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魂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也不作答,只是冷笑了一聲,跟著對著身後之人暗中使了一個眼色。楚雲飛與雷子雨看得清楚,不禁驚撥出聲:“歐陽風,小心!”兩人身形一閃,便自搶身而上。
可是晚了,殘魂似乎早有所料,雙掌齊推,已將兩人截下,與兩人硬是對了一掌,“砰”的三聲同響,其中兩聲是楚雲飛與雷子雨各自與殘魂對了一掌,而與此同時,四名黑衣人各伸出一隻手掌重重的印在歐陽風的背後。
歐陽風毫無防備,絕沒想到殘魂會這個時候對自已出手,“哇!”的一聲叫喊,跟著一口鮮血噴出老高,整個人被擊得遠遠拋了出來,正好倒在歐陽慷等人腳底下。
而殘魂與楚雲飛、雷子雨對了一掌之後,楚、雷兩人身形一翻便已後退一丈之遠,跟著身形急速晃了幾晃,再是退後三步方自站穩,而殘魂則只是身形卻只是稍退半步,晃動幾下便自站穩,但三人硬接了一招都沒受傷。
楚雲飛與雷子雨站穩之後,極速的交換了一下眼色,都看得出對方眼中的驚駭。兩人雖說是倉忙出手,所出之力不過六成而已,但殘魂以一對二之下,竟將自已兩人擊退,直震得自已體內翻滾,雖沒受傷,但這種滋味卻實不好受,可見此人內力之強,無法估計,真不愧絕頂高手榜排名第三之人。
可兩人不知道,殘魂表面雖是平靜,但內心的驚駭卻不亞於兩人,暗自忖道,這兩小子年紀輕輕,武功果非虛傳,自已是有備而為,八成功力對上他們兩人的倉忙出手竟不能震傷他們,反被他們的掌勁震得自已氣血稍有翻滾,要是他們兩人聯手全力一擊,自已還真不一定能接得下。
此時,殘魂對楚、雷兩人的評估又自提高到了另一個等次,暗中留意,已當他們兩人與自已是同一級別而論了。但卻毫無懼色,在他的眼中,劍聖已逝,當今世上除了神主之外再也他所懼之人,刀魔雖強,但自信與他也不過伯仲之間罷了。
要是楚雲飛與雷子雨兩知道,一招之下竟讓殘魂這大魔頭對兩人的評估有如此之高的話,還真不知是喜還是悲。
但不管兩人如何想都不重要了。被那四人擊得跌飛出來的歐陽風此時臉如金紙,口中鮮血狂噴,胸口大幅起伏,已是出氣多進氣少,生命已是懸於一線,奄奄一息了。
只見他此時臉部表情已是扭曲到極點,加上口中不斷吐血,顯得有點恐怖,他掙扎著想坐起來,但卻已是無能為力,只能勉強的將頭抬起,用怨恨到極至的眼光看著殘魂,舉起左手,指著他弱聲道:“你……你利用我,你……好狠!”。
殘魂只是冷笑著看著他,眼光中毫無表情,無半點憐憫之心,看著歐陽風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一條狗一樣,不可置否。殺一個已無半點利用價值之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歐陽風恨恨的盯了他一會,便將臉轉了過來,看了看此時已是蹲下身來,正用關切的眼神看著自已的歐陽慷,嘴角動了一動,想說些什麼,但又說不出來。
歐陽慷此時眼中已是帶淚,輕輕的搖了搖頭,泣聲道:“叔父,你這又是何必呢?哎!”心裡更是焦急,殘魂既然敢在這時候就對他出手,那就代表殘魂已是勝券在握,不需要他了。能對他下手,那自已派出去的家人,他們可能也是凶多吉少了。
歐陽風“唔唔”的現度狂吐出幾口鮮血,用微弱的聲音道:“叔父胡塗呀!”跟著又用悔之晚矣的眼神看著歐陽慷,再咳出好幾口血後再道:“對…。。對……不起!天宮的人已將我們歐陽世家的人圍……。”聲音說到最後,已是弱到極點,話還沒說完,頭一歪便斷了氣,雙眼睜得老大,死不瞑目。
可憐他一心想當家主之位,卻只是被人利用,還沒達到目的便丟了性命。
歐陽慷見他已是斷氣,痛聲低嘶幾聲,一會方輕輕的搖了搖頭,在苦嘆中用衣袖輕輕的擦去歐陽風嘴邊的血,然後伸出顫抖的右手輕輕的幫他合上眼睛,心裡雖恨他引狼入室,但人已死,說什麼也沒用,輕聲道:“叔父,你安心去吧!不論你做過什麼,但人死了一切都隨風逝去,侄兒都會幫你報仇地!”
楚雲飛等人看到情形,均是心裡長嘆,名利真是害人不淺,這歐陽風利益燻心,出賣自已的家人,都頭來不但害了自已的家人,還搭上了自已的老命,連家主之位都沒坐過,便被人殺害,他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咋就看不透名利如雲煙,咋就不懂得與虎謀皮終喪命的道理呢?
大家看著他的屍體,搖著頭,感到他既可恨,又可悲,更是可憐。不過,心裡對殘魂的所為更是不恥,但也心驚於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