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粗獷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意掃視大殿,跟著劉鳳來到堂前的“缺根筋”“少根弦”兩小鬼慌忙間跪地俯首閻羅:“閻君息怒,閻君息怒,是我與少根弦勾來的。”
“是那“缺筋少弦”兩小鬼。”
一旁紅衣出言提醒閻羅,閻羅看著兩小鬼道:“即是你等所牽,為何不好生看管,攪擾公堂,成何體統。”
“少根弦”趕緊磕頭:“閻君息怒,閻君息怒,我等奉命牽亡魂覆命,怎知這魂靈口生是非說我等牽錯了魂,非要找閻君對證,如此才衝撞了閻君啊。”
“哦,錯牽亡魂雖不常有,但我地府也有先例,你兩小鬼且與她對證,若果真牽錯,還像以往放其還陽就是。”
“放不得,放不得”
“缺根弦”趕緊擺手道:“閻君不知,此亡魂乃是墜落山谷而亡,報身殘骨斷臂已經無法還陽了啊。”
“嗚嗚嗚。。。。。。。。。。。。。”
小鬼話剛一說完,劉鳳便再次大哭起來,閻羅看著她道:“不要哭了,你即是墜谷而亡,如何能怪鬼差勾錯了魂。”
“閻王爺,小女之死的確冤枉,墜谷身亡實乃鬼差以招魂幡攝我魂魄,後又有鬼差三次煽動催命陰風,小女因而慘死谷中,請閻王爺為小女做主啊。”
“啊?”
劉鳳話一說完閻羅也大吃一驚,森羅殿內譁然一片。
“啪,大膽兩小鬼。”
驚堂木響,閻羅氣的怒髮衝冠看著跪地顫抖的兩小鬼:“招魂幡乃為魂靈引路之用,陰風又是用來催大奸大惡之命,一招即可令其輪迴,你等既然三次煽動陰風,我切問你等,你們從何斷定,她一定就是被牽之魂。”
“閻君息怒,閻君息怒。”
“缺根弦”如實稟報閻君:“我觀世間玄妙殊勝,美不勝收,以此便確定世人若不是因為生死絕不會有所悲傷,於是便以哭聲確定亡魂,我等見這亡魂在午夜茫茫大山之中隻身一人痛哭流涕,如此才將其牽來的啊。”
“閻王爺請聽小女道來。”
劉鳳擦一把淚水面向閻羅道:“白日我與家中相公在鬧市遊戲,小女見一骨瘦如柴衣不擋寒的老者,心中甚是難過,於是便將隨身佩戴的玉鐲贈予老者,卻不知那是相公過世的老母遺留之物,於是我與相公便尋找老者希望能討回玉鐲,卻不曾想一直到夜晚也沒有找到,回家的路上相公吵鬧了幾句,我便心生委屈,卻不曾想被兩位鬼差牽來。”
劉鳳越說越傷心,眼淚也不受控制奪眶而出:“我與相公恩愛有加,家中還有一慈善老父,我就是有萬般委屈也從未想過尋死啊,如今和相公陰陽兩隔,我我,嗚嗚嗚。。。。。。。。。。。。。。。。。。”
“啪”
閻羅再次敲響驚堂木,兩小鬼嚇的渾身哆嗦,閻羅道:“兩小鬼無知愚鈍,竟以自身環境比擬世間眾生,又無視法紀隨意煽動陰風,今番切莫說你等召錯了魂靈,即便沒有召錯,本王也要問你個翫忽職守之罪。”
“來啊”
“有”
閻羅呼喚左右,兩個手持棍棒的鬼卒領命向前,閻羅道:“將“缺筋少弦”兩小鬼鍘成兩段,其後送至幽冥澗終世侍奉大鬼王,自此不得踏入陽世一步。”
鬼卒領命將“缺筋少弦”兩小鬼拖至後堂,兩小鬼內心恐懼,幾乎已經被嚇癱了。
黑衣鬼判在一旁翻開生死薄對著閻羅耳邊說了些什麼,閻羅回身看著跪地的劉鳳言道:“你可是那天道車師國李伯元之妻劉鳳?”
“小女正是”
看著已經停止哭泣的劉鳳點頭,閻羅道:“我已經將此事查明,確實為我地府失職所致。”
“閻王爺,如此小女是否就可還陽與家人相聚了?”
劉鳳滿臉欣喜,卻不曾想閻羅在此時搖搖頭。
“小女不知這又是為何?”
閻羅言道:“此事雖是我地府鬼差失職,但你也有責,你不該在午夜時分於無人大山以招魂音引得陰魂聚身,自此才生出這一事端,我暫且不說誰是誰非,如今你報身已壞,即便放你,你也無處棲身啊。”
劉鳳跌坐在地再次淚流滿面:“這,這可如何是好。”
劉鳳在殿中哭哭啼啼,閻羅也好不煩惱:“你且先止住哭泣,今番我可破例將你放入陽世,求得道之人與你修復報身,退了去吧。”
劉鳳被鬼卒攙扶著離開大殿,一方池水岸邊,劉鳳看到池中群魚嬉戲,身後鬼卒順勢將她推入池中,一朝醒來,劉鳳看到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