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竊竊私語一陣後連聲招呼沒打就聯袂離開使羅伊娜心頭更氣,她為傅威感到不值。這個靠臉蛋吃飯的男孩果然在傅威身價大跌後和其他女人攪和了,不分事情緩急的羅伊娜一面盤算向傅威彙報一面決心要好好教訓楊小陽。
楊小陽沒料到羅伊娜大腦少筋缺髓,他坐上金枝的紅色跑車朝醫院而去,在醫院門口看到接到電話等候已久的傅威。三個人很簡單的打過招呼,避而不提他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金枝說道:“蔣訊要分拆拍賣‘華城’好像有問題。”
傅威如同剛才楊小陽的表情一樣面露疑惑,金枝解釋道:“孟強勝,就是前天‘食為天’那個孟強勝,他告訴我曾經見過‘威斯康星’總部一份傳真,上面明確指出要控股‘華城’而不是拆賣!”
“這有什麼,也許後來他們改變了策略。”傅威索然無味的說道,“不過我還是感謝你。”
傅威的道謝並不是客套,她深知金枝得到孟強勝透露的資訊不會沒有付出。
金枝擺了擺手意思不用如此,她很真摯的說道:“我感覺事情並不簡單。蔣訊分拆公司還是一個絕密,孟強勝說他們那邊都不知道這件事。”
傅威看了看楊小陽,她明白前天晚上酒醉後拉著男生說了很久,這個一定是楊小陽告訴了金枝。看來他們真的很親密,傅威無聊的想著嘴裡說道:“嶽悅是當事人,她不會無的放矢。”
金枝裝著沒看見傅威的傷感,她笑道:“正是如此我才好奇,蔣訊到底想幹什麼?”
傅威感覺很累,她雖然希望和人商討今後的何去何從,可這個人決不會是金枝,更不會是和金枝在一起的楊小陽。傅威開始莫名其妙地嫉妒楊小陽和金枝的接近,聽到楊小陽送來歌曲的感動就變成一股煩躁,她冷淡的回答道:“他已經得到他想得到的,我家手中剩下的股份不起作用了,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傅威抬眼望了望一言不發的楊小陽:“股份變賣的錢夠我和爸爸的生活。”
傅威說完疲倦的告辭,她走回醫院的背影落寞而蕭瑟,在人潮不斷的背景中顯得孤獨,楊小陽想叫住她,金枝卻拉了他的衣袖說道:“她累了,讓她休息休息。”
楊小陽扭頭問金枝:“我們能做什麼?”
金枝狡黠的反問:“你能為她做什麼?”
楊小陽毫不猶豫的說道:“做我能做的一切。”
金枝盯著楊小陽半響無語,然後嘆口氣:“你不怕我吃醋啊。”
無法回答的楊小陽看著自己的一雙手,他的手和傅威牽過手也撫摸過金枝的**,糾纏交織的情感就如同這雙相互握著的手,他不知如何解開眼前的局面。
“罷了。”金枝又嘆口氣,“我上輩子欠了你。”
沒告訴楊小陽該做什麼的金枝強拉他和點點住在她的家裡,美名其曰商量應對的辦法。她趕走保姆細心地做了豐盛的飯菜,然後才召喚在書房裡打電腦的楊小陽。點點抱著楊小陽撒嬌說:“陽陽爸爸,我明天不用去幼兒園了?”
“為什麼?”楊小陽夾起一塊紅燒雞腿大嚼起來。
金枝伸手捏了他的一隻耳朵:“沒見過你這樣的爸爸!明天,明天是六一!”
楊小陽汗顏不已,掙脫金枝的手強詞奪理:“我當然知道是兒童節,我是考驗你!”
點點得到明天不用去幼兒園而是去遊樂場的許諾後興高采烈,金枝拿起一張餐巾紙先擦擦她那張油汪汪的小嘴又笑著擦拭楊小陽嘴角的油漬。楊小陽搖頭晃腦嘟嘟囔囔埋怨她的節省太過分,金枝用眼角瞄著他說:“自家女兒用過的東西,嫌髒麼?”
楊小陽宣佈投降,他眼中的這餐飯吃得並不輕鬆,因為心裡時常掛念還在醫院陪伴父親的傅威,可金枝覺得溫馨。塞了滿滿一口菜小臉兒埋在飯碗裡苦幹加蠻幹的點點,身邊絮絮叨叨談論“華城”的楊小陽,都讓她處在家庭溫暖的恍惚中,既便楊小陽不停用傅威刺激她,金枝還是感到莫名的恬美。
安頓點點入睡後,金枝走到客廳一本正經對楊小陽說道:“和你商量一件事。”
抱著靠枕正在膽戰心驚看一部恐怖片的楊小陽胡亂點頭,金枝按下遙控器的暫停鍵不滿的說道:“和你商量正事呢。”
“說吧說吧。”楊小陽坐正了身體恭恭敬敬的問道。
金枝盤腿坐在楊小陽面前:“我出錢給點點治療眼睛。”
楊小陽想也不想說道:“不行,這事由柔姐姐打點。”
金枝突然憤怒了:“你們在做什麼?把點點當成顯示你們重承諾守信用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