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空照返回山谷的時候,白倫正指揮著手下把黑暗種族的屍體壘到一起。旁邊空地上,已經豎起幾根木樁,兩名被俘的血族被綁在上面,兩名白家戰士正在他們身上切出一道道傷口,然後把銀液一滴滴倒進傷口。
看到白空照返回,白倫連忙迎了上來,問:“空照小姐,您的臉色很差,沒事吧?”
白空照搖了搖頭,說:“我沒事,只是到處轉轉。怎麼樣,找到線索了沒有?”
白倫搖頭道:“沒有。看來這兩個血族也是什麼都不知道,我們還得繼續搜尋。”
白空照道:“既然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那就多招待他們一會。另外我有些累了,今晚就在這裡紮營休息吧。”
白倫立刻吩咐下屬給白空照先行搭起一個營帳,他和白空照已經同行了一段時間,這個小女孩的血腥手段讓久經沙場的他都深感畏懼。就算她沒有和白凹凸的那一層關係,白倫也覺得這個小女孩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即使不巴結,也絕對不能得罪她。
白空照進入營帳拉上門簾,然後給自己倒了杯水。
可是杯中的水面一點也不平靜,激盪不已,甚至不斷濺出杯沿,白空照還沒喝到水,胸口就先溼了一大片。她怔怔地轉過目光,發現自己那隻已經不知刺穿過多少心臟的小手,此刻正在顫抖,無法控制的顫抖。
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自己在害怕。
害怕並不是什麼奇怪的情緒,白空照從來都沒有一丁點的安全感。正是對危險的恐懼,讓她在極度惡劣的環境中一路走到了今天。可是在少女的記憶中,此時那種害怕卻和以往不同。
她把還在不斷灑出來的水杯放回桌上,為了穩住它下意識地加了點力量,喀嚓一聲,鋼製的水杯一下就被捏扁了。
白空照用左手按住還在顫抖的右手,端正坐好,努力思索自己究竟是在害怕著什麼。
是那個人嗎?那個她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