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哼了一聲,朝酒館裡掃視了一眼,又是一聲爆喝,“給老孃閉嘴!”
一聲怒吼,整個酒館一片死寂,沒有任何人膽敢出聲。
“九娘,給我沏壺茶上來。”
這時候,樓上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似乎……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好的,公子!”
聽到這個聲音,剛剛還暴怒如虎的瞿九娘,瞬間低眉順目,如同一個溫柔賢淑的小女人。
“哇……”
“我眼睛瞎掉了!”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麼?溫柔的瞿九娘?”
瞿九娘那低眉順目的溫柔姿態,嚇得酒館裡的一眾客人驚慌失措的尖叫起來。
“給老孃閉嘴!”
一聲暴怒的狂吼,如同暴風席捲,整個酒館之中猛的一滯,隨即又是一陣長長的吐氣聲。
“這才是瞿九娘嘛!這才正常嘛!”
“只是……剛才那個喊九娘沏茶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讓瀚海狂獅瞿九娘,一下子變成貓咪了?”
在眾人猜疑不定的時候,瞿九娘端起一尊紫砂壺,託著茶盤,娉娉婷婷,巧笑嫣然,搖曳生姿的走上了樓梯。
清幽的茶香瀰漫而出,沁人心脾!
“我的天,九娘這裡竟然還有這等好茶?開什麼玩笑啊?”
“九娘這裡的茶,難道不是發黑發黴的茶磚沫子麼?竟然還有這種清茶?”
“各位,此事必有蹊蹺啊!莫非……九娘養了個小白臉?”
“砰!”
話還沒說完,一張馬紮沖天而降,砸得眾人一陣雞飛狗跳。
瞿九娘笑語嫣然的回頭朝酒館大廳裡掃了一眼,眼神溫柔如水。如此做派,竟然讓酒館中的人們心頭一寒,渾身打了個哆嗦。
“公子,茶已經沏好了!”
輕輕的敲了敲房門,瞿九娘輕柔的聲音,彷彿是一縷清風拂過水麵,泛起溫柔的漣漪。
“進來吧!”
房間裡的男子,又懶洋洋的答了一句。
“是!”
瞿九娘溫柔的回答著,輕輕推開房門,舉步走進了房間。
“一個白衣公子……”
一直關注著這一幕的人們,一個個瞪大眼睛,死死的看著房門。
當瞿九娘推門而入的時候,眾人看到房間裡有一個白衣公子的身影。只是一眼瞥過,看不真切。但是,那個白衣公子的翩翩風姿,絕非尋常。
“公子,茶已經沏好了!”
瞿九娘託著茶盤,來到白衣公子的身邊,將茶盞茶壺輕輕的放在案几上。素手輕舒,提起紫砂壺給白衣公子添茶倒水。
“行了!別裝模作樣了!”
半躺在軟榻上的白衣公子,漫不經心的朝瞿九娘擺了擺手,“你擺出這等模樣,這壺茶……你打算收多少錢吶?”
“奴家一番真心,公子為何如此……”
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瞿九娘以袖拭淚,滿臉悲慼,傷心欲絕。
“我的個天!”
白衣公子瞪大了眼睛,“你這個樣子,我的壓力很大呀!這壺茶……沒個幾千兩銀子,恐怕還解決不了啊!”
“公子何出此言?奴家豈是貪財之輩……”
瞿九娘更加傷心了!
“不會吧?銀子都解決不了?你難道在打我那袋子寶石的主意?”
白衣公子鬱悶的搖了搖頭,“那什麼……一顆夠不夠?一顆火鑽,不能再多了!”
“奴家一片真心,又豈是區區一顆火鑽所能比擬?”
瞿九娘玉指纖纖,如蘭綻放。
“五顆?太貴了!最多隻能兩顆!”
“奴家從不三心二意!”
“三顆?”
“奴家豈是朝三暮四之人?”
“我去!五顆就五顆!你趕快把則羅居的行蹤給我找出來!”
伸手丟出一個布袋子,白衣公子接過了瞿九娘遞來的茶杯,輕輕的啜了一口,“不錯,好茶!”
“自然是好茶!”
玉手輕拂,寶石袋子瞬間不見蹤影,瞿九娘笑語嫣然,“公子放心,三日之內,則羅居的行蹤必定完整的呈現在公子面前。”
“那就好!呵呵,邪刀則羅居,外景高手,本公子正要找人磨劍!”
白衣公子伸手拂過腰間冰寒徹骨的長劍,冷峻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笑意,彷彿……就像是獵人找到了獵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