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探望便躲在無人處靜靜等候,肚子餓了隨便找點東西算做一餐。加上大家認為是蘇淺柔連累了張維翰,對她十分的不好,要不是高爾夫球場看在她多年任勞任怨,這時已經解僱了。
蘇淺柔就是沒嘴的葫蘆,沒有人心疼沒人在意,所以楊小陽每天來送飯給她。
楊小陽在特護病房外站了沒急於進去,他聽到裡面有人哭著痛罵蘇淺柔,那是張維翰從外地趕來的父母和哥嫂。楊小陽慢慢後退,他無法為蘇淺柔辯解,張維翰為了愛付出了不該付出的代價,醫生暗中下了通諜,他的高位癱瘓簡直是一定的。
楊小陽在醫院的花園裡發現了蘇淺柔,正好是他曾經和傅威說話的地方,正好傅威也在蘇淺柔的身邊。楊小陽停下腳步彎了腰,很機敏的藉著一溜整齊的萬年青做掩護匍匐前進,路過花園邊小路的兩位護士瞧見楊小陽鬼鬼祟祟的動作輕蔑的癟了癟嘴。
“淺柔姐,以後就一直照顧他?”
楊小陽透過萬年青叢的片片葉子,覺得兩位女郎真像灌木叢的樹葉青翠欲滴,可惜都有可望不可及的距離。
蘇淺柔聽了傅威了問話,搖搖頭又點點頭。楊小陽心中猛然一驚,莫非柔姐姐並沒有完全下定主意。
“他要是能好,我不會出賣自己。”蘇淺柔淺淺的笑道。
楊小陽才浮起的希望以更快的速度下沉了,好?老張這輩子怕是站不起來了。
傅威代替楊小陽發出一聲嘆息,從蘇淺柔的言語中聽出她對張維翰沒有絲毫的愛情,但勸服她放棄報恩的下嫁舉動難度很大。“我們總要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傅威幽幽的說道,頗有同感。
蘇淺柔動動身體屁股朝長凳外挪了挪,伸直了兩條腿,傅威羨慕她總是能瀟瀟灑灑懶洋洋的與眾不同,換成她可不敢有這樣的姿勢。
“你又和楊小陽鬧彆扭了?”蘇淺柔沒話找話,她實在不願意談論自己。
傅威嘻嘻的笑了笑:“陽陽喜歡的是你,柔姐,你不知道?”
楊小陽差點摔在地上,傅威真敢實話實說呢。他目不轉睛盯著不遠處的兩名女子,很不要臉的想道:你們兩個我都喜歡!
蘇淺柔咧咧嘴顯得無所謂:“是嗎?我不喜歡他。”
楊小陽的心涼如冰。
蘇淺柔補充道:“他不是處男我還是處女,嗯,威威,你也是因為這個才不願意和他好的吧。”
“撲通”,楊小陽臉朝下摔了一個狗吃屎,食盒裡潑灑出來的蓮藕湯淋溼了褲襠……
媽媽這樣教訓一直找不到媳婦的光棍兒子:男人,應該有兔子的耳朵,聽話聽女人的話;應該有驢子的四肢,勤快;應該有野豬的身子骨,剽悍;還要有一顆像狗一樣忠誠的心和一根……虎鞭。
“那我是什麼了?”兒子問。
“中華特產——五不像!”
沒有狗心的楊小陽卻能像狗一般乖乖的站在兩位姑娘面前,蘇淺柔吸吸呼呼吃飯傅威板著臉教訓男孩,她和楊小陽很有靈犀的絕口不談他們之間的事情。
傅威無法對楊小陽說她的煩惱,傅林濤帶給她富足的生活就免不了隨之而來的責任,楊小陽沒有必要陷在她的困境中,他應該享受他的青春。
“嗯,我要回去了。”傅威甜甜的一笑站起來,“今晚和嶽悅有個聚會。”
楊小陽看著傅威的背影說不出挽留的話,蘇淺柔用手背擦擦嘴角,低聲說道:“聽說吸菸的男人會為愛人戒菸,威威能為家庭改變就會為你再次改變。”
楊小陽詫異,蘇淺柔不是敏感的情感動物,她的分析正確嗎。迎著楊小陽的目光蘇淺柔苦笑道:“我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苦行僧,只是,只是搞不懂自己。”
這是啥話?楊小陽茫然不解。蘇淺柔放下不鏽鋼食盒拍了拍旁邊的石凳:“小陽,來,坐下。”
一陣熱乎乎的風過,萬年青叢動也不動。蘇淺柔目光空洞的看著一片片胖嘟嘟的綠葉,好一會才慢悠悠說道:“我不懂得怎麼表達我對別人的關心,甚至不會關心別人。對點點如此對你如此,也許,對自己也是如此。”
“點點呢,我對她的情分當不上她叫的媽媽,不過是接她出來玩玩。若不是金枝警告,我還會誤了她的眼睛。”
“你是我長那麼大最親近的男人。小陽,你很可愛很懂事也很聰明,還有一顆會愛人的心。知道怎麼去愛人,多麼好的事情。”眼睛盯著前方的蘇淺柔右手慢慢撫摸放在石凳上的食盒,彷彿那是一隻溫順的貓。她突然彈了一個響指,大聲說道:“以前沒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