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夸父略一點頭,就不再言語。
靈龍子傳了玄冥帝尊的訊息,也不停留,又與夸父行過禮節,就隨著九首道人出了巨石殿堂,一路走出鳥鼠同穴之山,作別了九首道人,回返北天黑水去了。
送走靈龍子,九首道人就返回了成都載天之殿,到了中央石柱之巔,看著夸父,道:“終究到了因果了斷時!”
夸父點頭:“然也!”
九首道人略一思索,問道:“明日可是燭九陰成就日月教主之日否?”
夸父道:“然也,燭九陰雖成就日月教主之位,卻還有一樁教主因果需了斷一番!”
至此,九首道人也不再問,盤膝端坐,閉目冥思去了。
夸父目光變幻,在九首道人身上略作停留,也盤膝端坐於地,捧了若神木杖探究玄元去了。
漆黑得流光沿著時間的軌跡,在這巨石殿堂內緩緩流動著,每一個閃轉停頓,都是時間長河在波瀾起伏。
漸漸得,時間長河也隨在了漆黑之中,二者相互交錯,無聲無息地流動著。
黑暗之中忽然有了光,卻是一雙深潭般地幽光,幽光裡泛著時光流逝的倒影,泛著黑暗在時光長河邊際遊走的淡然。
深潭幽光再一閃,這方圓周遭就豁然透亮起來。
夸父從膝上提起若神木杖,向額頭一指,額頭就顯出一道黑藍色的圖騰火光,火光躥起三尺,幽藍色的焰苗之下,顯出了夸父那三頭六臂的靈魄法相。
靈魄法相的三個頭顱俱都一轉,呈顯出三番表情神色,繼而就從圖騰火焰中飛身而出,投入到若神木杖的杖柄,鑽進了無間虛空之中。
靈魄法相破出大千、鑽入無間虛空之後,成都載天山內蘊藏的無窮小千世界就在他的靈魄法眼下纖毫畢現。
靈魄法眼緩緩掃過無窮小千,最後定在一方小千世界之上。只見那小千世界地玄光邊沿充斥著日月交輝生出的幻彩神光,恍若一方透鏡置放在日月交輝地傍晚時分,五光十色,變幻迷離。
三頭六臂的靈魄法相身子一轉,就鑽入了那方五光十色的小千世界之中。
小千世界之中,那無邊無際地蒼穹之下,沉浮著混濁之氣,這些混濁之氣還未凝成大地,相互纏繞著,緩緩變化著。生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土壤碎片,在混濁氣海之中上下沉浮。
無邊蒼穹之上。東西方各懸了一輪巨大的天體,東方紫氣騰騰,赤焰翻飛,升騰為日。而西方卻是森冷陰寒,月華毫光恍若冰泉流溪,在天際緩緩流轉著。繞著一輪皎潔的冷月。
正是日月同空!
日月之間,蒼穹之上,懸浮了一顆巨大的血球,血球東側蒸騰火焰,西側卻是寒冰冷月,寒熱水火正在血球中央交際,爆出咔嚓咔嚓的劇烈響動,水火湮沒,生出一層滾動反轉地漆黑血光。
“斯時已至,當成就日月教主!”
“日月教主——日月教主——日月教主——”
夸父靈魄法相當空站定。三顆巨大地頭顱同時張開巨口,遙空向著那血球呼喊,三層聲浪此起彼伏,恍若海潮奔湧,整個小千世界都被重重疊疊的聲浪湮沒了去。
鋪天蓋地地聲浪狂潮之中。日月之間的巨大血球上水火都是大熾,水入火中,火入水中,水火交融,生成一片盪漾的漆黑血海。
隨之,血球開裂。咔嚓的聲響恍若卵裂一般。從破裂的血球中央走出一人,周身血火纏繞。額頭上閃爍著二十二點亮光,左側是十點火光,恍若十顆驕陽齊聚一處,右側卻是有十二汪冷泉,似若明月一般。
忽然,那人睜開了雙眼。
那一瞬間,小千世界之中所有的光彩都失去了顏色,蒼穹之上地日月也都暗淡無光,只因為那人左目已經成了一顆火熱炎陽,右目卻是寒空冷月,這雙目的光輝比當空懸浮的日月還要強烈億萬倍。
他緩緩從蒼穹走了下來,到了夸父身前站定,只見他雙目生日月,頭頂天靈上懸了一頭人面龍身的巨怪,正是其本體命元所化,這人自然就是成都載天一脈的護法妖神燭九陰。
“屬下燭九陰,參見大尊!”燭九陰收了頭頂之上懸浮的命元本相,就恭恭敬敬地向著夸父行了一禮。
夸父點頭,道:“你雖證道,成就了日月教主,卻還有一番因緣要了斷!”
燭九陰點頭,道:“可是東皇太一否?”
夸父稱然,道:“你且隨我來,今日你合該去西荒極外淨土佛國了斷一切因果!”
燭九陰點頭應是,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