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很低,只有魏破天和千夜能清晰聽到。老者的意思其實是,如果沒有外人,那麼殺也就殺了。但是殺俘這種事給人看到,總是影響魏家和世子的名聲。千夜不算外人,但是那些血脈種子,以及遠東重工的護衛們,可都是外人。
魏破天重重噴出一口氣,道:“也好!先把正事辦了再說。”
除了整理小鎮和救治傷患外,接下來善後的事情還有一大把。安全防務倒是不用擔心,魏破天到的時候已經派人去斷河城向第十師送了聯絡函,博望侯世子、折翼天使軍團現役中校,無論哪個身份在本地防區中被攻擊,第十師都脫不了干係,所以再也不會發生裝聾作啞的事情。而那批第十五師的被俘軍官則被送回自己的師部,只等第十五師給出一個能讓魏家滿意的交待。
第二天,魏破天拉著千夜乘坐浮空艇,直接飛往黑流城。這次魏世子動作極為迅速,一路上毫無耽擱,下午在黑流城外降落後,直接收攏了圍城的折翼天使和魏家戰士,就馬不停蹄地衝進城裡。
守城的遠征軍戰士可能早就得到了命令,沒人敢上前阻攔這些凶神惡煞,十餘輛載重卡車長驅直入,撲向第七師師部,直衝到大門口,才紛紛打橫停車,卻是直接把師部大門給堵了。
魏破天從駕駛室裡跳下來,向眼前很不起眼的建築群打量了一眼,忍不住問:“這就是第七師的師部?看起來不象啊!”
旁邊一名親隨回道:“少爺,確實就是這裡了,至少地圖上是這麼標記的。您看,那邊牌子上寫著呢!”
魏破天總算找到了那塊寫著“遠征軍第七師”的牌子,看了半天,還是有些將信將疑。第七師師部從外面看上去,就是一個佔地頗廣的院落,裡面分佈著幾棟很是陳舊普通的辦公樓。這個師部已經頗有歷史,最近十幾年來就完全沒有變過。
見慣了帝國主力軍團那些或威嚴、或宏偉的師部,乍然看到第七師的辦公地,魏破天還以為自己到了鄉下某支散勇的營房,不過轉念一想,遠征軍不就是鄉下的散兵遊勇?
魏破天當下大步向師部大門走去,幾名守門的衛兵條件反射地端槍喝道:“什麼人敢闖師部重地!找死成全你們!”
魏家的人沒有動,可是折翼天使的戰士們卻沒那麼好脾氣,不少人的手都向腰間武器摸去。只要一聲令下,他們瞬間就可以殺光守門的這兩排士兵。
千夜站在魏家的護衛隊裡,心裡輕輕嘆了口氣。對摺翼天使這類精英軍團的“傷亡指標”,他再清楚不過,殺這些普通士兵,連傷亡指標都用不上,那是給尉官以上,以及至少有士族身份的貴族們準備的。
此時,師部大院裡一名少校飛奔而來,急聲高叫道:“放下槍,都放下槍!”衛兵們有些不情不願地放下槍,他們也意識到來者不善,依然用兇狠的眼神瞪著眼前那群人。
少校跑到魏破天面前,他倒是一眼就認準了領頭人,沉聲說:“這位就是魏家的博望侯世子,啟陽少主吧?魏世子,不知道我們遠征軍哪裡得罪了魏家,您先堵城門不說,現在又直接堵了我們第七師的師部!您也是帝**人,封堵軍道等同干擾軍務,在帝**律中是什麼罪名,不用我多說吧?”
魏破天沒有作聲,折翼天使的中校走上兩步站到他身後也未回答,兩人都絲毫沒有和這個少校說話的意思。
少校一咬牙,大聲道:“各位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遠征軍為帝國駐守蠻荒,流血流汗,連軍餉也發不足!這也就罷了,兄弟們和黑暗種族搏命,回來還要受這種侮辱?我們也是帝**人,也有帝**魂,不管你們來頭有多大,這件事我們將會上訴軍部!就不相信沒有說理的地方。兄弟們把血都流乾了,還不能得點公平待遇!”
少校一番話慷慨激昂,旁邊那些本就憤憤然的衛兵們都有了共鳴。
然而魏破天面無表情,等少校說完後,才淡淡地說了一句:“只有你們和黑暗種族搏過命,流過血?我就看到你們打自己人挺賣命的。”
而那折翼天使的中校此時也開口了,慢吞吞地道:“你想要把事情弄到軍部去嗎?很好!張兄,到你了!”
一個三十餘歲的男人應聲而出。他和幾個身份不明的人是在魏破天到了之後,不聲不響地加入隊伍的。這個張姓的男人看上去就象是普通的文職人員,身體還略顯單薄。
他走到少校面前,從口袋裡取出個徽章一晃,又收了起來,口氣平淡地說:“去告訴武正南,我等他五分鐘。五分鐘他還不出來,那我們就走了。另外,你若是再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那麼在場的所有人,都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