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嗚嗚嗚嗚。”樂樂的哭聲染紅了金枝的一雙眼眸,她掏出墨鏡帶上。
“點點,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在一片哭聲裡樂樂哭得越發肆無忌憚,“你的小狗狗,嗚嗚嗚嗚,我把它換MP3了……”內衣店和鞋城的全體員工無不截然大怒,就連樂樂的乾爹成村也是捂了眼睛說道:“你們動手打吧,我看不見。”……
金枝和點點還是飛走了,走出機場候機廳的幾個送行人不約而同抬頭看天,繁忙的江城機場上空來往的飛機不斷,看不清哪一架裡面坐了金枝母女。
“點點真狠。”樂樂嘟嘟囔囔的嘀咕,“MP3不是送她了嗎,幹嘛咬我一口。你們看看,牙印清晰。”
楊小陽沒說話,金枝遵照點點的招數也在他的胳膊上留了一口的紀念,紅色的口紅和上下兩排的牙齒印不久後便會褪去,一如被咬的疼痛,可她們留在楊小陽心中的痕跡呢,褪色的時間又有多長?
楊小陽沒看見候機廳某個角落躲躲藏藏的傅威,她也是來送點點的人,可臨到要露面又忍住了。倒也不是見不得金枝和楊小陽的兒女情長,而是她知道她已經當不上點點心目中的威威媽媽。
自從進入了“華城”,傅威和點點相處的時間越來越短,在金枝介入後基本斷了聯絡。每逢問到點點,她從楊小陽躲躲閃閃的態度中已經明白,小丫頭忘記了她。
其實她怪錯了點點,自幼孤兒的丫頭不會忘記生命中關愛她的每一個人,因為那是她唯一的財富。可短短的生命也告訴了她,她是無足輕重的,她不應該成為別人的累贅。所以,傅威因為工作繁忙疏於聯絡的時候,點點不敢有任何意見,甚至在楊小陽面前也是提過幾次便不再詢問。
站在機場候機廳門外的傅威想起上次也是這樣偷偷目送點點去大連,自怨自艾之餘未嘗沒有一絲絲的埋怨。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有限,忙於工作自當有可能疏忽一些人和一些事,為什麼大家不能理解萬歲呢。
楊小陽他們回到了紅瓦街,成村閒聊了幾句溜進歡歡姐的鞋城,看他的淫蕩模樣不會是找樂樂談心,楊小陽和蔡華更為淫蕩的笑著,等著看好戲。果不其然,不一會樂樂跑到內衣店,直說乾爹不死心又在糾纏媽媽。於是幾個人坐在內衣店裡又繼續靜觀其變,用不了多長時間滿頭是青包的成村灰溜溜的走出鞋城,尷尬的對著一幫無良的傢伙傻笑。
樂樂湊在楊小陽耳邊說道:“乾爹要是知道媽媽真心喜歡的人,會不會和那人決鬥呢?”不知為什麼,楊小陽聽了女孩的話打了一個冷戰,在心裡連連的說道那人絕對不是我。
不知楊小陽所想的樂樂低聲告訴楊小陽,前段時間有人介紹了幹休所的一位大廚與媽媽認識,兩人感覺都不錯。“媽媽要是真的喜歡他,我也沒意見。”樂樂用很老練滄桑的語氣說道。
楊小陽喘了一口氣,摸摸女生的頭祝福歡歡姐好人一生幸福。
歡歡姐和楊小陽有個共同的秘密,一次未了的春夜對兩人來說並非姦夫淫婦的勾搭,相反,他們覺得那只是一場命中註定不能繼續的好夢,回想起來只有淡淡的遺憾而沒有負罪感。瞭解了男女**的楊小陽感謝歡歡姐,未能歡好的情事已經是永遠的過去。
再次吃了歡歡姐閉門羹的成村想得很開,不一會便談笑自若。他對楊小陽說道:“這兩天你齊大哥沒有找你?”
“沒呢。”楊小陽不解的反問道:“他找我幹什麼?”
成村笑道:“他又要升官了。”
耳尖的蔡華聽見他們的隻言片語不依不饒要成村詳細說說,成村擰不過花姐的八卦精神簡單的說了說,原來是省裡的公安廳和市紀委向公安分局派出聯合調查組,追查局裡私募資金建造職工住房的問題。
胡娘娘倒黴了,這是楊小陽第一個念頭。
的確,胡娘娘做夢也沒想到事情的變化如此迅速,建造職工商品房的事情雖然有違反法規的地方,但皆大歡喜的專案一般屬於民不告官不查,上面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揭開鍋之前肉煮爛了也就批評兩句了事。
可現在肉還沒煮爛呢。
焦急的胡娘娘透過關係很快知道事端的起因源於一封署名的舉報信,信裡檢舉了雷局長的兒子仗勢欺人的種種劣跡,諸多罪行中有一條引起了有關領導的重視:小雷同志為不法商人和其父勾結牽線搭橋,從中謀取鉅額財富。
“未必能查出什麼。”蠻有經驗的蔡華分析道,“分局上下都盯著職工房,大家不會說老雷的壞話。”
他盯著楊小陽意味深長的說道:“就