝出了樓房。當雙足踩到外面街道的石板路上時,那種詭異的感覺依然揮之不去,不過萬幸街道上是正常的。
千夜用滿是陰霾的目光掃過附近的房屋,甚至不必再去親身冒險嘗試,他幾乎可以肯定,整個城市的房間應該都不能停留了。
這座寂靜得過分的城市,慢慢伸出了獠牙,好像已經不再滿足於吞噬死亡的血肉。
原初之翼微微翕動了一下,真視之瞳的方位出現在遠處。千夜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並且冒出一個疑問,它在等待什麼?
千夜靠在牆上,拿出一顆破魔秘銀彈,掌心緋色原力光芒升起,包住的子彈緩緩液化。
他自從修煉宋氏古卷曜篇有成後,實際上也有一些不起眼的變化,比如血族體質帶來的相應弱點消失了,對血族來說是劇毒的銀和秘銀對他就不再有特殊作用。有時候連千夜都不知道自己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千夜拿起深紅之牙看了看,然後把秘銀一點點塗抹上去。片刻後,一顆破魔秘銀彈就消耗一空,而他手中的短刀鋒刃上則多了一層流動的危險銀光。
千夜站直身體,把雙生花收回槍套,握緊深紅之牙,重新走入霧氣瀰漫的街道。
接下來的時間裡,城市會變得更加危險。千夜不知道有多少人追進了這個空間,但城市的房間變成一個個死亡陷阱後,倖存的追蹤者搜查範圍就陡然縮小到了街道上,遭遇即將變得頻繁。
一名血族爵士在千夜面前出現,那人先是一怔,立刻大喜,揮劍撲上。可是他長劍還在半空,千夜身影忽然如鬼魅般一閃,深紅之牙已沒入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